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个。
不是我们冷漠,无动于衷。
只因反应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恶蛟的攻击速度。
“可怜的小李啊,才二十七岁,尸骨无存,回大理后我该怎么向你爸交待啊——”
王震勇脸都白了,毕竟是他的人,跟着他的时间显然也不会短,这份悲伤,无法言喻。
“绳阵结好了。”
“所有人往后退,退到绳阵后,吴宇飞牵着绳阵在左,熊刚你在右,再上两个人牢牢拉着,恶蛟已经得手一次,它更会肆无忌惮。但如果绳阵能把它给罩住,不让它退回水里,砍掉它的本命蛟首,它必死无疑。”
咕噜咕噜。
血红的水面又沸腾了起来,这就意味着这次我们又有人会倒霉。
且在此,我把匕首抄上,陈平真刚才已经提示,假如绳阵能罩住恶蛟,就有机会对它下黑手。
哗啦。
它跳跃到一柱盘龙柱,身上的血水往下滴,两张血盆大口牙缝间还能看到亡者之血。
唐鹤德道:“这个家伙身缠盘龙柱,像残暴的猎人游觅,并以俯瞰之势,想从上面对我们下手。都不要害怕,绳阵是有效的。不要退缩,一旦抓到反击的机会,该出手时就出手。”
话刚落。
恶蛟闪电般出手,
它这次锁定的是李新元。
“老李,往后退。绳阵,上,罩住它的脑袋。”
恶蛟凶悍暴戾,但它还低估我们的道行,以及我们不怕死的勇气,数人齐上,绳阵迅速将它两个脑袋给牢牢缠住,一阵噼噼啪啪火花带闪电。
它疼痛,它挣扎,巨大的力量晃动着脑袋,但熊刚吴宇飞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哪怕被恶蛟的力跟着牵引带着跑,就是不放手。
这刹。
陈平真手持铜钱剑,他要出手。
我快跑跟着吴宇飞他们上前,现在离的位置最近,下手最合适,然后咬着牙,呼喝一声,反手握刀,刀尖猛的往大蛟首一只眼睛给扎了下去,再一阵猛力的在血淋淋的眼睛里搅动,把这只眼睛搅得稀巴烂,血肉模糊。
它也倒霉了,瞎掉一只眼睛。
正当我准备再下手,恶蛟脑袋虽被绳阵困住,但它粗长有力的蛟身和尾巴并没有,猛力摆尾甩了我们一尾,这一尾的力道很大,把我们五六个人都给扫退了,人仰马翻倒在地上,脑袋翁翁的,牛大力半天没有爬起来,而它挣脱绳阵,逃退到盘龙柱游觅着。
嗷——
吼吼吼——
怒吼咆哮——
震耳欲聋。
“这个家伙的力气很恐怖,绳阵已经破了一个洞,顶多还能挡一次。”
唐鹤德道:“它虽然行动快,得想个办法只要不让它回到水里,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干掉它。”
陈平真道:“说得对,这条蛟原本是黄土,为五行的土,却又通水性,同时长着两个脑袋,它拥有五行两种属性,土和水,可问题,木虽克土,但要克水,却又必须是土,两者是矛盾的。五行之法在它身上施展不出来,不奏效。”
“它吃了一瘪,忍痛舔血伤口,嘴里的气息味道真恶心。但绝对它马上又要出手了。”江小楼道:“干脆我们联手和它拼了,一起杀,把它宰了。”
难得江小楼胆子见涨。
但显然这种办法如莽夫行径。
因为刚才对方一个叫小李的,法阵刚失效力,他就倒霉,被恶蛟给吃掉了。
我问道:“爸,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陈平真道:“布令旗四杀阵,先用旗阵困住它,再施以法斩了它。一来,来不及,二来,想要在这里布旗阵,就得拿着四阵旗分别插到正东正北正南正西四位。可这条蛟行动速度太快,让一个人出去插令旗,不现实。”
然而。
有人就是胆大包天。
是茶茶。
她说道:“茶茶去,我观察过它的速度,它跑不过我,还有我吃过一只蛟首,身上有蛟的气息,它对我是有一定忌惮的。”
“不行,太危险了。”
我和唐凝嫣异口同声。
韩小慧马上劝茶茶。
论速度,在我们这群人中没人可比茶茶。
可此次面对的对手不是人,是双头恶蛟,它是否保留了速度,目前尚未可知。
陈平真道:“我们现在处于正南位,此位的令旗现在可放心布,但还有三正位。茶茶?你真的有信心吗?”
不等茶茶接话,我急忙阻止,道:“爸,这是很严肃的事,后果更是很严重。”
茶茶道:“它真的跑不过我。它口中有毒,茶茶牙中也有毒,而且毒比它更厉害,要是茶茶能有机会咬它一口,它很快就死了。”
陈平真道:“好,就这么办。”
唐凝嫣也急毛了,道:“陈叔,这种可岂可儿戏。”
“不是儿戏,但也不能绝对的冒险,我们做详细的安排,必保万无一失。”
话未落,恶蛟入了水,溅起大浪花。
陈平真向我们示意后退,还能挡一次的绳阵再护着众人。
他继续说道:“它很狡猾,它很聪明,但我们也是各有各招,集招便是大招,攻无不克。鹤德,先把南位的令旗布上,再将三道令旗交给茶茶。它上过一次当,可能这次不会攻击绳阵,而它又可以一直潜在水里,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诱饵,把它引出来。”
正布令旗的唐鹤德回头,愣愕愕,道:“诱饵?不会是我吧。”
陈平真并不是嫌弃他,反而说的是大实话。
说着:
“你不配。都到这个份上,持续和它缠斗最终倒霉的终究是我们,我们要一次性把招都拿出来,因此,我们所有人必须全面配合。”
“我故意出绳阵范围来当这个诱饵,金妹,驭出小飞飞,躲在我身后,熊刚方龙你们所有人都注意,小楼小慧你们用强光打血池水面,只要看到水下有影子,水面有涟漪波纹,它就绝对在下一秒将要攻击我,牵着绳阵的人便以为我中心包抄过来。”
“而茶茶抓紧这个时间,马上跑出去按方位布令旗。明白了吗?”
“明白——!”
我担心了,道:“爸,你当诱饵,这么冒险的事,不合适。这种事没有必要坚持,要不让我来,我刚才弄瞎了它一只眼睛,显然它更恨我。”
陈平真自嘲笑。
“没错,它现在恨不得吃掉你,以报眼瞎之仇。我现在都敢单独出去,它只要不入水面对面还能和它斗上一斗,只不过没把握能赢。所以,只要大家一致配合,同步到位,它岂能伤我分毫。就这么定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