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荣瑜的这两个侍女,真的,她们比我想象中要有操守得多,她们的叙述很客观,并没有增加太多莫须有的事情。只是告诉众人在找寻驸马南晨寺的时候看到我俩在花园子里说话。
至于有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她们倒是说天太黑了,并没有看清楚,只是听我们有说有笑。
我忙摇手,这可没有,公主在里面病着,情况危急,我俩有什么可笑的?就算想笑也得忍着点,人后再去笑啊。
荣瑜不干,让她母后听听这是什么话,还要到人后去笑……我说就是打个比方,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行了,你俩不要吵了。”太后适时打断了我俩的争吵,“那日在那院子里的不知道来来往往多少人,她们两家本就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一般,难道见了面还不许说话吗?”
“就算是世交,从小相识,但如今罗敷有夫,使君有妇,该避嫌才是,怎可深夜共话?”公主不服道。
“微微也是的,确实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就算与驸马说话,院子当中总说得,跑到花园子里去做什么?”柳姨向我道。
“是,夫人说的是,只因我与南将军是在花园里碰到的,又各自带着随从,只觉不妨事,不过说了一两句客套话。以后我定当再加小心,不使人误会。”知道这是柳姨有意让我解释一下前因后果,我忙谦和道,一副诚恳的认错表情。
“这有什么可小心的?自然是白天见到白天打招呼,晚上见到晚上说话,还能装作不认识,挥挥手,来日再约不成?”太后道,“这是人之常情,桂阳不要太过敏感。”
“母后,国公夫人,你们只当他们后来没有再约吗?若是骤然相逢,哪怕夜深人静,儿臣也可不疑。但是一个妃子,一个驸马,一经相见还不足,再于无人处私下来往,可还有什么理由呢?”荣瑜瞧着老姐俩冷笑道。
“公主,这可不是乱说的!”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说这样的话你当知后果,若是没有实据,哀家是不依的!”
“自然有,儿臣还有一个铁一般的证人,是他亲眼看到咱们尊贵的贤妃娘娘和南将军于今日晨起在澄楼雅厢私会!”公主目色清冷,盯着我道。
“谁?”太后问道。
“澄楼老板,江还晏!”荣瑜微微一笑,“江还晏今日晌午奉旨入宫,运送东海新鲜食材,他特向儿臣告发,贤妃和南晨寺今日一早在澄楼私会。母后,江还晏如今还在尚膳司,儿臣特请母后将江老板带来,与贤妃当面对质!一切皆可了然。”荣瑜眼中精光一闪,坚决道。
“你这也是胡闹,后宫重地怎能带外男入殿?”太后斥责道,“贤妃……”
“臣妾在。”我忙回话。
“你今日可去过澄楼?”太后问道。
“回太后娘娘,臣妾去过。”我应道。
“江微,本宫刚才问你,你还说没去过,如今露馅儿了吧?”荣瑜得意道。
“我是经过澄楼,不过是陪着我三哥去的,而且我并没有下车,只在车里等着三哥,我并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而且只一会儿功夫,车就继续前行,回我娘家府中了。我充其量也就算个路过,并没有公主说的,什么还在里面私会谁。”我应道。
“母后,此事事关重大,江老板说他的一众伙计皆可为证,不如传了人来问问。”公主见我不承认,转过头执意向太后道。
“胡说,一众外男怎么可能见过贤妃?还佐证?越说越离谱了。”太后一挥手,“不见。”
“母后~~~~~桂阳听人说当初皇兄带着贤妃、魏贵嫔和辛才人在澄楼花朝节上夺彩,至今还是长安城内一段佳话。澄楼老板江还晏还曾协助平复中山之乱,自然与贤妃熟识,怎么会平白无故诋毁于她?定是觉得事关重大,不得不报。如今就让江还晏来当面与贤妃对质,一说自然清楚了。”
桂阳越说我越觉得好笑,还事关重大?谁的事大还不一定呢。
“不见。”太后大概觉得甚是无聊,拈了几个果子在手里,摘了蒂,往口中送,“着人将这江还晏拘起来,倒是要问问他究竟为何栽赃贤妃。”
“母后,那江还晏说得极清楚,何时去的,又何时走的,又说两人只在楼上雅厢,足有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哦,对了,江家三公子是陪着贤妃去了,就在门口的小厢里独自坐着,像是替妹妹放哨的。”荣瑜道。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哪有妹妹与人私会,娘家哥哥还跟着的,一听便是假的,公主殿下还信这些?不知这人怀了什么鬼胎,要说这样的话。”柳姨看太后的果子吃得香甜,也拿了自己桌上的,吃了一个,大概觉得甚酸,皱着眉不吃了。
“倒是问问小江大人,就清楚了。”一旁,常姑姑说道。
“他们是兄妹,自然帮着妹妹说话,问他有什么用?”荣瑜道。
“有用的。”太后道,“既然那江还晏能说清楚他们来去的时辰,那贤妃自然也能,小江大人也可以,咱们对对就是了,贤妃……”
“臣妾在。”我低头道。
“你就将你今日出宫的时辰,停留在澄楼的时辰,到家的时辰,乃至回宫的时辰,一一写清楚了,递上来。”太后向着我说罢,又回头向着常姑姑道,“你带她去,务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