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左贤王看得更清楚了,就见自己的营寨里燃起了无数处大火。
许多身上冒着火的骆驼四处乱窜,营地里的战马也到处乱跑,风借火势火借风势力,眼看整座大营都烧了起来。
众军士在火焰里奔逃着,有人身上着了火,在地上翻滚嚎叫,又被那些慌乱的骆驼、战马和军士踩在脚下,简直惨不忍睹。
正这时,就见一名赶来的千户将军大叫道:“王爷,是敌袭,敌袭!”
“怎么会有敌袭?”左贤王下意识反问了句。
要知道,自己的人马可是被平西王放进来的,整个西北除了平西王的人马,就没有大齐国的军队。
可在这种危机时刻,他也顾不上多想,对着那名千户道:“传令下去不要慌,迎战,迎战。”
本来突厥军队是十分训练有素的,可这场敌袭来得实在太突然。
加上到处都燃烧着大火,还有无数奔跑的马匹、骆驼和人,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就算左贤王下达了军令,也无法快速传达下去。
眼见局势越来越乱,左贤王也不敢轻易往最乱的地方跑,带着五六十名亲兵,像着没有火的方向纵马而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哪里没有火哪里就肯定没有敌人。
再说碎叶城里的人看到这里的情况后,一定会出城援助,只要能等到援军到达,就算有再多的敌人也不惧。
刚没跑出几步,左贤王突然听到侧旁有人喊他:“前面的可是王爷殿下。”
左贤王下意识回头道了句:“正是本王,有什么事?”
可下一瞬他就发觉不对劲,就见有四个本部骑兵正纵马飞驰,同时一支火箭仿若流星直奔自己射来。
“哎呀!”
左贤王惊得大叫了声,猛一低头,火箭擦着自己的头皮“嗖”得飞了过去。
虽然没伤到他,却把头发引着了。
突厥男人发式多为辫发,既将头发辫成多股垂于脑后,本不易点燃。
可是左贤王是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根本没有梳,蓬松的头发遇到明火立刻烧了起来。
另一边,李天顺带着杨灵儿、胡一翁和赵武平,已经冲到了离左贤王不到百米处。
刚才那句‘前面可是王爷殿下’的话,就是他让胡一翁用突厥语喊出来的,为的就是确定左贤王的身份。
见赵叔没有射中对方,李天顺大叫一声,催动胯下小宏光,冲着左贤王就扑了过去,杨灵儿、赵武平和胡一翁紧紧跟上。
此时的左贤王正拍着头上的火,非常好辨认。
左贤王身边的十几名亲兵也意识到了不对,不用主子发话,纵马提着刀枪迎向那四人。
见有左贤王的亲兵阻拦,跑在前面的李天顺先是一剑斩了一个,同时小宏光长嘶一声,扬起前腿,一马蹄又踢飞一个。
并马骑行的杨灵儿也频频出手,三尺清锋一阵劈刺,眨眼间也斩杀了两名亲兵。
赵武平和胡一翁则在李天顺和杨灵儿两侧掩护,将那些试图从侧翼袭击的突厥军拦住。
虽然周围乱作一团,甚至连人的说话声都听不到,但左贤王已经看明白了,这四个扮着突厥骑兵的人就是敌人,且目标明显,就是冲自己来的。
“给本王拿下他们,有重赏!”
被烧得头皮剧痛的左贤王不但不退,反而对身边的亲兵下达了命令。
又有四名亲兵手持长矛冲了上去。
李天顺看到,这四个左贤王的亲兵都长得异常魁梧,胯下的战马也异常高大,手里拿着足有两米多长长矛,一看就是精锐。
老子杀的就是精锐……一拍小宏光的屁股就迎了上去。
手中赤霄剑一挥,将一名亲兵的头颅斩落,因剑太快,这名丢了脑袋的亲兵依旧保持着挺枪的姿势前冲。
李天顺一把将其手中的长矛夺过,反手一枪,将另一名赶来的亲兵穿胸而入。
因为力道刚猛,长矛竟穿透这名亲兵的胸膛,扎在几丈远的一个突厥骑兵身上。
就在这时,另两个亲兵也挺矛刺了过来,李天顺天顺刚要挥剑格挡,杨灵儿已是从侧旁挥出宝剑,硬生生砍在了两只矛身上。
可就算杨灵儿武功高强,但那两个亲兵用的长矛皆是铁质,“铛”得一声中,杨灵儿的长剑不但没有削断长矛,反而被反弹了回去。
好在杨灵儿及时晚了个剑花,宝剑在长矛上一划,借着身下战马的前冲之力,顺势抹在了一名亲兵的脖子上。
血光迸射间,亲兵落马倒地。
见另一个亲兵的矛尖已经刺向小师妹,来不及回剑的李天顺探出左手,“砰”得抓住了矛杆。
运起内力向外一轮,那名亲兵仿若被甩飞的一条破麻袋,从马上飞出几丈远,重重摔落在地。
口中狂喷鲜血,显然被震伤了内脏,也活不成了。
“嗖嗖……”
两只箭羽突然呼啸而至,一支射向李天顺,一支射向杨灵儿。
李天顺侧身躲过箭矢,杨灵儿则用手中盾牌挡住了这一箭。
战马交错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