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寒一看这样不行,于是站出来说:“李凌,你天资不错,为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紧接着,其他几个流派的考官也如此说:“杀了道家的弟子,实属不应该啊,应该以命偿命!”
“不如交给飞鹰卫处理算了。”
“反正咱们百家经院是留不得。”
钱进等人虽然还在为李凌遮掩,可是铁证如山的事实怎么可能遮掩得过去呢。
眼看着九个流派的考官都准备把李凌扭送到飞鹰卫了,那结局可想而知。
飞鹰卫的诏狱,一旦进去就不太可能活着出来。
李凌能受得了那个折磨吗?
余天临在那幸灾乐祸,他以为自己告状似乎就可以把李凌抓起来。
岂料这个时候,羊毫子却突然站出来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事啊?死的弟子是什么弟子?”
“是我们道家的见习弟子。”青年道士还振振有词。
突然,羊毫子震怒:“一个见习弟子,就让你们这些人都出动了?”
水清寒继续说:“总归那胡旺是我们百家经院的人,凶手也是经院的人,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羊毫子打断了水清寒:“李凌是我画家本届唯一的弟子,我画家已经三年没有招到过任何人了,岂能让你们逐出去!”
不管羊毫子这个人有多猥琐,或者看起来有多卑劣。
但是此刻,他是在维护李凌的。
“我们也知画家招人不易,但总不能放纵吧,若是今日放纵了杀人凶手……”
“我就是要放纵,如何?”
羊毫子随意地掏出来一张符贴在李凌身上:“有了这张符,他们今天肯定不能近你的身!”
李凌感受到自己的周身好像被一面护盾围住,那安全感是从来没有的。
“这是何意?”青年道士质问。
“没什么意思,我画家的弟子,我护定了,谁也别想带走!”
青年道士怒喝:“你这是为虎作伥!”
啪!
啪啪!
羊毫子抡圆了胳膊便给了那青年道士几巴掌。
“你什么你!我是画家长老,跟你师父平辈!你个小牛鼻子也敢对我直呼‘你’!道家的老牛鼻子们没教过你尊敬师长么!”
羊毫子发怒了。
这可是百家经院闻所未闻的事情。
以往,百家经院最没有存在感的流派便是画家。
这个流派好几年都招不上弟子,平时也就是画画符什么的,甚至连新人考核都挤不出来一个合格的弟子去当考官,只能让羊毫子这个长老去充数。
久而久之,没有人会在意画家,其地位也可想而知。
可不管有没有人在意画家,羊毫子终究是长老。
经院十个流派共有十个长老,羊毫子再懦弱也是其中之一。
岂能让那青年道士随意羞辱。
况且,羊毫子好歹也是真境小成的修为,杀他们如杀鸡一般容易。
只是时间太久,人们都忘记了羊毫子拥有的身份。
“羊毫子长老,您怎么能……”水清寒还想辩论,却发现自己的身份似乎不太对等。
羊毫子又是一声怒吼:“都给我退下!”
“如果今日你们再敢针对我画家的弟子,我就跟你们玩命!胡旺那小子就算是我杀的,有能耐让你们各家的长老来问责我!有能耐让院首!让酒婆婆来问责我!”
再软弱的绵羊也有发怒的一天。
羊毫子怎么可能不保护好李凌这个来之不易的独苗呢。
管他什么道家在经院里排什么名次,羊毫子今天还就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