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刻,李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朝着谭家走去了。
谭家不愧为元州牧,府邸修得也是非常气派,可能除了元王府以外也就是他们家最为厉害了吧。
在谭家门口,谭芙蓉已经在那里等待了。
“李大人,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我们谭家没有这个面子能请得动你呢。”
谭芙蓉莞尔一笑,模样很是动人。
这可是名门贵女,虽然没有爵位,但许多公爵之女也比不了这谭芙蓉。
想必在元王城内,能比谭芙蓉身份更高的年轻女子,也只有婷琳郡主了吧。
“令尊已经在席内,而且这次宴席还有许多贵客,全部都是想要见见您李大人真容的。”
走进厅堂,果然已经有许多人了。
正堂中央的人坐着的是州牧大人谭伯约,左边的人便是李凌的父亲李行风。
而坐在右边的人则是一副江湖打扮,看起来像是个修炼者。
与谭伯约相对的人,是钱家家主钱富甲,钱富甲旁边是他儿子钱进。
李凌到了地方,便对父亲行礼:“父亲来了元王城为何不告诉我一声,儿子树敌太多,怕父亲有危险。”
没想到李行风笑了起来:“吾儿,你还有所不知,在谭大人的府上,我不会有危险的。”
“嗯?”
李凌狐疑,因为看起来好像谭伯约和李行风早就认识。
谭伯约赶紧招呼李凌就坐:“李大人还不知道吧,我与令尊同年考科举,当年我只是第三名探花,令尊可是状元啊!”
仔细回想一下,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十几年前,谭伯约也仅仅是个很普通的读书人,要论才学的话,他还不如李凌的父亲。
可是现在看来,谭伯约已经做到了二品大员,王朝九大州牧之一,元州文官之首!
再看李行风呢,仍旧是东溪城的师爷。
不同的命运造就了两个人不同的地位。
现在谭伯约高高在上,元州之内到处都可以见到他的政令,可是李行风却只能遵照他下级的下级的下级来做事。
不过谭伯约并不会对李行风颐指气使,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有真本事的。
“行风兄,这么多年未见,没想到你的儿子都已经做出一番成就了。”谭伯约向李行风敬了一杯酒。
李行风回敬:“谭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李行风这辈子没什么前途,唯有一个儿子还算是略有出息。”
李行风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他没有因为谭伯约地位高就阿谀奉承,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不少读书人的风骨。
正如李行风所说,他这辈子由于被岳丈徐太师压制,所以不可能有任何进步了,他的理想也不可能再实现。
所以一辈子的希望都要寄托在儿子身上了。
还好,李凌非常有出息,如今已经到了名声鼎盛的地步。
谭伯约再次举杯:“你还记得咱们那年的榜眼吗?”
“怎么能不记得,榜眼林梦觉,当年科举的时候,他的笔袋丢了,还是你借给他一支笔,我借给他一块砚台,他才能考得上榜眼呢。”
说起这些陈年往事,二人的关系就更近了一些。
“如今林梦觉已经是吏部尚书,他还多次向我打探行风兄你的消息,希望能帮你一把。”
吏部尚书,在炎明王朝这可是被称为天官的人物。
他可是掌管了九州文官的任免,只要他一句话,任何文官都有可能被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