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澈拧紧眉心,大脑里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让他痛苦不堪。
他原本不打算告诉沈宁苒,因为他知道如果告诉她了,她一定会担心,再则他这个毒别人解不了,只能找那个女人拿解药压制。
沈宁苒眉心紧蹙,她对制毒解毒方面并不是非常了解,她上次中毒也是夜辞找林老帮她解的,沈宁苒看向宫澈,“还能站起来吗?”
“嗯,姐姐要做什么?”
“带你去找人解毒。”
宫澈撑了下地面站起身,“没用的,没时间了。”
“什么意思?”沈宁苒愈发担忧。
宫澈苦涩一笑,“姐姐,那个整容怪制的毒不是这么好解的,这是慢性毒,毒深入骨髓,只能用她的解药压制。”
“所以你说的经常会失忆也是因为这个毒的原因?”
“嗯。”
“既如此,你是怎么做到一直记得要来找我的?”
宫澈斟酌了一下,抬起手臂,露出一段结实的小臂。
沈宁苒的瞳孔缩了缩,他的手臂上一圈横七竖八的伤疤,仔细看这些伤疤的笔画组合起来就是几个字——找沈宁苒。
“你这是……自己用刀刻在手臂上的……”沈宁苒震惊不已。
“怕忘记,当时没别的办法,只能用这个糟糕的法子。只是可惜,当时的我意识到自己会失去记忆这一点时,已经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让我来保护你的。”
沈宁苒眉心紧了紧,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该多疼啊,这些伤痕已经愈合,并且淡了,足以见是好久以前。
“你被她困了多久?”
“不记得了,好像挺久的。”
宫澈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像是恢复了过来,语气重新带上几分顽劣,“不过还好最后没找错人,姐姐说是不是?”
沈宁苒没他那样云淡风轻,也笑不出来,“无论如何先找人替你看看吧。”
“你不进去了?”
“不了。”
沈宁苒哪里还有玩乐的心情,拿起手机发消息跟薄瑾御说一声先回去。
包厢里,薄瑾御坐在他们空出来的主位上,垂眸看了眼手机,当即站起身。
白郗尧刚干了一杯酒,见薄瑾御这架势是要走,连忙开口阻拦,“薄哥,你这是要走了?多待一会吧,苒姐呢?苒姐怎么还没来。”
旁边修长的长腿交叠在一起的男人也抬起头,男人一身暗色的衬衫,衣领半敞着,一张俊脸上锋利的眉角处有一道明显的刀疤,让他整个人看着更多了几分明显的戾气,“薄哥这就要走了?”
“你们自个玩吧。”薄瑾御任谁阻拦都没有留下,迈步离开了包厢。
宴迟看向白郗尧,勾了勾唇问,“苒姐是谁?他女朋友?”
“苒姐你不认识?就是沈宁苒啊,薄哥老婆。”
白郗尧说着,霍白舟放下手里的酒杯纠正了一下,“是前妻。”
白郗尧勾唇,“他俩迟早复合。”
“沈宁苒……”宴迟挑了挑眉,“很熟悉的名字。”好像是某个烦人精的闺蜜来着。
沈宁苒带着宫澈走到外面,然后打电话给了夜辞,她想找林老帮宫澈看看,但是她没有林老的联系方式,只能找夜辞帮忙。
对方接通电话,低低的声音道了句,“难得,什么事?”
“你在帝都吗?”
“不在,你有事?”
“有点,你有林老的联系方式吗?”
男人的声音紧了几分,“你生病了?”
沈宁苒看了眼宫澈,“不是我,身边的朋友中了一种慢性毒,林老善于解毒,想找他帮忙看看有没有解毒的法子。”
“嗯,知道了,我带人来找你。”
“不用,你把林老的地址告诉我,我过来吧。”
“一来一回你不觉得麻烦?等着吧。”
说完,这人已经挂了电话,给沈宁苒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沈宁苒收起手机,前面车来车往,沈宁苒打了车,打算带宫澈先回去。
见宫澈脸上还留着一点没擦干净的血渍,她伸手又递给他了一张湿纸巾。
“脸上还有点血没擦干净,擦擦吧,我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他解毒较为厉害,请来为你来看看,应该明早会到。”
宫澈敛眉,“好。”
“下次有什么事情别瞒着,多一个人为你想办法也是好的。”
宫澈擦了擦脸,垂眸望着她,“麻烦姐姐了。”
沈宁苒一脸奇怪地看着他,“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我还能不管你?”
宫澈睁着双眸,肩背有些僵持,“可我只是算你的保镖。”
他只知道自己是受了他人的命令来保护她,跟保镖是没有区别的。
还在等车,沈宁苒撑着胳膊,斟酌了一下道:“那可怎么办呢,我还真把你当我弟了。”
宫澈笑了一下。
沈宁苒看着他,发觉他的眸子里始终是带着冷漠的,但笑起来的时候,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