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
杀阡陌一行人离开之后,就只剩下许临安和花千骨还在。
花千骨还想继续留下来,收拾一下残局,将那些惨死的蜀山弟子们的尸体收敛一下。
她好歹也是受过清虚道长的恩惠。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花千骨终究还是有点不忍心。
收敛尸骨的事情,许临安没有插手。
他很放心花千骨一个人处理,反正又不难,加上有许临安传输过去的法力,花千骨也不用太累着。
兴许是知道花千骨的心思,许临安还提醒她,“小骨,你可以把他们都拖到蜀山后山,那就的风水还不错。”
“啊?”
花千骨一愣,随即就迅速点头,“好,那许大哥你可要等等我才行。”
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
她内心苦楚几分,“没想到像清虚道长那样强大的修士都陨落了。”
那自己岂不是……
一样会陨落吗?
毕竟自己也是会胡搅蛮缠,也会说一些胡话。
说不定……也会遭到劫数。
一旦那样子。
花千骨觉得自己心里都没底。
许临安的话她自然是听到了,乖乖地将那些遭劫的蜀山弟子们弄到后山。
随即便在许临安的神异手段下,迅速下葬,并且还竖起一些墓碑。
上面镌刻着那些蜀山弟子的名号和身份信息。
按照许临安现在的修为境界与层次,他自然是轻而易举就获得那些信息,并且替花千骨解决所有的问题。
看到这一幕后,花千骨忍不住有些感动,“许大哥,多谢你了。”
还好是有许临安在,否则……
后果怕是难以预料啊。
许临安心里默默地想着,他寻思道:“蜀山的事情暂且了结,按照原本的剧情应该是白子画出面来接走花千骨,把她接到长留仙门去亲自教导,但是,这一次有我的插手,白子画还会来到蜀山,还会将花千骨带走吗?”
他正沉思间。
忽然,不远处的虚空中有一道神异的光辉由远及近而来。
只刹那间就到眼前了。
那道人影,一身白衣白袍,他负手而立,背靠着蓝天白云。
他面容消瘦,孤高冷厉,仿佛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他就是长留上仙,白子画。
一位自负、自傲、自信、自高的家伙。
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天下间最厉害的那个人。
自己所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持天地间的正常运转。
守天下太平,护八方安宁。
恪守自己的目标,哪怕是紫薰上仙苦苦的追求也觉得索然无味。
在白子画的心里,大概率来说,长留和修仙、天下、正道,这些个字眼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他一脸的孤高冷傲,面容无情,仿佛最是纸短情长,唇薄且情寡一样。
这样的男子。
美是极美极俊极有魅力的。
但是,他却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存在,至少在许临安的心里是这样的。
一时间,许临安心里倒是暗暗诧异起来,“看来世界的修正能力还是很强大的,这位长留上仙果然又过来了。”
他本以为白子画不会再过来。
谁曾想到,这货竟然还是过来了。
只不过……
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知道白子画会做何感想呢?
一直以来,蜀山都是为他们长留派马首是瞻。
现在小弟遭劫没了。
作为老大的长留会不会直接出手报仇,给小弟撑场子呢?
这一点,许临安倒是有些期待起来。
他目光闪闪着光芒,一脸的傲然于世,自然是毫不畏惧地与白子画对视着。
同样的,白子画来到蜀山的第一时间就发现许临安和花千骨二人了。
他暗暗皱起眉头来,“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花千骨了。”
他已经知道花千骨是自己的生死劫。
本来嘛。
他这一次找寻花千骨的目的,就是想趁此机会将其打杀掉。
只要杀掉花千骨,自己的生死劫说不定就不会出现了。
一想到这样的结局。
白子画还是能够接受的。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花千骨倒是在蜀山上。
可许临安居然也在这里。
“他怎么还在花千骨身边啊?”
白子画都有点想哭,他暗暗郁闷不已,“这家伙从凡俗的花莲村到现在的修仙大派蜀山,他一直守护着花千骨,他想做什么啊?”
很显然,许临安的想法。
白子画是不清楚的,他也看不透许临安是如何想的。
当然,白子画心里想的还有一点,“蜀山遭劫,我接到信息的时候并没有说是哪一方势力做的,他又正好在蜀山上,还在收敛尸体……”
这一点,就由不得白子画不多想。
实在是有点先入为主,他自然而然地觉得许临安不是一个好人。
至少,在白子画的眼里是这样的。
许临安,很强大,也很恐怖。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种种缘故。
这才是白子画怀疑的根本,他心想:“我不怀疑你,那该怀疑谁啊?”
很明显,许临安的嫌疑很大。
并且现场还能感受得到许临安的气息,应该是出手过。
至于杀阡陌等七杀派的人。
因为许临安的气息比较强大,倒是给掩盖过去了。
而且对于这一点,许临安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他面色普通平静,他寻思道:“既然他白子画没有第一个率先开口,那我也不会丢给开口。”
开口是不可能开口的。
他许临安不要面子啊。
报着这样的想法,许临安心里暗暗孤傲起来,“既然你白子画不说话,想要当那个高高在上的上仙,那我就让你当一当又何妨?”
你能保持一时不说话,那就一直都不要说话吧。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这场面倒是有点尴尬,但是,许临安坚信一句话。
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现在尴尬的就是白子画。
白子画皱着眉头望向许临安,他在思索许临安来蜀山的目的。
究竟是为了神器,还是别有用心呢?
还有这蜀山上下的命案是不是与许临安有关呢?
这些个问题,都需要白子画来考虑,他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觉得许临安来蜀山的目的不单纯。
很有可能蜀山上所遭遇的种种,都与许临安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白子画的脸色就是一变再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此人在这里就足以说明很危险啊。”
自己可能都有危险了。
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出事。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仿佛随时都会出事一样。
也不知过去多久了。
白子画仿佛是扛不住了。
他有点口渴起来,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样一来就很尴尬。
他想说话了。
但是,许临安一直都没有开口。
他面色依旧平静,仿佛都没有看到眼前的白子画到来一样。
你来你的,我自然也有我的想法。
“白子画,不过如此而已!”
某一刻,许临安冷漠的脸上其实表现得很强势。
这种强势的势力竟让白子画暗暗吃惊不已,“好家伙,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是从石头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