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在饭馆里忙活了两天,见饭馆的事不用自己操心,一头扎进了六月柿里。
玻璃罐也找到了,瓷坛子也准备好了,还有好几种瓶瓶罐罐。
趁着现在六月柿便宜,一文钱就能买三斤,她是连着好几天都让大郎每天给自己带两大筐。
第一次做,她也没信心能全都做好。
不过她按着编号,仔细记录下来,等过两个月,就能知道哪些是能吃的,以后就能少走弯路。
九月初四这天,肖筱忙完后,见也快午时了,就喊上在修胰子的肖老汉和肖莲,关好门,准备去饭店吃午饭。
自家开了饭馆后,他们的伙食是直线上升。
一开始那几天是不熟悉,客人多的时候就显得手忙脚乱,但是现在大家都熟悉起来了,又配合的好,肖莲和祖父就干脆留在家做胰子。
下午再换林家姐妹和大姐回家做胰子。
“我还是觉得店里端盘子更轻松点。”肖莲挽着肖筱的手,低声抱怨:“做胰子要搅个不停,我手好酸啊。”
“知道这活也费力气吧?”肖筱笑问:“现在不觉得我是烂好心,给林家姐妹开月钱了吧?”
林家姐妹现在是家里饭馆里轮着帮忙,因此肖筱也说了,给她们二两银子一个月。
倒也不是她区别对待,而是还包吃包住,再加上林珑才十一岁,力气比不上大人,因此姐妹俩加在一起才给二两。
肖莲私底下还抱怨她花银子大手大脚的,觉得她给多了。
肖莲给了她一个白眼:“合着你就在这等我,想秋后算账是不是?”
姐妹俩笑闹成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肖三郎从前面风一般的冲过来,看见他们就哭着喊:“祖父,有人来咱们饭馆里闹事了。”
原本和路人笑着寒暄的肖老汉听到这话拔腿就跑。
肖筱扶住肖三郎,拉着他往前跑,还不忘问:“怎么回事?”
“有两个男的来吃饭,说咱们菜不干净,吃出来了好几根头发。”肖三郎喘着气:“我怕大哥和他们打起来。”
肖筱对这明显的栽赃,也很庆幸:“那让祖母和二婶走出来,就能知道这是误会了啊?”
她也是很注重卫生的,可惜现在头上不能戴白帽,那表示有孝在身,因此让在后厨烧菜洗菜的都带着花布帽子。
现在也没抽油烟机,只能靠烟囱,厨房里油烟味重,戴着花布帽子,穿着罩衣,不仅显得干净利索,还能让身上的油烟味重点。
肖筱就是嫌油烟味重,才不愿在饭馆待着的。
肖三郎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给忘了,我看他们吵起来,就赶紧跑回来找你们了。”
幸好路不远,说话间,他们也到了饭馆门口。
哪怕有着几百年的隔阂,但有一个统一的特点,特别爱凑热闹!
路边上但凡有四五个人扎堆,说话的声音再大点,不出十分钟,里里外外就能围上两三层。
哪怕是饿着肚子,也阻挡不了那颗八卦的心。
有人在门口,有人趴在窗户上,都像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反正大家爱凑个人气,估摸着是恨不得里面的人大打出手。
肖筱跟在肖老汉身后,顺利的进了饭馆。
饭馆里此刻座无虚席,吃好了的客人不愿意走,刚进来还没点菜的顾客也不嫌没人招呼,也坐在那不肯挪,还会低声问一下坐在边上的,前面是为什么吵起来的。
而此刻,里面的张三李四也有点下不来台。
他们是奉顶头上司,赵巡检的命令,来这家小饭馆吃一顿,再给他们找点麻烦。
可是等闹起来了,才发现厨房里走出来的四个女的都包着花头巾。
这简直让他们自打嘴巴:“你们…”
肖老娘听大孙子说完后,气的拍着大腿喋喋不休的骂。
她本来就不会说官话,自然是用方言骂人。
这语言不通,可把看热闹的人给急坏了,不住的问边上的人:“她说的是什么啊?”
哪怕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说的不可能是好话。
但听不懂,让他们那颗八卦的心很焦躁啊。
肖大郎也摆出一副隐忍的样子,对看热闹的人抱拳:“诸位放心,我们小饭馆虽然小,却很注意卫生,保证食物是干净新鲜的。”
“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端菜的都是束发,不可能掉头发。”
“里面做菜的都包着头巾,就更不可能会掉头发了。”
“那可能是两位贵客‘不小心’把自己的头发掉在菜里面了。”
张三李四很想打人。
这小混蛋说的好听,但是为什么把‘不小心’这三个字说的特别慢,还特别大声,这不是寒碜他们嘛?
这也不能怪他们,主要是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后厨的人会这么讲究。
也难怪他们阴沟里翻船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本来就还有后招,有接应的人。
两人相视一眼,就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都异口同声的质问:“你们在菜里放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胸口疼?”
“对,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事实上,肖筱在前几天和何太太吵了几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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