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文光忠怒气冲冲,朝着面前之人吼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柳展清你也敢碰!”
文光忠是二皇子党派,任职玄甲军大都统,是文贵妃的兄长。
扶苏智慢悠悠地喝着茶,“急什么,不还有文都统替我瞒着吗?”
“陆家已经查到万花楼去了,如果到时候你被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
扶苏智轻笑一声,“文都统一定会帮我的,毕竟,没了我文都统还怎么打胜仗呢?”
“你在威胁我?别太自以为是,没了你我照样可以打胜仗!”
“好啊,那文都统就去告发我啊。”扶苏智笑得更大声了。“何况七皇子和十一皇子也查到万花楼去了,不也什么都没查到吗?”
文光忠哼了一声,“你应该比我清楚,陆家查到的比他们更多!”
“知道又如何。”他们查不到他头上来的,在等等,只需在等几天,他就会获得新生!
想到什么,扶苏智眼神微变,“我密室里的尸体,是不是你动的?或者说,谁让你动的?”除了文都统,没人逃过府里的眼线带人出去。
文光忠一噎,“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找个替罪羊,照这样下去,迟早会查到你头上,此事必须尽快结束!”
说完,文光忠转身离开。
扶苏智知道,是那人在背后动作,那人不是真正想帮自己,不过是把他当棋子罢了。
凭文光忠的脑子,不可能知道失踪案的凶手是他,不可能破开他的密室,也绝对想不到找人替他顶罪,只有那人!
看来那人身份不简单呀,可那又怎样?
他只要结果,希望那人给他的东西,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如若不然,他就算变成鬼也一定要拉那人下地狱!
大理寺。
“看来,这具尸体是张成继无疑。”
陆安禧和禹檀澈去张家后,又去了何家,从何家下人中得知,何英磊不仅那处长于常人,中指也长于常人,还真是……
禹檀澈神情困惑,“可凶手为何要把他扮成何英磊?”
陆安禧摇了摇头,这也是她疑惑之处。
“不好了,又有人失踪了。”迟珺从门外匆匆进来说道。
又下手了,凶手是赶着投胎吗!
“失踪的是东街一名叫解阔丘的书生。”
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那日巷中的那个白面书生吗?
深夜。
陆安禧跟着大理寺去往解阔丘家中,报官的是一个叫李杏的姑娘。
“解大哥从前日回来后我便没再见过他,我还以为他在家中习书,便不曾去打扰,今夜娘亲让我给他送点蜡烛过去,我见门没锁,在外叫了半天都没人回应,进门后发现解大哥不见踪影,家中乱作一团,又听说城中嫫女作怪,担心解大哥出事,这才去报了官。”
“李姑娘先别急,你确定从前日起就没再见过他吗?”
李杏点了点头,“是,我确定,这房子是我娘租给解大哥的。”
又想到什么,李杏接着道:“前日解大哥回来时还说明日,也就是昨日要来拿点蜡烛,可是昨日到今日他并未来拿,所以今日娘亲才叫我给他拿过去。”
前日便是陆安禧救下解阔丘的那日。
迟珺问完话后,让李杏先回家中。“怎么样?有何发现?”
禹檀澈看了看周围,“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不似作伪,人很可能是在家中失踪的,只是其余人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但他却不是。”
“你的意思是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不像。”
陆安禧转了几圈回来,“还是在前日晚上动的手,看现场,动静不小,李家住得不远,白日动手不会听不见。看环境,解阔丘是个勤俭节约之人,这是他的挂在床边衣梁上的脏衣,是前日所脏,到今日了还没洗,说明他前晚就被人带走了。”
“以及,这里住了不只他一人。”
话刚说完,凌诀和凌桓带着人来了,凌诀身旁还跟着许静烟。
一时之间,风谲云诡。
陆安禧暗自思忖,起了八卦心,也不知男女主的感情线进行到哪里了。
凌桓恹恹欲睡,见陆安禧在此,精神突好,凑过来道:“陆小姐好久不见,想不到咱们查的是同一个案子,可真有缘分。”
陆安禧内心翻白眼,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刚从万花楼、张家烛馆出来,凌诀和凌桓后脚就去查探她问了些什么。
“这么说来,十一殿下和六皇子殿下更有缘分。”不仅接手了同一个案子,还都想跟在她后面捡葩葩。
柳家还未站队,这两位把更多精力花费在寻找柳展清身上,恐怕都想抢先找回柳展清,好让柳家承情。
继续干等着也无用,陆安禧对其他人辞别,带着禹檀澈去了李家。
李杏开门后,见是他们二人,赶忙邀请他们进屋坐。
“李姑娘可知,和解公子同住的是何人?”
“是一个杀人魔,但是他不常住,只是偶尔回来几次。”
陆安禧和禹檀澈对视了一眼,“杀人魔?你们可曾看过他杀人。”
李杏摇摇头,“我没看到过,都是听人说的,那人带着铁面具,穿着黑衣头蓬,怪是吓人,解大哥从未说起过他,附近的人都叫他铁头魔。”
李杏说着,不由生了害怕之色。
铁头魔的真正身份还不清楚,解阔丘是进乾霄科考的学子,在乾霄城并无亲戚。陆安禧便派暗卫帆锐去打听解阔丘是否有交好的朋友。
据帆锐所言,解阔丘与一人极其交好,但解阔丘并不知那人身份,以为那人和他一样只是普通学子。
这人正是西门肆的庶弟,西门琉。
陆安禧还听说,西门琉是实打实的有断袖之癖。所以她想,西门琉接近解阔丘,不会是见色起意吧?
西门府。
“我确实是解兄最好的朋友,还请世子与陆小姐尽快抓到凶手,救出解兄。”
西门琉的担忧不像作假,陆安禧问道:“西门公子为何对解公子隐瞒身份?”
“我并非有意隐瞒,君子相交,又何需在意身份。”
“哦?那为何西门公子派人去了江南,就差把解公子祖宗十八代都查了。”解阔丘虽父母双亡,但从小一直寄居在叔父家。
西门琉明显顿了一下,“我只是听说江南有许多有趣之物,派人去寻,正好江南是解兄故乡,顺便慰问解兄家中。”
慰问就慰问,怎么还打听人家生辰八字,幼时之事等等,倒像去娶亲的。
陆安禧打算激他一下,“这样啊,西门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到解公子下落。”
“毕竟,解公子已有心悦之人。”可别让这对鸳鸯阴阳两隔。
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西门琉打断,“这不可能!”
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激后,西门琉行礼示歉,“二位抱歉,西门失礼了。”
“我与解兄相识甚久,对他十分了解,据我所知,解兄并无心悦之人。”
陆安禧现在确定了西门琉对解阔丘是有意思的。
既然他对对解阔丘十分了解,陆安禧转口问道:“那西门公子可知,解公子身边的铁头魔?”
西门琉合了手中折扇,解阔丘身边的任何男子女子,他都很在意,他查不出此人来历,假装无意问起过解阔丘。
“他不是杀人魔,他是解兄的义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