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就剥开一颗塞进她嘴里。
曹缨吧嗒吧嗒嘴,可能确实很甜,终是没哭出来。
“咋样,没骗你吧,小贝贝和啾啾都喜欢呢。”
曹缨哼了一声,嘴里含着糖,心中兀自有些气恼,忍不住甩过头,不想理他。却不小心牵动伤口,忍不住呻吟一声。
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伤的极重,下一刻更像是发现什么不对,努力抬手掀起被子低头看了眼,表情瞬间定格,白皙如玉的脸颊倏的升起两朵火烧云。
江凡尴尬的笑笑:“啊……那个,兵凶战危……不对……形势急迫……不得已,不得已,我是大夫,医者父母心,不分男女,不分男女……”
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冒出曹缨那让人喷血的娇躯,刚才还没事,这会儿想起来,忽然感到鼻腔一热。心中狂叫不好,赶忙扯过一块绷带捂住鼻子,仰头向天。
曹缨愣愣的看着他,忽然发现一滴血从手指间滴落。心中一慌。
“你,怎么了?受伤了?”
“呜……呜……木有,木有,天气太热……”
太热?这是秋季了好不好。忽然曹缨似乎想到什么,顿时表情精彩无比。这下她没尴尬,反而憋不住噗嗤一声笑,连口中剩下的半块大白兔奶糖也喷了出来。
尴尬了。
江公子捂着鼻孔哼哼,抬头望房顶,也不知道在看啥。
“……哎呦,公子爷,天干物燥啊,很容易流鼻血是不是?”
“嗯嗯……是这个意思……”江凡含混不清的应付。
“公子可要小心点,多喝点热水,多吃点青菜……好看不?”
“好看……”
完蛋,秃噜嘴了。
“哈哈。”江凡尴尬的笑笑,扯了两块绷带塞住鼻孔,模样十分好笑。
曹缨存心逗他:“好看……要不再看看?”
江凡瓮声瓮气:“没注意,没注意,光顾着治伤了……”
曹缨面色越发促狭:“不能吧,胸口这里的伤很厉害呢……手感怎么样?”
哈?江凡不上当了,“箭头有毒,剜下来大块皮肉,毒液都侵入血管脏腑了,若不是我,小命难保。”
曹缨表情一怔忽然变得有些担忧:“那个……公子啊,浑身是伤疤,怎么会好看……”
江凡:……
你和女人的关注点永远不在一个层面。
他摆摆手:“放心,本公子什么手段,保证一点疤痕也留不下来。”
“真的?”曹缨有些欣喜。
“那当然,那老家伙虽然爱吹牛皮,但手底下真有两把刷子,我学的还算不错。”
“嗯……那我就放心了。万一……”她又盯着江凡:“万一真留下疤痕,公子嫌弃不?”
关我啥事儿啊。
“没事儿,巾帼英豪,有点伤疤更耐看。”
“这么说公子不嫌弃?”
江凡实在无言以对。曹缨咯咯笑着:“反正我是嫁不出去了,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江凡暗暗叫苦,嘴上只好说道:“怎么会嫁不出去,谁娶了你都是祖坟冒青烟,放心,大把大把年轻俊彦等着呢,排队能从这里排到建安。”
曹缨白了他一眼,没再和他纠缠。费力的靠着床头坐起来,一不小心被子滑下去,春光乍泄,江公子的鼻塞当即冲下来一个。赶紧伸手给他拉上去,然后手忙脚乱的堵鼻孔。
曹缨有心捉弄,故意不盖好,让江公子大为光火:“我体虚,再流血要挂了!说点正事儿行不行。”
曹缨终于不再捉弄江凡,面上表情也逐渐凝重。
“……兵凶战危,这次蛮子来势汹汹,颇不正常,魏国北边镇几乎都遭受攻击,难道就因为北疆特使一事?”
江凡摇摇头:“不对,北疆特使想来不是你父王就是司马国师的意思,理应不至此。”
曹缨深以为然:“只担心他们以此为借口发难。”
“这是必然的,然而实情……”江凡扭头看看墙上的疆域图。
“这个冬天,北疆恐怕要来的很早。”
曹缨有些疑惑:“公子的意思是……”
江凡沉吟一阵:“如今我们中原刚入中秋,北疆气温已经骤降,很多地方已然大雪纷飞,气候反常,牲畜冻死无数,想来是蛮子疯狂打草谷的原因之一。”
“提前储备,确有可能。公子说原因之一,还有其他?”
江凡思考下说道:“若我没猜错,还有三个原因。”
“三个?这么多?”曹缨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为什么自己一个也没看到?
“其一,蛮人觊觎中原之心始终不死,相对于秦,魏国是南下最好的通道。但魏王励精图治,国力日益强盛,兵强马壮,边疆城池也越发高大坚固,如此蛮人南下将越发艰难,让蛮子感受到极大压力。我听说,北疆各大部族会晤频繁,想来达成某种共识,魏,恐怕便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曹缨点头:“蛮人异族,亡我大华之心不死,秦魏接壤北疆,但大秦过强,且无大夏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