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差点急眼:“咋说话呢,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谁嫁呢?不会说话闭嘴!”
孙道通是个不会说话的,但最不会说话的也出现了。
正阳宫上方,有人中气十足,声音震荡八方:“泰岳法旨,嬴无双与凤辰有婚约在先,此婚礼无礼无法,天下反对,泰岳不予认之——”
声音在真元加持下,响彻阳都,无数秦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惊了。
“泰岳……早就在等着了吧。”江凡轻叹一声,举头看着上空那高大的身影:“这才是真不会说话的。”
女帝冷哼一声:“那就让他闭嘴!”
说罢冲霄而起。
“尔欲行刺?”
那人瞬间一呆:“行刺?”
女帝淡淡道:“不行刺如何阻我大典。”
高大身影凝目看着女帝:“嬴无双,泰岳法旨,命尔取消婚约——”
女帝只是一声剑来,无双剑仿佛自天外飞来,落入女帝掌中。
那人面色一变:“嬴无双!本座乃泰岳特使,你胆敢——”
女帝声震四野:“朕,既自封秦帝,行事惟仰观青天,俯听黎民,何须泰岳置喙,尔大言不惭,便留些彩头为朕大典贺礼!”
说罢,竟然一剑斩出,那人根本没想到女帝竟当真敢动手,仓促间躲闪不及,一条臂膀落地,血雨飞溅。
无数人惊骇莫名。
江凡却啧啧感叹:“好个添彩,女帝订婚,自该有鲜血染嫁衣,方得更绝艳……”
万众震撼的目光注视下,女帝竟然一剑把泰岳圣使给断臂……
这简直是泼天大事!
那人自半空跌落,手捂断臂,面色苍白,惶惶难以相信。
女帝卓立搬空,声音激荡:“今日朕大喜,观礼奉上喜酒,多嘴,杀无赦!”
那人张了张嘴,竟然当真没敢再废话。
霸气,江凡躺着都不由挑起大拇指。
“好好一张嘴,用来喝酒多好,非要乱讲话。”
蒙老帅轻轻叹口气:“陛下……还是那般刚烈……”
江凡笑笑:“没事的,泰岳……这次闹不起来。”
蒙老帅若有所思:“陛下这是……态度?”
“态度,以及……试探。”江凡缓缓道。
女帝降落看向江凡:“我说过,跟着我不好混。”
江凡反而笑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陛下战春秋……”
女帝轻轻一笑:“你这张破嘴也该修理下。”
江凡嘿嘿笑道:“别介,浑身上下就剩下嘴还好使,晚上至少能打个啵。”
蒙老帅恶狠狠咳嗽两声:“老夫还在!”
江凡扭了扭脖子看向他:“要不……您老先走?”
蒙老帅:???
蒙老帅当然不能走,不但不能走,还要做监斩官。
是的,监斩官。
江凡看着一排排被押上来的人,露出苦笑。
这位大秦陛下,还真要以鲜血为婚礼染色。
“今天杀,不合适吧……”
女帝看看他:“都是试图阻拦你我之人,留着过年?”
江凡无奈的叹口气:“血染的婚礼啊……”
身穿大红袍的蒙老帅更像个判官,大手一挥,人头滚滚……
泰岳使者龟缩一隅,面无人色。
这一天,正阳宫门迎帝夫。
这一天,正阳宫上斩圣使。
同是这一天,正阳宫广场人头落地八千六,七公侯之乱平息。
勾结外敌,谋害帝夫,阴谋祸国,这是不赦之罪。
唯独没有嬴善等人想象中的暴乱发生,女帝早就部署好了一切,暗处还不知有多少人头滚滚。
这场血染的订婚礼过后,大秦真正铁板一块。
唯独江公子心情郁郁,不是因为杀了许多人,而是最终没有打啵。订婚而已,没理由留宿章台宫。
江公子很憋屈,这事儿闹的,还不如平常随便呢。
这场订婚风波影响之大,波及之广,在大秦也算史无前例,外界一片沸沸扬扬,随着风波不停扩散,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晓,背后自然也会掀起更多波澜。
但这些,江公子都没心情搭理。
他有点后悔把自己两条胳膊都给弄断了,如今躺咋床上好像个木乃伊,只剩下个嘴巴能吧嗒吧嗒。
百无聊赖,江公子的话痨病症就严重起来。
顾北雁被他一顿喋喋不休给烦着了,连药也不管喂。
刚从南疆归来的老家伙心情也不算太好,躲在厨房整理情绪,更是没空搭理江凡。
一贯叽叽喳喳的解语花姐妹都嫌弃的很,躲他远远的。
就连灰太狼都懒得往跟前凑。
只有装在玻璃罐子中的江小鱼翻着白肚皮悠闲地吐泡泡。
唯一不嫌弃他的林南燕听说去了云扶摇府上,两人结伴不知道去了哪儿,好几天没见着人。
幸好外界的事解决完毕,鸾霏霏被赵高悄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