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骁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跟几个美娇娘一起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床上。
“沅沅姑娘?”
望清楚对面烛光下的人影,叶骁不由微微一愣。
得,果然是她!
自从上次在猎屋着了越沅沅的道,叶骁就留了个心眼儿,专门研究过越沅沅的密制迷药。
只可惜,这东西实在太复杂了,叶骁又是个门外汉,捣鼓半天只记住一点,越沅沅的密制迷药里有一股淡淡的奇妙香气。
这种香气可以增添食物,美酒的芳香,让人食欲大振。
叶骁晕倒前闻到的“熟悉味道”便是如此。
“沅沅姑娘,你不是在山上吗?怎么跑下来了?还有,你把我捆起来干啥?这里面是不是闹了什么误会?”
误会?
越沅沅一听这话顿时来气。
上次叶骁带着飞豹营100人马下山,弄死冯师爷回山之后,飞豹营的兄弟一口气带回来好几个女人。
好奇下越沅沅一番询问,竟从飞豹营口中得知叶骁在身边留了两个美人?
“什么?他竟敢留女人在身边,而且还一下留了两个?”听到这个消息的越沅沅顿时炸了,当天晚上便连夜下山。
听到这里,叶骁同样一脸无语。
他让那些飞豹营的兄弟带人上山,是不想徒增杀孽。
谁承想,这帮家伙不把叶骁的用心良苦表达清楚,反倒在那两个周员外的小妾身上嚼舌根,乱八卦。
硬把叶骁那句“她们是我的人”解释成了“她们是我的女人”。
对此,叶骁只想对那俩嚼舌根的家伙说一句:“你们特么可真是懂汇报的!”
“不是,沅沅姑娘,你仅凭他们几个一面之词,就做出如此武断的决定,会不会太冲动了一些?”
你们是不知道,越沅沅刚才讲述来龙去脉的时候,骂的有多难听。
就差把叶骁描绘成整天网罗女人,淫乱乡里的乡野酷吏了。
“呸,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跟踪你好几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的所作所为,勾结官差,诬陷良民,拦路商旅,抢人钱财。
还……还圈养了这么一群,一群供你玩乐的女人。”
越沅沅朝着叶骁身边一块儿捆绑的美娇娘们,明明飞豹营的兄弟汇报的是两个,怎么一晃眼竟变成了六个?
“你,你这样,跟我们越氏双雄平日里杀的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
面对越沅沅的指摘,叶骁一脸懵逼。
勾结官差,诬陷良民?
拦路商旅,抢人钱财?
“我特么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但是很快,叶骁就反应过来了。
“这丫头说的怕不是沈心熊,跟那堆游手好闲雇来的打手吧?”叶骁满心无语的把事情原委解释了一遍。
“你说的……都是真的?”越沅沅一脸狐疑。
她下山跟在叶骁身边这些天,原本也没啥发现。
叶骁身边哪有女人?
定是飞豹营那帮兄弟弄错了。
可就在今天下午叶骁放衙从草庐搬出来后,画风就开始突变了。
先是院子里的一群美娇娘,跟着越沅沅又看见了叶骁带人殴打沈心熊,拦截轿队暴力强取银票的一幕。
她本就因为院子里一堆莺莺燕燕,愤慨不已,于是乎,就有了越沅沅自行脑补,越想越气,用药将叶骁他们迷晕捆绑的一幕。
说起捆人这个事情,叶骁内心又是忍不住一阵吐槽。
越沅沅把他身边这群美娇娘,全都紧紧的捆在叶骁身上。
叶骁感觉自己就好像环绕在一堆山峦迭起的群峰之中。
关键是这层叠的绳扣,叶骁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你特么捆人的手法是从岛国片儿里学来的吧?”叶骁完全能够感到自己的暗器在这种强烈的触感刺激下,渐渐开始脱离了他的控制。
叶骁虽然一脸无语,气愤,但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沅沅姑娘,既然这一切已然说明,都是误会,那就麻烦你先帮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一下,可以吗?”
叶骁顿时挤出一抹谄媚式的微笑。
可越沅沅何许人也?
越氏双雄二当家!
纵使叶骁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可她依旧用一种充满怀疑的目光审视叶骁。
“我怎么知道你刚才的话是不是骗我?”
“不是吧,沅沅姑娘,我们可是一同在山里经历过生死,我还为你们越氏双谋划了十年钱粮,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哼,正是因为我跟你一起在山里经历过生死,才知道你这人一肚子鬼主意,要是我把你放开,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杀人灭口?”
不得不说,越沅沅这丫头的脑补能力,是真强。
如今,六县私军已除,越氏双雄就是这平康六县境内最强的山野势力。
越沅沅今夜要是有个什么不测,明天越鸿鸿就能率领山上越氏双雄的人马踏平整个状元县。
“那沅沅姑娘你说,你想怎么证明?”
叶骁跟越沅沅这丫头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深知这丫头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
“倒也简单,你刚才说的那些,当事人都在场,只要我用解药把她们都弄醒了,挨个问一遍不就清楚,你说的救人是真是假了?”
其实,越沅沅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她真正想问的并非什么救人之事,而是叶骁跟面前这些美娇娘的关系。
明明是两个美娇娘,突然一下变成了六个?
这件事仿佛横在越沅沅的心中,成了一道越不过去的坎儿。
关键是,沈心悦那张不弱于越沅沅的绝美面容,让她心底涌起一阵危机感。
“今日,无论如何,也必须把这个问题搞清楚。”暗自下定决心的越沅沅拿出解药,挨个在沈心悦她们的鼻尖晃了晃。
当她们苏醒过来,见到自己竟被人紧紧绑在一起。
一时间,几个美娇娘竟全都懵了。
她们明明在桌子上喝酒吃菜,吃了好好地,怎么就让人给捆了?
说起这个,叶骁也是没办法,越沅沅的秘制蒙汗药,效果真是太屌了。
叶骁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张铁他们几个没有使用解药,足足在越氏双雄的寨子里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越沅沅也是不相信叶骁会干出这么多丧良心的事儿,所以才提前给他闻了解药,给他一个为自己狡辩……啊不,辩驳的机会。
“我来问你们,你……你说,你跟叶骁是什么关系。”
眼瞅着,越沅沅在茫茫人海一下指中了沈心悦,叶骁的脸色渐渐变了古怪起来。
“沅沅姑娘,你不是要问勾结官差,抢人钱财的事儿吗?”
“你管我,我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越沅沅狠狠瞪了叶骁一眼,然后扭头朝沈心悦望去:“我问你,是不是叶骁,强迫你做他的女人?”
沈心悦也是个机灵鬼,她看了看叶骁,又看了看对面的越沅沅,心中好似一下明白了什么。
“敢问姑娘,何为强迫?我与姐妹还有夫君在家里吃顿饭,这叫强迫吗?”
“什么?夫君?叶骁,你结婚了!”越沅沅的话音一下飙升了好几十个分贝,那堪比海豚的音浪,震的叶骁耳膜都险些破了。
倒是被绑在叶骁一旁的沈心悦,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沈心悦虽不如身边这群姐妹见过“世面”,但以她整天在商圈打滚的毒辣眼睛,怎会看不出越沅沅对叶骁有意思?
所以,她刚才那句“夫君”完全就是在刺激越沅沅。
谁叫她们和叶骁吃饭吃了好好的,越沅沅中途跑来给他们下药?
还将她们捆绑起来!
沈心悦虽然不如越沅沅这般外表柔弱,内心刁蛮,但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叶骁,你是不是把匕首揣裤兜里了,搁了我屁股好难受。”
刚才中药昏迷沈心悦倒也没啥感觉,但是如今苏醒过来,总觉得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
沈心悦此话一出,身边几位见过“世面”的姐妹们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们自然知道那不是什么匕首,但又怕解释之后,沈心悦觉得尴尬。
于是乎,大家本能的达成了一种默契。
谁也没说话,但那一脸诡异的笑容又仿佛说了什么。
倒是叶骁一副老脸厚皮,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样子。
他正准备开口解释(忽悠),谁知,越沅沅那丫头竟抢先一步:“我知道,他随身带了暗器,上次我在后山见到过。”
这下,沈心悦那几位见过世面的小姐妹,脸色变得更加诡异了。
尤其是她们望向叶骁的那种眼神。
一时间,竟让叶骁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很显然,她们把越沅沅那句“在后山见到过”,曲解成了别的什么意思。
但越沅沅这傻妞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刚才那句话引发了众女怎样的联想。
更要命的是,为了证明她所言非虚,越沅沅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姐姐当时也见到了!”
这下,叶骁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几个误以为叶骁“姐妹同席”的美娇娘,更是一双眼睛瞪了滚圆。
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她们虽然啥也没说,但是叶骁却读懂了她们眼神当中的意思。
“原来,东家,你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叶骁的错觉,还是什么,明明这是一件很变态的事情,可是沈心悦那群见过世面的小姐妹,竟一下莫名的变了兴奋起来。
“不是,不是她说的那个样子,你们误会了。”
叶骁原本还想解释,谁知越沅沅竟在一旁据理力争:“谁说不是?分明就是!我可以叫我姐姐来作证。”
叶骁忽而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你姐姐何止是见过?
她还死死的捏过!
可是这话叶骁能说吗?
他不能说。
要是让越鸿鸿知道,她与叶骁之间本能达成的默契,被叶骁单方面撕毁协约,分分钟提着那把几十斤重的大刀下山来要了叶骁的狗头。
在看沈心悦身边那群小姐妹们兴奋的目光,
叶骁心中默默涌出几个字。
毁灭吧!
累了……
叶骁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奉公守法,守身如玉,怎么就被越沅沅这蠢女人,不经大脑的几句话给白白玷污了呢?
“好了,沅沅姑娘,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些问题了,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麻烦你先把我们放开吧。”
越沅沅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闹乌龙了。
叶骁跟自家夫人吃顿饭,竟被她一个不知情的外人下药捆绑了起来?
如今,回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
越沅沅总觉得,自己刚才下药的事情太冲动了。
“我怎么就不能等找他问清楚以后再下药呢?”
可她当时见到叶骁跟六个美娇娘在一起,是真的忍不住啊。
那感觉,就好像有一团火焰憋在她心口上,不对,这感觉跟怒火又不太一样,有点酸酸的,涩涩的。
总而言之,那就是一种越沅沅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哦,对了,刚才沈心悦说她跟叶骁是夫妇的时候,越沅沅心里也产生了这种感觉。
“这究竟是什么感觉?我又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在这样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状态下,越沅沅默默解开了叶骁他们身上的绳子。
谁知,绳扣刚一解开,叶骁猛地翻身一把将越沅沅按在了床板上。
只见他手掌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要狠狠打在越沅沅的翘臀上。
越沅沅也被叶骁的忽而暴起吓了花容失色。
可最终,叶骁悬在半空的巴掌还是没有打下去。
他想到了越鸿鸿手里寒光乍放的大刀。
以越鸿鸿的暴脾气,要是知道叶骁欺负了自己妹妹,那可就真如越沅沅所说,分分钟砍掉叶骁的狗头。
“做人……真是,难啊!”
“哇呜~”
谁知,叶骁这边刚把越沅沅放开,这丫头居然一脸受惊过度哭了起来。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刚才那么害怕过。
面对暴怒下的叶骁,她就好像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花猫。
委屈,害怕,一下爆发出来。
眼前的一幕,反倒把叶骁给搞懵了。
啥情况?
我都没打她。
人怎么就哭了?
这要让越鸿鸿看见了。
还不分分钟砍了他的狗头?
“那个啥,沅沅姑娘,我就跟你开个玩笑,玩笑你懂吗?不是认真的那种!”
叶骁围着越沅沅解释了半天也没啥用,最终,还是沈心悦把叶骁打发到了一旁,凑到越沅沅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然后,出乎叶骁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越沅沅这丫头竟然不哭了。
而且还看着沈心悦笑了起来。
“你刚才,跟她说啥了?”
满心好奇的叶骁上前问了一句,结果,沈心悦却朝他扮了一个鬼脸:“这是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不告诉你。”
无奈之下,叶骁只能在这个问题上就此作罢。
“可惜了,好端端一桌子酒菜,吃不了了。”
叶骁望着桌上尚有余温的庆功宴一脸可惜,自从他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是第一次,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如此放松的享受晚餐。
越沅沅似乎也意识到,她那一把药撒下去,破坏了大家聚餐的气氛。
只见她迅速从腰间的药袋中掏出药粉,在酒水,跟菜肴上轻轻洒了几下。
“好了,现在没事了,可以吃了。”
叶骁一脸狐疑的凑近望了一眼:“这么简单?洒几下就能吃了?”
“不信,我吃给你看。”感受到叶骁怀疑的眼神,越沅沅拿起筷子,朝着桌上的菜肴每样夹起来尝了一口。
叶骁都来不及阻止,只能一脸略带尴尬的望着她:“那个……你刚才拿的筷子是我的。”
越沅沅:“???”
她望了望叶骁又看了看嘴里含了好几次的筷子。
“叶骁,你,你怎么不早说?”
这个时代,对于大多数女性,尤其是越沅沅,沈心悦这样的黄花大闺女来说,跟男人共用一副碗筷,无异于两个人大晚上抱在一起睡觉。
眼瞅着,越沅沅一张脸都快红到耳根了,沈心悦灵机一动。
“不就是双筷子吗?反正东家刚才也没怎么动,一直都在喝酒。”她不动声色把越沅沅手里筷子接了过来,然后给她换上一副崭新的碗筷。
“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彻底凉了,就真没法吃了。”
就这样,叶骁的乔迁宴,在经历了越沅沅的中途意外之后,还算完美的结束了。
好在,沈心悦选宅子的时候,选的院落不仅精致,格局也不错,随便找了一间客房收拾出来,就让越沅沅这小妮子住了进去。
倒是叶骁,被一群女人围着闹了一天,着实累了,回到隔壁院子的新家倒头就睡。
叶骁刚一来到县衙,就看到张铁拿着一封请柬朝他走来。
“叶头儿,县里那些主管赌档,窑子,还有三教九流生意的地头蛇,在勾栏二楼摆了一场酒宴,邀请叶头儿今晚务必赏光过去一趟。”
张铁本来是不想递这份帖子的,但耐不住这些地头蛇的苦苦哀求。
“勾栏二楼?”闻言,叶骁眼神中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
早在上次陈春他们组局去勾栏雅座的时候,叶骁就曾了解到,想要从雅座升到二楼,每人至少需要需要20两银子。
这已经是一个衙役一年的月钱了。
而且从张铁刚才的话里不难听出,这些地头蛇准备的酒宴规格显然不简单。
这其中的花费少了几百两银子绝对下来。
“花这么多钱,就为了请我吃顿饭?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虽然叶骁不清楚,这些地头蛇闷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但叶骁倒是挺有兴趣一探究竟。
“告诉他们,今日放衙后我自会前去赴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