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北弱是原罪,缅北大小军阀就是一群饿狼,狂飙掠过,弱者成为口中食,没有人同情也没有人抱打不平,因为这是缅北特有的生态。
跟如果他们实力相当,就有了一起狩猎的资格。
只有超过他们太多,才会让他们敬畏。
不管是李青雀,还是谢福发,她们的背后庞大财团,习惯用钱解决问题。
比如,铲除敌人。
只要在国际上发布一道天价暗花,就有无数的雇佣兵杀手空降缅北,到时候,他们凭借人头领暗花,有可能杀的你鸡犬不留......
这不是在吓唬人,而是真有其事。
当时克钦邦一个小领主,曾经为钱杀过玉龙王的一个儿子,结果,震怒的玉龙王就在国际上发布了天价暗花,不仅这个小领主的脑袋,就连他六个妻子,十三个儿子,六个女儿全都被蜂拥而至的杀手砍掉了脑袋。
而叶青同样是这么个玩意儿。
腊戌将军全家死绝,张安一刀断头的场面,还经常出现在梦中。佤邦聚集点无数冤魂还没来得及超度。
所以,张博涛怕了。
所以,他希望用钱解决问题。
而不是用枪。
幸好,谢家是张家发展的客户。
沐家也是张家的上家。
所以,沐家麒也不想杀鸡取卵,为了区区几个亿,就将这位有黑道背景的财团太子爷得罪死。
他扭头看向张宝:“这块原石,按照里面翡翠的种水色判断,最少估值五十个亿。但这是按照翡翠饰品算的,不是石头的真正价值。
但就算如此,这块石头如果在盈江成交,最少二三十个亿。所以,我们就按照这个价格卖给梁老板。先让他拿出十个亿的定金.......”
张宝面露难色:“二少,梁老板的意思是,他在盈江见到这块石头的时候才能付钱。”
沐家麒脸色顿时一黑。
张宝艰涩道:“二少,你高估了这个梁老板的实力,他根本就拿不住这么多钱。听他说,这块石头他是要跟几位魔都大老板一起合股。
但是其他几位股东说了,我们开的价格,是在盈江成交的价格,所以,他们只能在盈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在抹谷交易,价格最少砍掉一半。”
沐家麒忽然之间就开始牙疼了。
玩石头的人都知道,这块石头有可能切出帝王绿,但不是一定能切出帝王绿。
赌的就是这个万分之一。
这是天然的风险,没办法逃避。
而另一个风险却是人为的风险。
石头过江涨三倍,主要是过江交税就是百分之一百四,其余的就是卖家的利润。
这块石头注定不能正常入境的,所以这百分之一百四的税收就没了。
但是风险却加了十倍。
因为这块石头要走的是战区,就算杜钦梅丹放行,克钦独立军不放行怎么办?
就算利用马家的车队走私,这么大块的石头,谁看谁眼馋,到时候令利智昏,脑袋一热将石头抢走,就算将来赎回来,也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更何况,克钦长公主跟叶青是一伙儿的。
而叶青,不仅是沐家的仇人,同样也是张家的仇人。
你指望他高抬贵手,简直是痴心妄想。
而另一个风险却是,德宏州易主,边防严查走私,就怕这块石头落到官方之手。
如果是原先,这都不叫事儿,云省大衙内一个电话,边防就得放行。
但现在,沐嘉俊被抓,是沐家麒去要还是张博涛去要。
恐怕两个人露面就会被抓。
至少,抓住这种级别的毒枭,绝对是个人一等功,集体一等功。
现在德宏州换了大佬,一旦落入大佬的眼眸,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梁老板提出的条件很正常。
我出的是盈江的价格,就要在盈江一手交钱就一手交货。
但是,购买石头的十个亿,就要落在张家和沐家头上了。
张家就算是砸锅卖铁都拿不出这笔钱。
至于沐家麒,如果是原先,还真无所谓。
他掌控的流动资金,总在十几个亿左右。但是现在,他连杜钦梅丹的大马坎货款都垫付不起,更别说拿出十个亿去买一块石头。
他扭头看向张博涛:“张阿伯,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张博涛咬了咬牙:“二少,还是别一起想办法了,张家是真拿不出这笔钱,就算让徐家入一股,依照徐圣安的老奸巨猾,他也会出最少的钱拿最多的股份。
而抹谷的情况,也瞒不过沐家家主,还不如二少实话实说,让沐家出手,帮咱们渡过这次难关。”
沐家麒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沐家麒是沐家的,但是沐家却不是沐家麒的。
甚至,沐嘉俊折在云省,沐家就有很多人拍手称快。
毕竟是少了一个分家产的。
而沐家麒如果再向沐家证明自己无能,就真的只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