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可笑啊可笑!”
“师父你老人家谈笑之间,便这些小丑置之死地,如此摧枯拉朽般大获全胜,徒儿不但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
一片歌功颂德之声中,丝竹箫管也跟着吹奏。
看的秦然一阵无语,这马屁拍的,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啊。
秦然倒是不着急不着忙,只是搂着阿紫,亲亲热热,无所不至。
丁春秋留有一头飘逸银发,常蓄过肩长须,一把逍遥扇让人过目不忘,看着面前此人,搂着阿紫,不断公然调笑,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冷的杀意。
对于徒儿阿紫,丁春秋早就想要染指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手,没想到一个不察,阿紫就自己跑了出去,还带着他的神木王鼎一同逃了出去,这将丁春秋气的半死。
而且,他所练的那门“化功大法”,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积累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神木王鼎必须夺回不可。
看到阿紫就在面前,丁春秋一摆手,身后的奉承马屁还有鼓乐丝竹之声立即停下,鸦雀无声。显然这些弟子训练有素,相互之间的配合十分紧密。
丁春秋冷笑一声,“阿紫,见到我,你还不快快下跪求饶,这样我说不定心一软就饶过你的过错,莫非真的要我将你擒住,到之后等待你的,便是万蚁蚀骨之毒!”
他身后的徒弟们立即鼓噪起来:“就是,阿紫,师父乃是疼爱你才格外开恩,亲自在捉你回去。莫要给脸不要脸。”
“阿紫,前大师兄得师父宠信传授化功大法,颇有成就,岂知后来自恃能耐,居然敢对师父顶撞,师父将他制住后,因禁在一间石屋之中,用万蚁蚀骨之毒,让他忍不住将自己全身肌皮一片片的撕落,折磨了十多日方死,你若不想受到这样的下场,就赶快下跪,请求师父谅解!”
各种怒骂,各种跪舔,各种马屁,花样翻新,无耻之尤。
听得秦然都耳目为之一新,深感这些人的无耻。
丁春秋老脸带着得意的笑容,看向秦然和阿紫,淡淡道:“阿紫,我念在你资质不错,跟随我数年的份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速速跪下,将神木王鼎还给为师。我便饶你不死如何?”
阿紫眼珠滴溜溜转动几下,突然指着身旁的秦然,笑嘻嘻说道:“师父好,我确实拿了你的神木王鼎,但是呢,我已经将神木王鼎交给我夫君了,你若是想要,就向他要好了!”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忘给秦然使绊子,吸引火力。
丁春秋的脸色,阴沉似锅底,他看上的白菜。碰都没碰,就跑到了别人的锅里,这让他如何不怒。
秦然哑然失笑,捏着阿紫的脸蛋道:“小丫头你真是可恶,献给夫君的宝物,居然偷来的?看我如何惩罚你!”
说完,他就用力恰了恰阿紫的脸蛋,痛的她惊呼一声。
丁春秋脸色黑的像煤炭一般,怒声道:“住手!”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看着被“夫君”肆意蹂措的阿紫,他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拿我的神木王鼎?”
他身后走出一人,正是秦然之前见过的狮鼻二师兄,二师兄指着秦然道:“师父,之前正是此人,阻拦了弟子,不然弟子已经将阿紫带回去了,还请师父展示神仙手段,将此人降服,给我星宿派扬名立威!”
星宿派众人立即大嚷大叫起来:“二师兄,你居然输给这种小年轻,坏了我星宿派的威名,你干脆自杀抹脖子算了”
谷/span“还做什么二师兄?从此你是小师弟了!”
“请师父出手,让此人看看我星宿派真正手段。”
丁春秋一摆手,面色阴沉,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他冷冷道:“你是何许人?为何还抱着阿紫?”
秦然毫不以为意,淡淡道:“第一个间题,我是她夫君,第二个问题,我是她夫君,抱着他呢,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丁春秋面色铁青,可他从二师兄口中得知,眼前这人武功似乎很高,心中颇为忌惮,但在教众面前,他又不能丢了颜面,好在他心思敏捷,立即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哼!管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当我星宿派的路?让你骨肉成泥!”
陡然一指星宿派大弟子,摘星子,道:“你去,将此人给我擒获而来!”
摘星子点点头:“师父请放心,徒儿定然不辱使命!”
他快步走向秦然,说话未毕,左手一扬,衣袖中飞出五点蓝幽幽的火花,在半空中发出嗤嗤声响,射向秦然。
秦然冷笑一声,当即一指点出,
嗖!一道六脉神剑气爆射而出,相隔十余米直接洞穿了摘星子的眉心。
噗通!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星宿派大师兄摘星子。就此一招便被秒杀。
嘶嘶嘶~
星宿派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大师兄啊,丁春秋座下第一高手,就这么没了?
阿紫看的眼中异彩连连,她已经高估了秦然的实力,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在她心中向来敬畏有加的大师兄摘星子,在秦然面前居然如此不堪。
丁春秋脸色越加难看,他倒是看得分明,对方使出的是一门攻伐无双的功法,这样的威力连他都要忌惮不已。
不过他并没有产生惧意,秦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又修行了这样攻伐无双的招式,想来一定是那种攻强防弱,内力一般的世家弟子。
有这样的世家弟子,他有的是办法,论内力雄厚,论杀伐手段,丁春秋都自信,能够远胜对手。
丁春秋仙风道骨的面容露出几分狰狞,“老夫见你年幼,本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居然杀我门人,老夫今日若不杀你,岂能罢休”
嘭!
丁春秋手掌一拍轿子两边的把手,笔直的飞出,双脚在半空中借力,羽扇连连挥动,一股股粉色粉尘如狂风般,直扑秦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