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这没你什么事儿。”
樊弓此话一出,原本站在南希尧身后的心腹纷纷起身拔刀。
换做往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但是今日,他南希尧是来看戏的。
既然是看戏。
那怎么能让自己抢了“主角”的风头呢?
“都把刀收起来,没看见这都是樊校尉的家事儿吗?”
南希尧一边故作训斥身后的军头儿们,一边满脸玩味儿的坐回原位,端起酒杯,看牛犇如何应对。
“樊大哥,兄弟我有自己的苦衷,若你非要我给个解释的话,可否等到宴会结束,你我二人单独一叙?”
“哼,牛犇,你忘了樊大哥以前在战场上怎么对你的了?”
“几个千户里,樊大哥最看重的就是你,你摸着良心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河清县1400人的守军队伍,樊大哥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分给了你,可你呢?转眼就傍了大腿,事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樊弓还没开口,他身后的那些军头儿,千户,一个个就已经坐不住了。
眼瞅着,双方火气越来越盛,樊弓忽而大手一抬。
“好,既然你说宴会之后给我一个交代,那我也给你个面子。”
不得不说,樊弓御下很有一套,他这边话音刚一落地,身后的军头,千户纷纷做回原位。
“多谢樊大哥!”牛犇朝着樊弓敬了一碗,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今日,是他义父亲自吩咐的任务,牛犇不敢因为自己的私事,扰了叶骁的计划。
“继续奏乐!”
“既然樊大哥不喜欢歌舞,那我换剑舞如何?”
这剑舞本是后面的压轴节目,但是现在被樊弓这么一闹,却让剑舞的节目提前了许多。
随着牛犇话音落地,很快一个蒙面女子缓缓步入大厅当中。
这女子虽然蒙着面容,但是那出尘绝伦的气质跟绝美的身材,却犹如一朵娇艳盛开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把玩。
“想不到河清县竟有如此美人儿。”
南希尧更是看的哈喇子都要下来了。
虽然他刚才挑拨樊弓跟牛犇干起来的诡计没能成功。
但这并不影响他看美人儿的心思。
“反正来日方长,他们两个都在河清县的地界上,就算这次不干起来,下次也会干起来。”
这事儿他南希尧有经验,只要双方干起来了,那他就有机会跟在后面捡便宜。
“还有这美人儿!”
“我南希尧身边都没有这样的美人儿,你区区牛犇凭啥有?”
“等我找机会把你干下去,你手里的兵跟美人都是老子的。”
“还有樊弓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老子迟早要把你一脚踢出平康府。”
只要没了樊弓跟牛犇,六县守军就剩他南希尧一家独大。
关键是,收了樊弓跟牛犇手下的兵,放眼整个平康府,手底下兵马数量能够跟他媲美的,就只剩下集峡关的陈安石了。
“到时候就算平康府那帮州府官员,想要对我呼来喝去,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这年头,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越氏双雄至今在平康府无人敢动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们手底下的人马多,拳头硬吗?
南希尧也想做拳头硬的那个。
尤其是田老爷死了之后。
南希尧心里渐渐产生了想要代替对方的念头。
“只要我把六县掌握在手中,镇南王迟早会重用我,说不定,到时候咱们还能里应外合,把集峡关给拿下来。”
若是拿下了集峡关,他在平康府的位置就更牢靠了。
想到这里,南希尧望向牛犇,樊弓的目光隐隐闪过一丝寒芒。
这二人就是挡在他面前的拦路石。
必须把这两块石头搬开,他南希尧的未来才能无限可期。
所以,他今日前来并非全然为了看戏,同样也是想要找机会对付牛犇跟樊弓。
正当南希尧心中阴历历想着的同时,大厅中央剑舞的蒙面女子已经舞到他的酒桌前方。
闻着鼻尖阵阵飘香,南希尧心里那个痒啊。
他正想伸手去抓。
谁知,就在这时,蒙面女子手中长剑猛地顺着南希尧脖颈一刺,吓得南希尧连忙躲闪,可那女子身手十分了得,手中长剑一个剑花回旋,下一秒,南希尧的脑袋已经高高飞起。
血花,洒落在身后众人的酒杯当中。
眼前的一幕,可把在场之人吓了一跳。
不等南希尧身后那些心腹军头儿们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十几根长长的锁链从身后飞出,死死勾住他们的脖子。
十几个头戴鬼面的黑影从天而降,手中弯钩直接将这些心腹军头当场斩杀。
直到死的那一秒,南希尧跟他身后的这些心腹依旧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死的。
“啪!”
望到这里,樊弓猛的拍案而起。
“牛犇,你想干什么?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吗?”
樊弓身后的那些军头,千户,也是一个个纷纷拔出佩刀,死死盯住对面的鬼面人跟蒙面女子,深怕自己步了南希尧的后尘。
眼瞅着,双方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架势,牛犇连忙上前。
“樊大哥,您误会了,今日之事,只是针对他南希尧,并无针对樊大哥的意思。”
牛犇这边话音刚落,身后的鬼面人已经再次转身一跃,消失在酒楼大厅当中。
“樊大哥,你要我给你个解释,现在我就能回答你的问题。论资排辈,以你的军功,何至于只是一个小小的协军校尉?
可是眼看着南希尧,陈安石这样的人,在军中如鱼得水,我们这些依靠军功冲杀之人却永远落在后面。
难道这些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这也不是你当众残杀同僚的理由!”樊弓正色怒斥。
“同僚?他们算什么同僚,他与我们一起上过战场吗?他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子吗?他只会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捡现成的,这种狗日的算什么同僚。”牛犇猛地拔升话音。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每天这么拼命的活着,却还要被这些狗屎不如的草包踩在头上。
樊大哥,你问问身后的兄弟,难道他们忍得下心里这口鸟气?”
牛犇此话一出,樊弓身后的弟兄们纷纷陷入沉默。
他们同样忍不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大雍的现状就是这样。
努力战场拼命的,不如后方拍马屁有靠山的。
“所以呢?”樊弓眼睛轻轻一眯。
“所以,他想改变这个现状……”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大厅楼上传了下来。
此人正是叶骁。
不,准确来说,是带了鬼面的“鬼先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