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前,大理寺会同刑部以及并不知道是干什么来的我爹,将户部尚书姚天成收押了。
我被四姐夫带到了一所民居门口。
小巷幽深,四下无人,门吱哑而开。
我看着眼前的人,小腿七扭八歪地站将不住,直想找个地方靠着,一歪身,却靠在了这人身上。
我觉得荣璋开始是要发火的,因为他脸色铁青,双眼通红,看样子在我来之前已经酝酿好了情绪,只等我进来,便一把火把我烧成灰。
但是现在我掉进了他的怀里,明显另一把火比怒火烧得更旺了。
“皇上,皇上,这里不行……这是人家。”我被逼在角落里,团在怀里,揉进了身体里。
他不搭理我,好像现在说话是最不重要的。
修长的手指顺着衣领一路扯到了腰带,我刚感觉清冷的空气掠过光洁的肩头,下一秒就遇上了荣璋火热的气息。
“不见,不见才几日,这哪像,哪像是,是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帝?”我不停被打断,还是忍不住埋怨。
“这是惩罚。”荣璋停下他的动作,将我扯在怀里,捏住我的下颚,“你现在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违抗朕的旨意?”
“皇上,你听我说,我是为了林近,就是榆林城守的……”
“我管你!”我的话没说完,已经被荣璋生硬地打断,几口气息被吞,顿时天旋地转起来。
本来有孕在身就时常觉得喘不过气来,现在又遇到这么个“莽汉”,不觉又是羞又是恼,捶着他的肩膀直往后躲。
荣璋是个温柔的人,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甚少能将他和前朝的杀伐决断联系在一起,哪怕他与大臣们说话,偶尔被我见了,他也很快会换一个语气,像怕惊着我一样。
可我觉得他今天生气了,扯着我的手和他的嘴唇都用上了力气,很快便长驱直入,弄得我浑身颤抖起来。
“皇上,皇上不管我,也要,也要管着我的肚子。”我抵抗不了,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咬着牙挤出几句话。
“知道了。”荣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半晌应道。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从午后变成了黄昏,郁郁沉沉,昏昏袅袅。
黄昏,桃树林,哎呀,桃树林!
我和三哥约好了要去桃树林,还有外面的马车,车上的绫枳和横丽。
我尴尬了,尴尬于到后来我也有些忘情了……缠绕着荣璋的手臂越来越紧,我甚至想起来荣璋好像愣了一下神,然后笑了。
真是的!
我捶了一下荣璋的肩,他一直在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怎么没告诉朕,朕的品盠会动了?”荣璋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一如他的身体,瞬间就能俘获我。
“会动?没……”话还没有说完,我忽然就感觉到了,在我的小腹里,一个细小的却极又有力的律动,啪地一下弹在了肚皮上,仿佛触电一般,惊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啊,啊……这是……我的……”
“我们的品盠。”荣璋明然而笑,将我抱在怀里,“朕太高兴了,我们的品盠看样子是更喜欢父皇的,竟是让我这当爹的比你这当娘的更早知道他的本事。”
“啊?”我还盯着肚子,陷在下一轮等待中不能自拔,不知道荣璋在说什么。
“刚才朕把手放在你的小腹上和皇儿说,父皇好想陪着你们两个一起去西疆啊,然后朕就被这小子踹了一脚。”荣璋看起来又骄傲又宠溺,不自觉又将手放到了我的小腹上。
也许这就是天生的心有灵犀,许多不信血缘有如此神奇之处的人,都是从一个孩子开始相信,父母与子女之缘乃是天注定。
就像现在,当荣璋的手碰到我已不那么平坦的小腹,又一次清晰的强有力的律动弹中了他的指尖。
我们两个几乎本能地喊叫出来,笑作一团。
我现在觉得我的孩子就是个天才吧,还没有四个月的时间他就这么健壮了,要知道我已经快有五个月身孕的四姐,才刚刚能感觉到一分半分的拳脚。
要是被她知道,一定气坏了,我一会儿就要写封信交给四姐夫,让他带给四姐。
看到没有,天天说我蹲在后宫这个天坑里,天坑里有什么不好的?天坑聚光,苗儿都壮实,哈哈哈哈。
我乐不可支,仰着头,嘴都咧到了后脑勺,一低头却看见荣璋一张忽然变得严肃的脸。
“哎呦,干嘛啊?”我知道,这是前面的账还没算完,现在他着急的事情也做完了,和孩子也亲热好了,要算账呢……
我得先发制人,钻进他怀里使劲儿蹭!
“荣璋哥哥知道我的,我朋友有难我也不能不管啊。再说了,虽然是有错,不过你看,结果还做了件好事呢,顺手帮皇上铲除了这么大个毒瘤。外面那些老百姓,都深谢皇上为民除害呢。”我黏着荣璋墨狐大氅里裸露的胸肌,只觉得又结实又温暖,用手指一楞楞划过簇起的肌肉,合掌抚住。
荣璋的喉结滚了滚……
“朕是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