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着的是张景尧,不知道在外面观望了多久,嘴角还是不久前看见的弧度,笑容明显,“还活着?”好笑的语气,目光转移到尉迟沐身上斑驳的血迹上,锐利非常,“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要激烈了一点。”
“我的东西还给我。”伸出手,上面清楚的血迹,带着湿热的温度,尉迟沐开口,“你张景尧也有小偷小摸的一天,想要看见的都看见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呵呵,是应该还给你。”随手丢出来一个包裹,落在地面的声音响亮,“你的东西都在里面,尉迟沐,我是没想到,你钱包上的照片是肖安……”
“让我想想,尉迟沐你到底多喜欢肖安?十年的光景,也就是混到这样的境地?”几乎是快活的看着尉迟沐在自己面前表情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看见尉迟沐眼神黯淡的时刻,更是叫张景尧觉得痛快。
尉迟沐皱眉,“你不应该看我的东西。”
“这倒是稀奇了,要是我记错的话,刚刚是谁对着我岔开了腿?怎么,全身主动给我看了一遍,那破钱包不能动?”说话的份上,张景尧估计将地面上的包裹踹了远了一些,刚好和尉迟沐拉开了距离,“张景尧,你不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你那时候不是差点开车撞死了林夕?”旧事重提,张景尧眼神中迅速被仇恨掩盖,表情狰狞,“尉迟沐,你倒是给我说说,当着林夕面诅咒他下地狱的是谁?林夕病房三番五次的断电又是谁干的?”
“林夕死了。”沉默的说出来事实,尉迟沐脸上完全没有愧疚的神色,“真是笑话,不捐骨髓是我的错,车祸是我故意的,断电也要算计在我头上?”
“照你的说法,难不成林夕就是掉了一根头发也是我拽下来的?”尉迟生的冷漠,这种时候更是全身尖锐刀枪不入,慢慢挪开了脚步,尉迟沐想要拿回来自己的证件。
张景尧并没有给尉迟沐那样的机会,手指刚刚碰到包裹的边缘,突然一脚踩了上来,精致的皮鞋生生踩在尉迟沐手指上,钻心的疼痛,“不是你还能有谁?尉迟沐,如果不是你,林夕怎么可能死?”
“当初有胆子做出来,现在你推脱的倒是干净!”不客气的冷哼,尉迟沐清楚的感觉到落在手掌的力道大了一点,嘴唇死死抿着,拉扯出来一条冰冷的线条,尉迟沐抬头,对上的正是张景尧讥讽的笑容。
到头来,什么都要算计在自己身上?不过就是一个死人而已,林夕……心里面不断的重复这个名字,原来你死了之后我就是这样的光景?呵呵,全怪在我头上,当初确实应该直接撞死了才对。眼神越来越冰冷,“把脚移开。”
对方非但没有挪开,反倒是故意在地面研磨,指骨被碾压的疼痛,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尉迟沐没有叫疼,只是定定的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那么喜欢林夕怎么不抱着尸体过一辈子?”
“骨髓是我的,凭什么要捐给他?一个病秧子而已,迟早都要死。”
“张景尧,你有本事大可一辈子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