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畅:“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秦村樵:“七氟醚。”
曾畅点头应道:“好,我马上去准备。”
齐得鲁:“等一下。”
齐得鲁叫住正要出门的曾畅,又转头对秦村樵问道:“秦医生,这几个人毕竟只是可疑者,我们直接对他们使用麻醉气体,会不会不太好?”
听到这里楚子吟也知道秦村樵要做什么了,想起刚才的事,质问道:“你既然要物理催眠,那还借什么表?”
楚子吟在说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晋秋,大概以为晋秋和她会是同一战线。楚子吟不知道的是,在场的所有人中,晋秋恰好就是最想避开这个话题的人。
虽然不知道楚子吟到底有什么问题,但这和其他人没有利害关系,未等秦村樵回答,梁凯便接道:“秦医生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在这方面来说,他肯定比我们更专业。”
魏远松:“目前看来,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宋咏:“那就抓紧时间。”
齐得鲁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曾畅看明白了多数人的决定,点头道:“我马上去办。”说完快速走出了会议室。
虽然是无声监控,但从他们动作上也能看出,几人之间并没有过交流。魏远松一直盯着屏幕,但由于监控的俯视角度,他完全看不清几人的表情。
齐得鲁首先开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几人的安静得都很反常。”
魏远松:“也有可能是极度紧张导致的。”
楚子吟若有所思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集体作案,联手杀死了张博。”
宋咏正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屏幕中一个中年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朝着门边喊了一句什么,其余四人也显得非常慌张,其中一个平头男人朝着门边走去,手脚并用开始砸门……
晋秋忍不住问:“他们怎么了?”
秦村樵没回头,眼睛仍旧盯着屏幕,答到:“大概闻到果香了。”
梁凯:“她就是那个精神科主任了。”
楚子吟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宋咏轻笑道:“常见的医用麻醉气体有几种,分别是‘笑气、地氟醚、异氟醚、七氟醚’等,笑气因为会阻碍氧气在人体血液中的吸收,现在已经临床上已经很少用于麻醉了,基本都开始使用醚类,‘地氟醚’无味,‘异氟醚’刺鼻,而只有‘七氟醚’是一种奇特的果香味。”
魏远松:“我明白了,地氟醚无味,那所有人都不会发现就直接晕倒了,异氟醚刺鼻,几个人应该都会有所反应,那就只有七氟醚了。”
梁凯点点头,已经猜到楚子吟接下来还会问什么,就索性解释道:“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气味不对的,当然是经验丰富的医生,其实这点,从三个女人的体态外型也能看出来。”
监控里的最后一个人倒下时,曾畅也走了进来,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秦村樵:“我需要一个助手,完成零散信息的整合,传递过来给几位作出即时分析,并全程录音,以后可以为警方的进一步侦破提供线索。”
曾畅:“我吗?”
秦村樵:“李易的催眠信息整合得不错,非你莫属。”
会议室里剩下几人仍旧盯着屏幕,主镜头已经转到了二号房,房间里一共四人,李易仍旧躺在约束床上昏睡着,曾畅正在一本笔记上写写停停,秦村樵对面的桌子上,躺着的正是刚才那个中年女人。
我叫赵诺,女,四十三岁,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医师。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家里兄弟姊妹七个,我正好排行第四,正是两头不挨的位置。对于哥哥姐姐我得要顺从,对于弟弟妹妹又必须忍让,吃的先让小的,穿的先给大的,总之有好事从来轮不到我,谁犯错了挨打挨骂时,每次都会把我捎带上。
从那时我已暗下决心,一定要摆脱这样的环境。
高中毕业后,我和哥哥同时考上外省的大学,但家里的条件,只可能供得起一个,当然,我心里清楚,这个人不可能是我。
我只身来到了南方的城市,想靠自己打工挣够学费,过两年再参加高考,用知识改变命运,是我唯一的出路。这一年,我十六岁。
由于没有身份证,辗转多日寻找工作无果,我已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这个时候,一个热心妇女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
女人问了我的情况后,说可以给我介绍工作,但老板不会要来路不明的人,不过她可以给我担保,但我得说是她的侄女儿,她是我的亲姑姑,她姓王,我也得说是姓王,她顿了顿接着说:“你就说是叫王诺吧!”
坐上一辆面包车,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偏远的小作坊,加上老板夫妻俩,大概有十来个人。
过程非常顺利,老板说每个月工资五百,包食宿,对于这个报酬我非常知足,老板娘对我一通打量后,带我到了工位上,让旁边的一个小伙子教我,在热心女人出门时,我看到老板给了她几张百元纸币,心想,那是劳务费吗?这佣金也太好赚了吧!不过我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