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姑娘调查了两天,也没调查出什么结果。
宁王殿下原本还好端端的。
只是在殿中自己待了片刻后,就‘一蹶不振’。
脸上没了笑容,整个人沉甸甸的。
她问了许多人,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旁敲侧击王爷本人呢,他只是说,有一个喜欢的人离开了。
这一下可把她吓了一跳。
王爷原来喜欢别的人?!
还不等她眼中浮现泪珠。
王爷接下来补充的,差点没让她银牙咬断。
那个人是王爷他最崇拜之人。
那个人是天下间最伟大最坚不可摧的人。
那个人是王爷他绞尽脑汁也不能形容的人。
那个人是令王爷消沉一月的罪魁祸首!
她为朱权缝制着衣服,边咬着银牙。
她还没有形容完全。
王爷诉说时候的表情,简直比在乎她在乎一万倍!!!
嘶!
吱呀!
“怎么这么不小心?”
朱权推门进来,就看到她流血的手指。
她因为太过恼怒,一个用力不小心将指头扎烂了。
她看着宁王捧起她的手,放在身前,羞涩的低下头。
话本中的此刻,他应当温柔的扶起他的柔夷,温柔缱绻的劝她小心。
然后将流血的柔夷含进嘴里。
从此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含情脉脉,两情相依。
之后便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以后这些琐事交给下人就好了,你不擅长就别做了嘛。”
朱权用手帕将那滴血一抹,语气随意。
他甚至都没有多停留一刻。
她抬起头,轻轻横了一眼宁王。
哼!呆子!
找你最崇拜的人去吧。
真不想理你。
她心中这样生着小脾气,却是手中动作不停。
“马上就缝好了,你的衣物,我总是想亲自做给你穿的。”
她重新低下头,虽然害羞着。
可还是勇敢表达着。
“嗯,我知道,辛苦你了!”
朱权脸上的笑意扩大,也真实了许多。
“王妃到来的这几日,王府中的摆设越来越赏心悦目,本王身上的衣物也处处崭新,还有每日不重样的可口饭菜。
说实话,本王深切感受到了,有媳妇和没媳妇的差别。
徐妙锦和雷左等人,还调笑本王日日是新衣呢。”
宁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床上。
马恩慧的到来,才在他灰暗的心绪间撕开一道口子。
这些时日,他一直沉浸在始皇大大离去的悲伤中。
他知道大宁府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他也逼着自己去处理。
只是心头间埋着那抹悲伤,却一直散不去。
他是一个很恋旧重情的人。
小时候的小小玩具,都被他收藏在长安宫中,没有丢弃一件。
跟随着他的人,他一直带在身边,并委以重任,不曾亏待。
他很幸运。
这么多年来,他重视的人,一直在身边。
姐姐,父皇,姓徐的,五四院.....
没想到最后到来,陪伴他度过最难时光的始皇帝,竟然是第一个离开。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消沉许久。
“等明日,臣妾将他们的新衣制好之后,他们一起穿上,就不会再说殿下一个人了。”
马恩慧将最后一点缝完,抖了抖衣服。
“殿下,你看,这件破损的也为你缝好了。”
宁王每日都要做武事的缘故,他的衣服每日都要破一道口。
这几日马恩慧每日缝制,直到今日才缝好。
“我看看,真不错!辛苦你了!”
朱权看着细密的针线,原先的一道口上,此时被做缝制成一条云纹。
他抚摸着,心中升起点滴温暖。
就是在这样一件件小事中,体会到马姑娘的温情。
也抚慰着他的情绪。
“明日!本王需要忙起来了!宁王妃,今日我们就早些休息吧。”
朱权放下衣物,话中却是另有意味。
马恩慧感受到他的情绪,是在慢慢好转起来的。
也不多言,吹灭蜡烛。
一同进入梦乡。
不管如何。
宁王在逐渐好起来,那就好。
其他的,比如找到那个‘崇拜的’‘罪魁祸首’,等以后慢慢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宁王开始渐渐有了笑容。
他去大宁府的卫所,鼓舞卫所的一万士卒,更改他们的军阵。
他去面见朵颜三卫的指挥,将封阿札施里、塔宾帖木儿等人全部削了一遍,并要求他们严格遵守军纪,他会派人专门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