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守徐春达极其亲族现已伏诛,三县守军,虽受其蒙蔽,却有阻碍四府联防之实,念在费县之战,尔等曾一心保境安民,功过相抵。
日后,且不可再被宵小蛊惑,好好操练。
既然吃了这口军饭,就要做那战场上杀敌的真英雄。
安抚使大人,不会亏待任何勇猛杀敌的将士。
也不会放过任何祸害四府联防的罪人。
只要你们用心操练,战场上拿下战功,自可平步青云,待遇与我等平康府将士无二。”
张铁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加上地上被踏成肉泥的徐春达与其亲族。
如今,群龙无首的三县守军,在骁勇骑强悍的震慑力下,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
那些被骁勇骑抓来的平川府士族,富户们,勾结藩兵的罪证确凿。
再说了,徐春达平日里对他们也没多好。
若不是听了徐春达的怂恿,不想被平康府的人踩在脚下。
他们才不会硬着头皮跟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抬杠。
“刚才那位校尉大人说的,都听见了吗?”
“只要好好操练,待遇日后跟平康府的兵是一样的!”
他们为何听了徐春达的话,一心跟平康府作对?
归其根由,还是处于阶级最低层的悲哀。
大雍低层的平民不好过。
他们这些低层当兵的同样如此。
平日里,被那些千户,百户,还有军头层层盘剥就算了。
就算你拼死拿下战功,也会被那些有背景,有靠山的富户子弟冒领。
他们本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尴尬,毫无保障的环境当中,还要时刻担心丢了性命。
层层阶级的重压,已经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如今,平康府又来横插一脚,他们想要突破人生阶层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又要上战场,每天提心吊胆,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还要担心被人冒领自己拼死换来的军功?
凭啥~!
再加上平康府帮助延康,西康,平川三府打退藩兵之后,声名鹤立。
相反,他们这些各府守军,却被骂的狗血喷头。
换了谁,心里也会不舒服。
徐春达和他背后的亲族,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出言挑唆大家,跟周炳能,周炳添兄弟二人对着干。
如今,罪魁祸首伏诛。
张铁又当众宣布,三府军士,待遇,军功,与平康府一般无二?
他们那里还有抵触周炳能,周炳添兄弟二人的理由?
“两位周千户,之前,是我们受了奸人挑唆,才会对二位无礼,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等!”
“周千户,是我们错了!”
“我们错了,还请千户大人原谅!”
三县守军,6000多人,声音震天响。
望到这里,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不由同时朝着张铁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们来到古蓝县一个多月,却一直没能获得此地的守军拥戴。
如今,张铁替他们解决了最大的麻烦。
日后练兵,自然也能顺遂许多!
“各位同僚,之前,我兄弟二人,也多有得罪之处,今日,在这里,当着张校尉的面儿,我兄弟二人,也给大家道个歉。
日后,我们定当同心同德,共同庇护好平川府的一方百姓。”
“同心同德!”
“庇护百姓!”
没有谁生下来,就愿意当孬种。
这段时间,他们被平川府当地的百姓戳脊梁骨,骂的已经够惨了。
若是平康府真能一视同仁,他们何尝不愿意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成为百姓心目中,人人称颂的英雄?
…………
“张校尉,这就要走了?”
张铁仅仅在古蓝县停留了半日,提审了那些抓回来的藩兵,还有南疆探子之后,便急吼吼的准备离开古蓝县。
“两位周大人,请留步,我这次受安抚使大人的命令,前往各地巡视,任务繁重,实在不宜久留,那些抓住的藩兵探子,就暂时交由两位看守。”
“张校尉请放心!若是少了一个,我二人提头来见!”
“告辞!”
“告辞!”
望着张铁还有骁勇骑离开的背影,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满心感慨,明明早上,他们还在头疼,该如何解决三县守军和他们的对立关系。
没想到,短短半日不到,这个令他们苦恼了一个多月的问题,就被轻松解决掉了。
“安抚使大人这次派出张校尉,明显是早有准备,看来樊大哥说的不错,安抚使大人,的确是难得一遇的明主!”
他们这些上阵杀敌,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军人,最怕的不就是遇到昏庸无能的上司?
那样,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会打心底里不值。
能遇到叶骁这样的上司。
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名的幸运。
更是天大的福气。
“既然棘手的问题,已经被安抚使大人给我们解决了,那接下来,咱们也不能让安抚使大人失望。”
“没错,我们定要将这平川府的兵,练的焕然一新,以报答安抚使大人的知遇之恩。”
他二人原本只是樊弓手底下的百户。
因为叶骁,才有机会成为千户。
如今,更是成为6000平川守军的总教头。
大好的前途,已经向他们展开。
人一旦有了希望,干起事情来就格外有激情。
与此同时,另一面,张铁,陈大饼等人,率领骁勇骑,一路狂奔。
像古蓝县,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这样的遭遇,在三大州府当中,不在少数,他们有的受到当地县衙官员的抵制。
有的则是被西藩诸国,还有南疆叛军的探子,在暗中各种使绊子。
叶骁这段时间,趁着骁勇骑组建训练的时间,已经把这些事情全都摸清楚了。
如今,便是祛除这些毒瘤,腐肉的最佳时机。
“骁勇骑,就是叶头儿手里的一把刀,如今,这把刀叶头儿已经亮出来了,是英雄,是狗熊,就看咱们骁勇骑自己了!”
想到这里,张铁目光越发凌厉。
自从叶骁让他训练乡勇以来。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县衙当中,整日游荡在柳树巷,拯救母燕雀儿的色批鸿鹄了。
如今的他,心中有了更大的梦想,也有了更大的天地。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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