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郎对他也没有隐瞒:“最近请你祖父他们来我们府上,也被盯上了。”
他神色淡淡:“正好我的毒也清的差不多了,现在出门去让他们看看,免得一直盯着我们。”
县令虽是吴宁最大的父母官,可是底下衙役差役加起来也不过三百来人,还不都归他爹管。
可武朝的一个卫所,有一个将军,底下有五个千户,一个千户领兵千人。
千户底下是十个百户,领兵百人,百户手下有十个小旗,领兵十人。
不过现在王爷为了收拢兵力,把卫所五分之四的将士都召走了。
可就是剩下的五分之一,也有千余人。
再说卫所的将士,那大都是打过仗,见过血的。
而衙役们最多就是抓个毛贼,就算是去剿匪,还喜欢以多胜少,要是对上将士,完全没胜算。
现在他这边消息传不出去,就盼着爹派出去的人此行能顺利。
要不然卫所真的反了,都不确定有多少人进城来了,里应外合之下,他们这边完全没有胜算,也抵挡不住。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稳住他们。
那就得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中毒,只是个身体虚了点的纨绔而已。
哎,他这么一个正人君子,突然之间要去当纨绔子弟,也很有难度呢?
他不想成亲,一是喜欢无拘无束,喜欢骑马打仗的快意人生。
再是明白,自己身份尴尬,娶进门的媳妇,要能和自己一样聪慧机敏,能哄好嫡母和生母。
高门嫁女,低门娶媳。
嫡母让他选的姑娘里,不是富商之女,就是书香门第的出身。
可大都大户人家的姑娘,对姨娘肯定比不上嫡母敬重,也还可能会因为顶头有两个婆婆不满。
当然他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对未来的妻子,肯定也有要求,懂人情世故就不用说了,还要能写会画,这样能红袖添香。
也不能娇滴滴的,不指望她会打仗,也得会骑马,这样就不会嫌弃自己是武夫了。
因此他对‘偶遇’的姑娘们也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来不会孟浪,也不给别人‘投怀送抱’的机会。
现在突然之间要变成纨绔子弟,要是有姑娘趁机哭着喊着黏过来怎么办?
他又不是真的纨绔,当然明白,还没娶妻先收通房,以后就不好说亲事了。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对自己不会痴心妄想的姑娘。
可惜他认识的姑娘家不多,姜家倒是明白人,可惜姜家又没姑娘。
他突然想到了肖家姑娘。
她们也算是知情人,也是难得的明白人,收了封口费后,也真没贪心不足,那这一回还能继续合作?
姜宇也没想到卫所那边竟然会这么大胆,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也悬了心,忍不住再上前把脉,确定他身体里没有毒素存在,才暗松口气:“二公子内伤还没完全恢复,千万不能动手。”
要不然先前的药就白吃了,还会加重伤势。
陈二郎一想到自己现在一天四顿苦药,也忍不住犯恶心:“我记住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吃药了。”
姜宇也不敢久留,很快就离开。
他没有回家,直接去回春堂,医馆里消息会更灵通点。
这一等,就等到了申时末,姜宇派出去的候二才一脸羡慕的回来汇报消息:“陈二公子申时初就出门,先去百花楼。”
姜宇自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因此去烟花之地也从来不会乱消费,大都是招待那些商人,他自己倒是不会留下过夜。
这也是因为他自小学医,也有花楼女子前来求诊过,那以色侍人,要是运气不好得了花柳病,可是至今还让大夫们都束手无策的。
因此他也知道这些地方的营业时间,有些疑惑:“申时初,还不是百花楼营业的时候吧?”
“是,”候二难掩羡慕:“但陈二公子自报家门,百花楼就催着姑娘们提早营业了。”
姜宇都替陈二公子的身体担忧:“他那身体不行啊?”
绝对不能花天酒地,要不然祖父他们先前就白费力了。
候二就很赞同的点头,一脸猥琐:“陈二公子确实不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
姜宇嘴角抽了抽,心里怀疑自己和候二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他一脸严肃的道:“笑什笑?好好说话。”
他现在都佩服陈二了,为了让那些人放松警惕,那真的是够拼的了。
候二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木着脸道:“陈二公子又去茶馆听人说书,前不久,小的看他进了肖家开的饭馆,就赶紧来告诉您了。”
托陈二公子的福,他今儿也能安安稳稳的在茶馆里听了半个多时辰,茶喝着,点心干果吃着,可真是惬意啊。
他打心眼里盼着,这样的好事,能让自己多轮到几回。
“什么?”姜宇猛地站起身:“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候二很委屈:“小的进来后说到现在,也没耽搁事啊?”
哎,自己的主子也无理取闹,前后就这么几句话,能耽搁到哪儿去啊?
现在就盼着主子赶紧成亲,那啥和谐,人就不会这么难伺候了。
姜宇围着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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