接着,李青就出了车厢,只见四周已经围下了数十人马,尽皆手持大刀,虎视眈眈地看着李青。
李青冷眼望去,说道:“你们谁是首领?”
这时一名身着华服的青年人走了出来,只见他脚步轻浮,脸色也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对李青大喊道:“就是小爷,劝你不要和我们王家作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李青回道:“这里已近汴京,天子脚下你们江宁府的人手有这么长?白姑娘的二叔若是知道此事,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
李青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如果能够让这群人知难而退再好不过,只要自己去到汴京,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些麻烦。
谁知这青年只是大笑了两声,说道:“就她二叔?哈哈哈,就是她二叔将白知眠卖给我们王家做妾的,她二叔算个什么东西,真是笑死人了,识相的就爬到小爷跟前磕三个响头就饶你不死!”
李青皱了皱眉,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不由有些担忧地往车厢里望去,此时白知眠想必心情并不好过。
又回神望向这青年,李青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接着从储物戒中取出摇魂铃,调转气血注入其中,一声清脆的铃声瞬间响彻四周,接着周围的数十人尽皆眼神呆滞了起来。
随后,李青又摇动了一声,只见这数十人眨眼间就全部瘫倒在地,昏了过去,只剩下那名青年人还屹立在原地。
接着,李青又摇动了一下,这青年的魂灵直接震碎,整个人瞬间倒下。
随意打量了周围一眼,李青便架起马匹,离开了此地。
等马车行驶平稳后,李青才又进入车厢当中。
只见眼前的白知眠面如死灰,只怕是刚才那青年的话对她造成的冲击不小。
要知道,此前白知眠早已将其二叔当作最后的希望,此时希望破灭所形成的打击又如何小的了?
李青有些头疼这样的局面,刚刚将白知眠从丧母的心情中带离了出来,谁知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
李青轻手轻脚坐了下来,宽慰道:“白姑娘,我知道这样的打击对你挺大的,但是如果你娘在天有灵,绝对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
但白知眠仍然双目无神,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李青又尝试规劝了几次,但都没什么用,于是只轻叹了一声,走出车厢,驾起马来。
在李青的驾驭下,马儿的速度飞快,等时间临近夜晚时,已经距离汴京不到两百多里,明天再急行一天,夜晚即可抵达汴京。
李青驾马在附近找了块高地后,才又走进车厢,对白知眠说道:“白姑娘,你已经几乎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下车来吃点东西吧。”
可是白知眠仍不为所动。
李青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跟你讲,其实在我的故乡有很多人在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去喝酒,喝醉了之后所有的一切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忘记。
我知道你现在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喝酒的话就会忘记这些。刚好我身上带的有一些酒和食物,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分享。”
这时白知眠才将头从自己的双腿上抬起,那双眼睛已经不知道流下了多少眼泪,看着异常可怜。
白知眠对李青点点头。
李青这才笑了笑,接着出了车厢,找了几块大石头当作桌子和凳子,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箱啤酒、真空烧鸡、若干零食和杯子放在石桌上。
接着对车厢里的白知眠喊道:“白姑娘,今晚月色很好,对月酌酒岂不快哉?”
不一会,白知眠便从车厢中走来,对着李青布置的满满当当的石桌说道:“这是?”
李青随意笑着道:“白姑娘,别这的那的,你只要知道这些是能让你快乐的东西就行了。”
白知眠没有答话,提了提自己的裙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愣愣地望着天上的圆月。
李青见状,直接开了一瓶崂山递给她:“白姑娘,尝尝吧。这东西在我的故乡可是好东西。”
白知眠看了眼李青,伸手接过这个对她来说很新鲜的易拉罐,尝试了一口。
紧接着就皱了下眉,又继续喝了起来。
李青笑了笑,将真空包装的烧鸡打开,又给她递了个鸡腿。
白知眠抬起头望着明月,悠悠说道:“李公子,你的家乡一定很好玩吧,有这么多知眠从未见过的新鲜东西。”
李青摇摇头:“并不是,我的故乡也有很多烦恼,每个人的一生都在为一套房子、一辆车子而活着。
努力拼搏的一生,最后就只为了这两样东西,我很不喜欢这样。”
白知眠又继续喝了口崂山:“可是我所在的江宁府也不外如是,每个百姓的一生都在忙碌,但是到头来却连什么也剩不下,甚至自己的田地都会被人巧取豪夺。”
“是啊,每个人都活得身不由己,最终被这个世界逼得无可奈何。不过也不用很担心,毕竟人生不过百年,活在当下即可。”李青嗑着瓜子说道。
白知眠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活在当下。”
李青举起易拉罐对着白知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