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种表情,本公子也不是妖魔。”
南宫信心惊胆战,很想说,不!你是!你是妖魔,天下大妖,泰岳和太华都这么说,我也亲眼见证的……
江凡没理他古怪的神态:“说说其他人,那个王初岚怎么回事?”
南宫信这才收敛心神:“咳咳,这个王初岚……怎么说呢。二王子因此事被朝堂内外各种声音挤兑,为自证清白,不得已奏请晋王,派属下调查行刺一事。
紧接着,有个老臣,您知道就是大王子人,上书说王家调查您遇刺一事有经验,请王家也派人相助。王伯庸当时只是稍微犹豫一下就同意了。但没想到他派出的不是王伯符,而是王初岚。”
江凡略一思忖:“派出王初岚很合理,因为王初岚曾经在千歌坊和我相处数日,也比了解我被行刺时的情况。反倒派出王伯符这位御林军大统领有些太明显。但先不说这事儿是不是根本就和王家有莫大关系,也不管他们真实目的是什么,这初岚公子带上林昭姬算怎么回事?”
南宫信摇摇头:“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但明面上说,是晋王和王妃派林昭姬探视大王子。而聂小鹂都传言说是要与初岚公子重修旧好……嗯,对了,公子您怎么不问聂小鹂?”
他眼神有点古怪:“我说公子,人家好像要重修旧好……当初你真没拿下?”
江凡翻了个白眼:“拿什么拿,天天脑子里就那点破事儿。”
“可外界都说,你可是夜宿聂小鹂房间呐……”
“屁!外边还说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个聂小鹂不够还去骚扰谢三娘呢。”
“问题是你真去了……”
“滚!”江凡恨不得又踹他,这货怎么越来越不正经。
“我觉得……”南宫信收敛一下道:“带着聂小鹂很大可能是研究你的消息,毕竟在千歌坊有那么多人,还有谢三娘,不是太方便。”
“嗯……嗯,大概差不多……”
南宫信愣了下:“公子,您这敷衍的语气,让我觉得这事儿好像不简单了啊。”
江凡不耐烦的摆摆手:“我问的是林昭姬,你跟我没完没了扯什么聂小鹂。”
南宫信面色一怔,似乎若有所悟,赶忙调转话题。
“这林昭姬呢,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倒是可以把这个人的来历介绍给公子,您琢磨琢磨。”
江凡点点头:“从出身说起。”
南宫信道:“林昭姬出身名门,东晋十六世家的林家。这林家诗书传家,在晋国文坛占有一席之地,其家主更是身为夫子十八门徒之一。据说林昭姬自幼耳濡目染,不喜女红,却喜爱经史子集,十五六岁就作诗词百篇,如今年方双十,已经被誉为东晋第一才女。
后来,晋王司马陈赏识其才华,特召入宫中,教授公主、妃子们诵经读史,尤其常与喜爱佛经的兰贵妃交好,哦,这位兰贵妃,就是大王子司马荆的生母。二人时常诵经论道,关系莫逆。
一来二去呢,就和常来请安的大王子相熟了。而传言兰贵妃因为欣赏这位才女,很有意让司马荆娶其为正妻。但从家世上来看,也算门好亲事。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明确此事。
当然,虽然许多人都看好,但也有人觉得还有问题。毕竟这位林昭姬曾经说过,要嫁就嫁文坛第一年轻俊杰。大王子嗜好武事,文才一般。还不如初岚公子更像那么回事儿。可能这也是二人至今未曾成其好事的原因。
但不论如何,林昭姬对于大王子还是很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单纯出于其母的关系。
这次她来探视,我听说过,背后好像就是兰贵妃请求晋王准许的。大概呢,也就这么多。公子您看还有什么想问的?”
江凡点点头:“林家,可曾站队?”
南宫信想了想道:“林家一贯以诗书传家,好像从未参与朝堂之事。其父林家主林廷琛乃夫子十八门徒中排行第二,地位相当高,而其人也素来喜文事,交往几乎全是文坛名家,和朝臣无甚往来。”
“和颜从文关系如何?”
“大座师颜从文?”南宫信一愣,忽然像想起什么来:“您不说我还真忘了,他和颜从文关系不咋样,可以说是由来不合。”
“不合?”江凡神色变得有趣起来。
“颜从文身为夫子之下第一人,文丘大座师,文坛顶流,不正是林廷琛应当交往的吗?”
南宫信摇摇头:“怪就怪在这里。林廷琛为人谦和,彬彬有礼,和大多数人都交好,唯独和这这位颜从文大座师,互不顺眼。可能和林家主性格有关,此人虽然温文尔雅,但骨子里很有文人风骨,据说很看不惯颜从文牵扯庙堂,爱慕虚名的作风。”
“哦?有意思……夫子如何看待二人关系?”
“真实情况不为外人所知,但许多人都知道,夫子隐退后两个重要位置。第一,衍圣之位。有资格问鼎此位的有两人,一是颜从文,二是十八弟子首席,路子单。第二,便是可能空出来的大座师或者首席门徒之位,在许多人看来,林廷琛不是大座师,也会是首席,反正将来在文丘都是顶天人物。”
“颜从文恐怕对衍圣之位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