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地狱之门,又是什么九霄之门……这都是啥?”熊巍精神振作的格外迅速,不解道。
“地狱之门的钥匙是那把剑,能开出从冥界众生相离开的路,”瞿星言分析道,“还有一道九霄之门……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但听那人的意思……打开九霄之门,他就能见到谁。”
“那把剑呢?”汪文迪问道。
“我本来也想带出来找线索的,但抓不住它,它很是抗拒,像认主似的。”瞿星言摇头道。
“我们既然被送到这里来了,十有八九跟姑洗山有关系,”汪文迪也不再追究那把剑,提议道,“我有个想法,不妨带着冥界众生相,再爬一次姑洗山。”
“不过冥界众生相不是在店老板手里吗?”熊巍问道。
“是,”汪文迪面色一冷,“正好算账。”
回奈落之处的路上,众人对了时间,离他们被关进冥界众生相刚好过去了三个小时。
还没等几人进大厅,就先看见了那辆醒目的跑车。
吕竹秋的车。
里头传来叫骂的声音,“嘿——你这老板别给脸不要脸啊,我跟花朝现在名正言顺了,怎么不能住一间了?”
“本店规矩,一人一间。”老板冷淡道。
吕竹秋加大了音量,“你什么意思?!故意刁难老子是不是?”
“我说我要退房吧,你不让,说什么那显示器我没显示00不能退房,你雇个机器当老大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那我不退吧,我说我搬下来或者花朝搬上去都行,你也不让?!哪个旅馆有你这样的规矩?”
往里瞥了一眼,杨花朝并不在场。
“本店就是这样的规矩,你为什么住到高楼去,你心里清楚,”老板的声音更冷了,“你为什么在上面住不下去了,你心里更清楚。”
吕竹秋脸色难看了些,但还是怒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咱在阳翟这路的关系,你敢得罪我?当心你的店都保不住!!”
“用钱砸出来的关系我还不稀得计较,没别的事你可以麻溜的滚了。”老板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屑。
“退房!退房!”吕竹秋本欲动手,又想起那日老板的身手,摁住了自己的想法,嚷嚷道。
“退房可以,你订了一周的房,钱是不会退给你的,想来您都开那样的豪车了,也不差这点钱。”
老板阴沉的继续说道,“还有一点,你就算退房,接下来的每夜,仍会重复你在楼上夜晚所遭遇的,直到你赎清你的罪过!”
闻言,吕竹秋的脸色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一巴掌拍在前台上,那桌子好像都震了两震,“你他妈的瞎说什么东西?!我赎罪?我赎什么罪?!老子还不相信了,你这店老子就不住了!”
“你给我等着,他妈的!赶明儿我就找人来砸了你的招牌!!”
吕竹秋见自己的气势丝毫吓不到这位面不改色的老板,只得没好气的甩了甩手,灰溜溜的跑了。
张霏霏拉了一把汪文迪,道,“我看老板还挺嫉恶如仇的,肯定有什么误会,咱们也别太为难他了。”
“我自有分寸。”汪文迪向来有仇必报,他冲张霏霏点了点头,率领众人走了进去。
方一出现在老板跟前,老板却并不惊讶,只当没看见他们。
“看样子画中之事与你精神相连,我们成功逃出也在你所知范围之内了。”汪文迪直接道。
老板抬了眼,眼中情绪复杂,半天才道,“如你所说,是我小看你们了。”
“念你一心顾及离世
“不行!”老板猛然起身,激动道,“它是我报仇的全部依托,不能给你,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还差最后一个!!只要让我报完仇,这东西对我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需要多久报仇?”汪文迪冷声问道。
老板无力的跌在座椅上,干笑了几声,“不知道……我不知道,其余几人早被我笼在地狱之中,只有这最后一个……没有线索……所以,这图不能给你们……也只有报了仇,我才能安心去……”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后面的内容众人都没有听清楚。
“我们可没那个时间跟你耗,”汪文迪眼里划过一丝狠色,“你要是不肯,我就只能硬抢了!”
谁输谁赢,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张霏霏上前一步,尽量柔声道,“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唯独最后一个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阳翟多才子,最重品行,我看你对那吕竹秋的态度,便知你也是个正直之人,那画眉……想来你与老板娘之间定然是琴瑟和鸣的,你不如同我们说说,或许……我们能帮你解决此事。”
老板想了半天,才慢慢掏出了怀里珍藏的照片,眼泪啪嗒啪嗒的打在上头。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一家人遭此横祸!”
“阿缘……”老板抱着相片嚎啕大哭,断断续续道,“老婆……!我好想你……!!”
他的夫人全名桃缘,与他自幼是邻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自情窦初开之始,两人心中便认定对方,共同学习,共同成长。
毕业后他开了这家奈落之处,等生意步上正轨亦越来越红火之际,他顺势向桃缘求婚,桃缘早知他心意,一口应允。
一切看上去都像童话故事里一般美好,令人向往。
婚后一家子住在一起,他与桃缘,还有自己的父亲,桃缘的母亲。
没多久,桃缘传来了怀孕的喜讯,全家人更是喜不自胜,从未想过意外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直到桃缘生产期的来临。
那日,桃缘在产房待产,爹妈和他都守在旁边,但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方提出要给奈落之处投资,总金额是他们现在市值的五倍,要他立刻去约定的地方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