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
都喜欢匆(冲)匆(冲)而过。
转眼就来到了十一月下旬。
这天是22号下午,许敬贤本来一如既往的在忙碌,却突然接到了李尚熙的邀约,他带着赵大海前去会面。
他现在但凡跟人见面都会带大海。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到了后留下赵大海在外面等。
他上前摁响门铃。
“叮咚~叮咚~”
过了片刻后门就开了,但开门的却是系着单马尾,一身便装的姜静恩。
“你怎么也在?”许敬贤很诧异,因为姜静恩早就搬去和她妈一起住了。
只有两人私会时才会来这里。
姜静恩把他拽进去,然后关上门贴进他怀里说道:“昨晚加班太晚了不想惊动老妈,就来这里住了,今天休息不上班,尚熙说你要来,我就没急着回去,专门在这里等部长你呀。”
因为屋里很暖和的原因,所以她穿得很轻薄,就是一件长款体恤,里面似乎空空如也,堪堪遮住大腿,从这点轻易就能看出她是个抠门的女人。
一毛不拔。
“等我来干什么?”许敬贤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眼神戏谑的看着她。
姜静恩红唇轻启,答道:“我。”
作为警察她很擅长玩枪。
许敬贤最受不了她那双灵活的手。
“一会儿再玩。”许敬贤将她修长纤细的玉手拨开,向客厅走去,看向略显憔悴的李尚熙:“怎么搞成这样?”
李尚熙递给他一张医院的报告。
“上环了?”许敬贤看完眉头一挑。
这是一种女性长期避孕的手段。
“嗯。”李尚熙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爬过去,扶着许敬贤的腿仰头看着他:“这样欧巴就能放心了。”
她特意穿着一身冬季护士服,戴着护士帽,水汪汪的眼睛好似会说话。
当然,此刻水汪汪的不只是眼睛。
“叫我来就为给我看这个?”许敬贤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毕竟他不缺一个能用的女人,而他留着李尚熙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满足下半身那点事。
“当然不是。”李尚熙见他不高兴便连忙试探性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说。”许敬贤点了点头做倾听状。
姜静恩走了过去,也不顾许敬贤和李尚熙在谈正事,便吃起了自助餐。
她人很漂亮,但吃相却并不雅观。
垂涎三尺,摇唇鼓舌,狼吞虎咽。
李尚熙不受其影响,只是俏脸微微有些泛红,抿了抿红唇说道:“我试探过几次宋云生都滴水不漏,始终不提拉拢伱到底是为了用你干什么。”
“另外我上次跟宋云生说过我找到了一定能怀孕的办法,所以如果迟迟没有进展,他们可能会改变计划。”
“我想伪造一份怀孕证明,欧巴你装成很在乎我的样子,他们就会自认为有了拿捏你的把握,找你摊牌。”
“这样就能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只求欧巴千万不要抛弃我,我得罪了他们就无处可去了,求求你了欧巴。”
李尚熙说到后面梨带雨,这就是她要去上环的原因,毕竟达成许敬贤的目的后她就失去作用了,所以她必须要让许敬贤放心享用自己的身体。
毕竟这是她为数不多能提供的。
否则得罪宋云生后她将无处可去。
就更别提为自己母亲报仇了。
“部长,就帮帮尚熙吧。”姜静恩撩了撩长发,脱口而出,抬起头说道。
她们毕竟是一起扛过枪的关系。
许敬贤摸着李尚熙梨带雨的脸蛋说道:“放心,我这个人从来不会亏待功臣,只要你帮了我,我自然会保护你,你的想法很不错,我同意。”
只要能确定李尚熙没了威胁,而对方又对自己有功,那留着她又何妨?
她得罪了金鸿云他们后,就彻底斩断退路,死活只能寄希望与许敬贤。
“谢谢欧巴。”李尚熙感激涕零。
许敬贤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其拉进怀里,扯开她的护士服说道:“不过这么一来以后就再也没办法问宋云生要钱了,所以最后再坑一笔,告诉宋云生我要买个庄园,还差五十亿。”
五十亿看似多,其实此时换算成人民币也就四千多万,宋云生出得起。
他很贴心,不会狮子大开口。
“嗯。”李尚熙鼻音很重的答道,眼神迷离,紧紧的抱着许敬贤不松开。
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今日三位一体,重门叠户。
一个小时后,客厅一片狼藉,李尚熙当着许敬贤的面给宋云生打电话。
“喂。”宋云生沉稳的声音传出。
李尚熙刚刚运动完,所以有些口干舌燥,抿了抿嘴唇说道:“许敬贤今天说想买个庄园,问我要五十亿。”
“他怎么不去买个火箭上天呢?”宋云生的养气功夫瞬间破了,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阿西吧!这个混蛋!”
随后又怪起了李尚熙:“你到底能不能行?了我多少钱了?我拿去做慈善赏给那些泥腿子还能听到一句感谢呢,砸给许敬贤水都没一个!”
李尚熙暗道我刚刚的水挺大的。
“要不是你是我女儿,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狼狈为奸诈骗我的钱!”
好家伙,首先排除正确答案。
这就是不下载反诈app的结果。
“爸,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从砸
“但继续砸下去的话,总有机会能回本的,我有十足的把握,只要给他买这个庄园,肯定能够怀上孩子!”
李尚熙多次要钱,早就已经摸透了宋云生的心理,这话术一套一套的。
“这次要是怀不上怎么办?”宋云生咬牙切齿的问道:“就问你怎么办?”
他现在的确是骑虎难下。
就像是被股市套牢了。
“这次要是怀不上,你答应我的事情作废!但我依旧帮你办事。”李尚熙沉默了好片刻,才咬着银牙说道。
宋云生一震,的确感受到了对方的决心和信心,沉声说道:“尚熙,爸爸的前途和命运都压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钱很快打过来。”
毕竟他深知李尚熙有多想为她母亲报仇,当初答应自己去勾引许敬贤就是因为自己承诺了会帮她生母报仇。
她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来骗自己。
但宋云生不知道的是,李尚熙已经把报仇的希望转移到了许敬贤身上。
“知道了,爸,你放心吧,我可是你女儿。”李尚西语气轻快的说道。
宋云生那边叹着气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李尚熙只需要等个二十来天打电话告诉宋云生自己怀上了就行。
她就在医院工作。
想搞张假的怀孕证明也很简单。
怀里搂着姜静恩的许敬贤这才出声问道:“宋云生是答应了你什么事?”
李尚熙的脸上看起来写满了故事。
“帮我妈妈报仇。”李尚熙蜷缩在沙发上抱住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说起了往事:“我是宋云生出轨我妈妈生下来的,我妈妈就是被他原配夫人害死的,他早先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后来才开始暗中出钱一直供养着我。”
虽然宋云生养了她几年,但她对其丝毫没有感情,她恨宋云生的老婆也恨宋云生,他们害死了自己的亲妈。
“后来宋云生让我勾引你,我的条件就是帮我妈妈报仇,他答应了。”
“你不怕他是骗你的?”许敬贤眉头一挑问道,毕竟宋云生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小三杀自己老婆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李尚熙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因为他老婆是个母老虎,他能发达跟岳家有一定关系,在他岳父死后他就越难容忍他那个越来越丑的黄脸婆。”
“他这样的男人,功成名就后又怎么能容忍身边有这么个配不上自己的女人呢?他想离婚也离不掉,所以只要不用他动手,由我来动手,那个虚伪的男人肯定愿意给我创造机会。”
许敬贤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更没有大包大揽说要帮她报仇之类的。
毕竟杀人就算再容易那也是犯罪。
而只要犯罪就是在担风险。
李尚熙后面如果表现好,他不介意帮个忙,但至少现在他没这个想法。
人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他又不是无私的圣诞老人。
“对了,钟署长可能要走。”就在此时姜静恩想起一件事,轻声细语道。
许敬贤眉头一皱:“走?”
“对,本部那边好像是要把他调去首尔任职。”姜静恩点了点头说道。
“他怎么没有跟我说过。”许敬贤顿时有些不悦,拿出手机打给钟署长。
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自己。
还有没有拿自己当带头大哥?
“部长。”
许敬贤身子往后倒在一丝不挂的姜静恩怀中,脚则是放在肉蛋身材的李尚熙身上:“我听说……你要升职了?”
姜静恩帮他按头,李尚熙则捏脚。
朴实无华的生活就这么接地气。
“部长,我还没下决定,所以才没告诉您。”钟成学瞬间就听出了许敬贤不高兴,连忙解释道,接着又叹了口气:“正好部长您帮我参谋参谋。”
“嗯。”许敬贤不可置否的应了声。
钟成学说道:“总厅准备升我为首尔警察厅次厅长,职位是升了,但去了首尔不是一把手,没有在仁川那么自在,而且也不能再给您办事了。”
主要是没有在仁川自在,在仁川能大肆捞钱,去了首尔就得夹着尾巴。
但他又的确是有点想进步。
所以才在纠结,没下决心。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终究是要回首尔的,出去看看吧,仁川太小了。”许敬贤给出自己的建议。
在仁川当署长的确是自在,但是却永远也没机会当上警察厅本部长官。
警察厅本部长官管理大韩民国所有警察,钟成学还年轻,得有梦想啊!
钟成学深吸一口气:“既然部长您推荐我去,那我就去,我会推荐副署长接任,一般上面都会着重参考离任者的意见,仁川警署依旧是您的。”
打动他的还是许敬贤那句早晚也要回首尔,既然如此他也得跟上脚步。
“呵呵,这话可不能乱说,公务部门哪能是个人的?我们都是在为政府办事罢了。”许敬贤笑呵呵的说道。
钟成学语气认真的说道:“在我眼里部长您就是政府,政府就是您。”
这是拿他当总统看啊。
“那就借你吉言了。”许敬贤收下这句祝福,还礼道:“祝钟署长早日成为钟长官,等走那天我为你送行。”
“谢谢部长。”钟成学说道。
挂断电话后,许敬贤有些遗憾的抬手捏了捏姜静恩:“可惜啊,你的资历和警衔还是不够,否则就能让你接钟成学的位置,而不是让给别人。”
其实姜静恩已经升得够快了,不到三十岁的广域市警署刑事课课长,纵观整个南韩,都绝对不会超过五个。
…………………
此刻郑检察长在办公室不断转圈。
眉头皱得很深,快能夹死蚊子了。
这个深度,还会夹,嗯,可以冲。
距离他上次去首尔跑官都已经过去一周多了,按理说早该有调职令了。
可为何迟迟没消息?
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拿起办公电话给法务部发展规划局局长打过去。
“喂,你好,哪位?”电话在响了几声后,听筒里传来一道浑厚的男音。
“刘局长,我啊,郑九远。”郑检察长不自觉弯下腰,斟酌语气:“我想问问我那个事,现在办到哪儿了?”
隔着电话,他也依旧毕恭毕敬。
“你不知道?”刘局长语气很诧异。
郑检察长一愣:“我该知道什么?”
此刻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呢。”刘局长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仁川地检检察官全体上了封联名信给朴总长,他以你在仁川表现优异深受爱戴,大家舍不得你走为由回绝了你的调令。”
郑检察长整个人瞬间都尼玛傻了。
表现优异?深受爱戴?舍不得?
作为傀儡,我的表现对于许敬贤来说的确算是友谊,他也的确很爱戴我这种检察长,同时肯定舍不得我走。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似乎没问题……
个屁啊!
“你啊,安心在地检干着吧,估摸许敬贤走了,你也能调走了。”刘局长淡淡安抚了一句,对于郑检察长那天说的话,他只信了三分,因为他不相信南韩有那么牛逼的部长检察官!
毕竟郑检察长那天并没有把许敬贤手里有自己犯罪证据的事情告诉他。
这种事当然不能出去到处瞎嚷嚷。
郑检察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强忍着操许敬贤十八代祖宗的心情,眼神绝望而愤怒,声音干涩的说道:“那我的钱就算下一次的活动资金吧。”
送出去的钱是不好意思拿回来了。
但当是提前预存下一次运作也行。
“草泥马的!你说什么?”温文尔雅的刘局长口吐芬芳,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大声说道:“我是不是帮你找过朴勇成了?我开口求人不用钱啊?你想清楚再跟我说话!”
郑检察长怒火中烧,事没办成居然还有脸收钱?他都从没干过这种事!
首尔的官员真是太不礼貌了。
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他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局长您息怒,是我不会说话,那些钱就当是我孝敬您的辛苦费,让您费心了,对不起。”
“操!”法务部的刘局长还仿佛自己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愤而挂断电话。
郑检察长则直接砸了电话:“操!”
这次不仅没能成功调走,还搭上了一大笔钱,他恨不得生吞了许敬贤!
“南韩的官都他妈没一个好东西!”
郑检察长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随手抓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郑检察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急躁的心情,然后才接通:“你好。”
“郑九远检察长是吗?想摆脱许敬贤的控制就今晚12点来游艇码头。”
对面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挂断了。
郑检察长拿着手机愣在原地。
脸色宛如打翻的调色盘变幻不定。
去?还是不去?
…………………
下午四点半。
周成文正在郑永繁家做客。
别墅后院里,在草坪上撑起了一把遮阳伞,两人坐在伞下,很是惬意。
“安承迅那边怎么回事,为什么拖了那么久还迟迟还不走流程?”郑永繁一边煮茶,一边语气凝重的问道。
周成文心里有鬼,而郑永繁的身份也给他带去很大的压力,他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我问过了,许敬贤觉得还有疑点,甚至说凶手不是他。”
两面当卧底的他压力山大啊!
“这个许敬贤,看来是铁了心要挖到底啊。”郑永繁皱了皱眉头,他本以为许敬贤就算发现不是安承迅也会为了给朴勇成个交代而迅速结案的。
毕竟一般来说真相哪有破案重要?
但现在看来,对方是要玩真的。
周成文点点头说道:“朴勇成对许敬贤有大恩,关乎其女儿的死,他肯定不会糊弄完事,所以很麻烦啊。”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叹了口气道:“会长,当初还有没有留下别的破绽,得全部清理干净,您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忙动手。”
他有些着急,因为距离上次被小李抓已经过去一周多了,但他在郑永繁这里迟迟却没能得到什么新的情报。
害怕再拖下去会让许敬贤不满意。
“呵呵,你最近是格外积极啊。”郑永繁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风轻云淡的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无论如何都不肯参与太深,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周成文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又恢复镇定,背后已经满是冷汗,苦笑着答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涉及到自身安危了啊,许敬贤要是查到您身上的话,我又岂能逍遥法外呢?”
这话听着倒是无懈可击。
“也是,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啊。”郑永繁点了点头,接着给周成文倒了杯茶:“来,润润口吧。”
“多谢会长。”周成文道谢,然后才端起茶杯,但脸上却显得心不在焉。
郑永繁安抚道:“周部长,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我当年肯定把首尾都处理干净了,绝对没留下破绽。”
“那就好,那就好啊。”周成文喃喃自语的说道,但心里却一点都不好。
他要是没用的话。
许敬贤又岂还会留着他在外面?
“不对,等等……”就在此时郑永繁突然脸色一变,表情逐渐的凝重起来。
周成文连忙问道:“怎么了?”
“要不是你今天来提醒,我还真差点忘了个人。”郑永繁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沉着脸说道:“当年帮我送钱收买那些警察的司机,他上半年辞职回家开店了,差点把他给忘了。”
“什么!”周成文心中狂喜,但脸上却表现出焦急和忧心:“这么重要的人怎么能忘?他现在住什么地方?”
“我现在叫人去……”郑永繁起身。
周成文连忙说道:“我去吧,我可以用检察官的身份把他诓骗出来,免得你的人突然上门,他会有防备。”
“能行吗?”郑永繁狐疑的看着他。
周成文咽了口唾沫:“这么点小事有什么不行的?我先去把骗出来,然后再交给你,你的人负责解决他。”
“那就拜托你了,这可事关我们的生死。”郑九繁拍拍他的肩膀,说出了一个地址后又道:“宜早不宜迟。”
“我现在就去。”周成文转身就走。
郑九繁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细长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会儿有个检察官来找你,你这样……”
周成文的状态很不对劲,自然引起了他的怀疑,所以准备要试探一下。
而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结果。
那就是自己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阿西吧!”郑九繁咬牙骂了一句。
明明都已经过去两年了。
为什么朴勇成还要死咬着不放。
难道查清真相他女儿能活过来吗?
郑永繁忧心忡忡的吐出一口气。
然后又凭借记忆拨通了一个号码。
“两年前的事……很可能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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