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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老买卖

作者:尹琊字数:6723更新:2024-01-01 03:17

“这件不正是秦代炼制的法器?”孔兰英口中的秦代是他们炼器学院的学生。

能从孔兰英口中说出来的名字,自然不是普通人,秦代是炼器学院最有天赋的学生之一,刚入学那一年,差点就成为孔兰英的学生。

“豆豆,可以给孔伯伯看看吗?”孔兰英似乎对这法器有点兴趣。

钟离和月立刻恢复高冷的表情,矜持的点点头,“当然可以,孔伯伯。”

说罢递了过去。

孔兰英的手指在法器上轻扶而过,已经肯定这就是秦代炼制的法器,一年前能够炼制出阵器的学生,只有他。

“你们刚刚说的,这件法器有人修补过吗,可以跟孔伯伯说说具体情况吗?”

钟离家主听到好友追问,心中不免诧异了一下,“怎么,这件法器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是没有问题。”孔兰英话中有话地说道。

钟离和月和宋明明可能没听出来,钟离家主却明白好友的意思。

孔兰英让他们先说说,钟离和月什么也不知道,知情的宋明明硬着头皮站出来,欲哭无泪,他本来不想让人知道小舅送他的法器坏了,结果还得当众讲出来。

宋明明不敢隐瞒,在他面前是华国最聪明的两个长辈,不提说谎,就算有这个念头,也瞒不过他们。

“那人是别人推荐的,我本来也没抱太大期望,就拿豆豆的法器让他试一试,结果他真修好的,我也很意外。”

钟离和月在两位长辈看不到的地方,恶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宋明明吐了吐舌头,有外公在,他现在才不怕她。

孔兰英摸着下巴并不浓密的胡渣。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宋明明惊呼起来,“他好像有个师父,他这么厉害,他师父应该很有名,我本来想着回来再叫人查查青市有什么厉害的炼器大师。”

结果被家人关了两天,要不是今天,他可能过一段时间才想得起来。

钟离家主轻轻点头,看向孔兰英,“你认识的炼器大师中,可有哪位最近收徒?”

以前收徒的那些肯定不是,因为没有一个出身青市。

“据我所知,没有,可能是哪位隐世不出的炼器大师吧,未曾想到,青市这个沿海小城市,居然也有天赋不比秦代差多少的年轻器师,我倒很想知道他的师父是谁。”

被宋明明带歪的两位大拿,都以为高寒背后真的有一位炼器大师,误会就这么起来了。

“地球灵气缺失越来越严重,滋生的魔物却越来越多,若真有一位隐世炼器大师,或许可以接触一下。”钟离家主淡淡的口吻,却意有所指。

孔兰英笑了一下,“说的不错,我也很好奇,若华国再出一位宗师级的炼器大师会是什么情境。”

宋明明和钟离和月听得一头雾水。

“孔伯伯,你们在说什么呀?”宋明明性格比较急,立刻耐不住的问题。

“这位帮你修补法器的器师,他叫什么名字?”孔兰英答非所问。

宋明明的注意却一下被带走了,“知道知道,听姑丈说他叫高寒,好像是唐家人。”

“唐家人?”钟离家主先皱起眉,“可是帝都唐家?你姑丈怎么知道?”

“不是,就是青市的唐家,听说是帝都唐家的分支,”宋明明连忙摆摆手,“姑丈请他帮忙炼制一件一样的法器给书亭表姐,一来二去,好像就有了交集。”

“陈明德?”钟离家主想起来。

宋明明点点头。

“陈明德是个很精明的商人,他既然敢跟对方往来,这里面多半有隐情,只是……”钟离家主忽然顿了一下,看了眼好友,“仅凭一件法器,你就确定这个高寒的天赋堪比秦代?”

孔兰英笑了笑,将法器递过去。

钟离家主虽不是器师,但是这些年也接触了不少,仔细一看发现这是一件阵器。

住宿的条件有好有坏,以原主的情况,住的宿舍无疑是最差的四人宿舍。

蓬莱学院有四种住宿条件,单人,二人和四人,单人又分别墅和普通宿舍,别墅只有一班的学生有资格住,其他的可以申请,但需要交高昂的费用。

高寒掏空身上的存款,从四人宿舍换到了单人宿舍,整个手续下来需要三天,这三天里,他必须住在原来的四人宿舍。

去宿舍前,高寒给钟离庭洲发了一条信息,询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知他莫若钟离庭洲,一看到他消息,就知道他今晚可能要动用灵能,回了等我两个字。

高寒放心的收起通讯器。

蓬莱大学很大,从炼器学院走回宿舍,要花半个多小时,因为宿舍可住的人越多,地理位置就越偏。

高寒是第一个回来的,虽是四人宿舍,但里面的空间其实也不小,隔成四个空间,只是没有门,别人一探头就能看到你在里面干什么。

原主的东西很少,床桌子椅子和柜子,该有的有,多余的就是门口堆了好几袋的垃圾,还有放在他房里的杂物。

这些都不是原主的东西。

正想着,宿舍的门就开了,一阵说说笑笑的热闹声随着打开的门轰然挤满宿舍。

“哟,这不是高少爷吗,新学期这么早就来学校啦。”杨定是高寒的舍友之一,睡在高寒对面,房里的杂物都是他放的。

原主刚入学那会,学校划给他的房间也放满杨定的杂物,这次假期,他似乎没有回家,又故计重施,他的房间当成放杂物的地方。

杨定这话不无讽刺,原主算什么高少爷,而且他上学期只是转学晚,不过因为入学晚,这一个多月,他和宿舍三个的关系都不好,杨定三人也对原主一直爱搭不理。

杨定发现高寒在看他床上的杂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这学期也要过很久才来,我这会有事要忙,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晚上再收拾收拾。”

“我要是介意呢?”高寒倚着门边,目光清冷。

杨定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你说什么?”

“现在,马上把你的杂物和垃圾收走。”高寒掷地有声,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扑向杨定。

杨定脸色变了变,这个曾经懦弱得他说一句话都不敢坑声的高寒,居然会反驳他了?

“就不能等一会吗,我现在有点事。”杨定心中不爽,没好气地说道。

“觉得自己现在很有理?”高寒眼皮上掀,瞟了他一眼。

杨定顿时说不出话了。

“你这人怎么样,杨定都说了他有事,过一会再收拾会少块肉吗?”

“就是,大家同一个宿舍的,杨定平时那么辛苦,包容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两个室友顿时看不过去。

“他辛不辛苦与我何干,我们是朋友吗?”高寒冷漠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划过,面带讥讽,最后定在杨定身上,“你在嫉妒,或者自卑什么,需要到我身上找存在感?”

杨定顿时有种衣服被扒光,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的错觉,好像自己心里最龌龊的想法被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怨恨起来。

“就算你不把我们当朋友,也不需要这样说吧,你一个九班的吊车尾,有什么能让我嫉妒自卑的,你在开玩笑吗?”杨定嗤地一声。

“就是,文化成绩好又怎么样,实力还不是烂泥扶不上墙,杨定可是一班的,需要嫉妒你什么,你嫉妒杨定还差不多吧。”

“一班的吊车尾吗?”高寒眯起锋利的眼睛,似杨定这种人,他不是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家里可能有几十万存款,但要负担起一个上蓬莱大学的儿子,这点家产肯定不够。

蓬莱大学遍地都是富家子,心性不够坚定的杨定,在这里生活了一学期,心态自然失衡得快。

他辛辛苦苦,修炼赚钱,日夜颠倒,每天睡眠不足三个小时,为的就是保证自己不被踢出一班,失去尖子生的荣耀与光环,那些富家子却什么也不用付出,就能得到他努力得来的东西,甚至更多,叫他如何甘心。

是以,发现原主也是富二代,性格软,好欺负,杨定便将自己的压力发泄在原主身上。

却不知,和他一样出生平凡,在一班并不是没有,他们怎么就不像他一般怨天尤人。

说到底还是心性的问题,以他这种心境修炼下去,日后的成就也不会多高,他拼尽全力保全进入一班的名次,掉下去只是时间早晚。

杨定的室友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九班的吊尾巴,居然嘲笑在一班的杨定。

可只有杨定知道,高寒意味深长的话正正戳中他心里最恐惧的地方。

“算了,收拾就收拾吧。”杨定拉住想要上前跟高寒理论的室友。

“这种人活该被排挤,我们来帮你。”室友瞪了高寒一眼。

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可几句话下来,高寒反倒成了得理不饶人的坏人。

三天后他就搬走,高寒也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

这种护犊子般的现象不管放到任何地方,都再正常不过,朋友亲人总会忽略问题的本质,不由自主的代入到自已人的立场上,从而无视对错,所以才说旁观者清吧。

三人很快将放在高寒屋里的东西收走,却不打算帮他擦洗一下,被提醒了,又瞪了高寒一眼,才不情不愿的清理干净。

高寒摇了摇头,也就这样了。

如若不是学校规定,他并不想来这里看这些人的脸色。

确定他们清理干净后,高寒便出门了。

他一走,杨定三人又聚集在一起。

“这个高寒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不是你叫出他的名字,我都认不出他了。”室友张文忍不住对杨定说道。

杨定勉强的笑了笑,他其实没有仔细看,能认出高寒是因为宿舍只有他们四人,除了他们三个,只有高寒有钥匙进来,当时说完才看到高寒,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

高寒何止变了样,整个人陌生至极,相貌和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他印象中那群趾高气昂,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富贵子弟。

“现在的他看起来很不好相与,以后我们不要理他就是了,杨定,你也小心点,别去触他的眉头。”另一名室友也跟着说,他们这些没背景的平民,都不太想惹麻烦。

杨定沉下脸,垂着眼眸说:“嗯,我有分寸。”

高寒离开宿舍,早上他已将蓬莱大学熟悉过一遍,很快就在学生回宿舍的必经之路找到一片空地。

从弥生戒里取出桌椅,摆上修补法器的宣传牌子,就这样等生意上门。

学期才刚开始,那些缺钱的平民学生,不少也会这样做,但他们有特定的摆摊地点,少有会像他这样摆在过道上,显得有点扎眼。

高寒之所以不去那里,有一个顾虑,法器学院的学生多有熟悉的器师,一般不会交给陌生人修补,想像在青市那样抢李大他们的生意,是不可能的。

吃完食堂回宿舍的学生,很快就注意到高寒的存在,尤其是女生。

那张扎眼的俊脸,就是门面担当,但因没人认识他,都犹豫着没敢上前。

食堂,三个精力旺盛的学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话。

“耗子,你真打算去找袁哲那家伙?”余盛口中的耗子正一脸烦闷。

“不找他又能怎么办,袁哲那家伙摆明了吃定耗子,居然让一班的学生不准帮耗子,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校内排名比赛,这可关系到名次,能不能进一班!法器到时要是还没修好,耗子的战斗力也会打上折扣,他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敢那样做。”

气愤难平的还有严胖,全名严云京,因为虚胖,外号严胖,气得他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

“可是,再回去找他,当初夸下了海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要不我们还是找别人吧,我就不信,整个蓬莱大学除了他们还没有人了。”余盛犹豫地说道。

“问题是上哪找。”章浩就是耗子,耷拉着脑袋,心里也没什么主意,听到他们的话又叹了一口气。

“炼器学院里,水平最好的都在一班,且跟袁哲关系不错,谁要是敢帮耗子修法器,谁就是跟袁哲作对,连一班都没人敢站出来,更别说后面几个班级,他这是想逼死耗子。”严胖嘎嘣嘎嘣地说道。

“切,他真以为一年级的炼器学院是他一言堂不成,大不了……大不了我们重新买一件法器。”余盛羞恼地说道。

“问题是没钱啊。”章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要是有钱,他就不用找人修法器了,“而且一件中级法器就掏空我的家底,我上哪凑钱再买一件同等级别的法器。”

余盛皱眉道:“我和严胖也可以给你凑点钱啊,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没了法器,你也不好进行实战训练啊,这段时间落下了,谁知道会不会被后来居上。”

“还是算了吧,我再看看吧,我现在用的法器就是你们当初借我钱才买到的。”章浩沉闷道。

“其实,以耗子上学期的名次,这次校内排名,成绩应该不至于掉出一班。”严胖安慰的语气,还有几分实话实说。

章浩摇摇头,“这不是掉出一班的问题,我们的资源本就少,如果不比其他人更努力,以后距离只会越拉越大。”

说到这,余盛和严胖的表情也都有些黯然。

他们虽然不像章浩那么缺钱,但是却没有他的天赋,现在一个在二班,一个在三班。

“哎呀,你们听说没有,前面有个炼器学院的学生在摆摊,号称什么都能修。”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人长得很帅,就是远远看也很养眼。”

“是吗,那我一定要去看看,炼器学院有好几个帅哥,是哪个帅哥啊?”

“不知道呢,可能是新生吧,听说都没见过。”

“新生第一天上学就敢出来摆摊,这人胆子挺大的,我们去看看吧。”

两个女生边说边从三人身边跑过。

章浩三人面面相觑。

“新生?要不我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这人能帮耗子修法器?”严胖提议道。

章浩有些犹豫,他们对新生什么都不了解,万一出了问题,对方会负责吗?

“去看看也好,到时再做决定也行。”余盛觉得看一看也无所谓。

“行,那就去看看吧。”章浩一咬牙,也同意了。

三人跟着两个女生,来到高寒摆摊附近。□作者闲话:

“这件阵器是秦代一年前的得意之作,以器身为阵法的阵器,炼器学院至今也没几个能做到,没想到它落在豆豆手里。”孔兰英笑着说。

“哦?”钟离家主又仔细看这件法器,以他的眼光,还是可以看出法器的二次修补,但却趋近完美。

“此人对阵器应当有一定的了解,但可能入门不久,不过能将这件阵器完美修复,足以说明此人天赋过人,”孔兰英又说,“明明,可知此人现在在哪?”

“我听姑丈说,他好像也是蓬莱大学的学生,因为开学了,才离开青市。”宋明明咂舌不已,没想到孔伯伯居然这般推崇对方,心中又得意了几分,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原来如此。”孔兰英抚了抚胡渣,“既然是蓬莱的学生,有此天赋,可能是个新生。”

他听宋明明的描述,还以为这个器师年纪不会很小,未料居然还是个学生。

有这样的天赋,无须一年就能名扬蓬莱,可他却从未听说,唯一的可能便只有新生。

“孔伯伯要去找他吗?”宋明明兴致勃勃地问道。

孔兰英摇了摇头,笑道:“他既是蓬莱的学生,相信不用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你运气倒是不错,去个小小的青市,居然也能遇到一位年轻又有实力的器师。”

宋明明得意无形的尾巴翘起来,被钟离和月白了一眼,说你胖还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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