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脸色黑沉,跟着他们上车,一道归家。
“如山回来了。”他们踏进家门,严国峰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路上可还好?”
医大外面人来人往,人流太多,不方便行动;还容易打草惊蛇,?唯有校园内动手是最佳选择。
严如山如何不知这个道理,但他心里头还是有气,也有狠!这时候便显出了权势不足的弊端。
“行了,这事儿上面会给咱们一个说法,毓秀才刚回大院几天?就被人盯上了;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大院出了纰漏,有人啊!心思活络了。”严国峰冷笑,“你爸妈这些年来位置没动,他们以为我严家已经日暮西山了吧!”
“爷爷,这事儿绝对不能轻易过去,不然,以后毓秀走到哪儿都不安全。”处处是别人的眼线,防不胜防。
严国峰点头,“放心,我一会儿给上面去个电话,不管怎么样,用什么手段;必须把内贼揪出来。”既然没能杀了毓秀,那他们就得付出代价。
做错事情都要负责任,何况是杀人!
“上面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爷爷不用动怒,摆明事实讲道理就成。”只要不想寒了她的心,必定会做出措施,“这段时间,我还是在家里呆着吧,只是答应了约人回红星村玩的事情,怕是无法实现了。”
老爷子退休了,?话语权逐渐退出了权利中心。
“我知道,?你带孩子们上楼去歇会儿,大山帮着毓秀把孩子抱上去再下来。”
老爷子发了话,严如山点点头,牵着毓秀起身,让毓秀抱一个,他腋下夹着俩个一道上楼;两个孩子面对面被夹着,也不哭,反而觉得新奇,彼此咧嘴笑,还伸手去抓对方。
毓秀走在后面,见到了两个孩子的小腿一晃一晃的敲打着他的后腰,而严如山压根没放心上;这点撞击算什么?都没感觉到疼痛感。
到了楼上,严如山推门而入,先把两个孩子丢床上;而后,回身接过媳妇儿怀里的儿子,送作一堆。
“媳妇儿,你要是困了就歇会儿,?我要得下楼去把孩子们的小桌子小凳子搬下来;不用等我,晚饭的时候,我来喊你们。”
“成。你忙你的。”
老爷子支开了她,?必定是有事儿跟他商量;这点眼力劲儿她还是有的。
严如山伸手抱了抱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又抱紧了她好一会儿才松手,转身下楼。
“爷爷。”走下最后一个台阶,严如山开口与老爷子说话,“您打算怎么做?”
“先打个电话,问一问上面有没有得到消息。”严国峰神色沉静,起身往电话机前走;不想,刚走到电话机前,电话就响起来了,声音略刺耳。
严国峰走上前,拿起电话置于耳边,“你好,我是严国峰。”
谷棘
“老严啊!你这是坐在电话面前等着呢?”对面是一位嗓门洪亮的老人,声音之中夹杂着难掩的沧桑。
“还真是。”严国峰微微点头,轻嗯一声,“不然怎么能这么快就接了电话?”
“你啊!你啊!”老人哈哈大笑,“得,你家孙媳妇回家了吧?”
“回来了,受了惊,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老人笑声之中透着无奈,明知道钟毓秀这位女同志没事,还杀了好几个间谍;但,这些话他不能在人家长辈面前说呀,所以呀,只能顺着话音往下走。
“受了惊得好生休息,今天这事儿闹的,我也没想到。”
严国峰道:“想没想到,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不能因为我退休了,就拿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敷衍老子。”
老人知道他的性子,退休之后,严国峰已经开始修身养性了,能把‘老子’都顺口出来了;可见是真生气了,不过,这事儿还真怪不到他头上,孙媳妇好好的回个学校探望老师,竟然被人给透露了行踪。
“你放心,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大院里暂时还算安全;毓秀那孩子暂时不要出大院了,我们这边多派些人过去,告诉毓秀,不用怕,一切有我们在。”
这就是一颗定心丸,说明上面对钟毓秀的重视程度非常高;一旦触碰到了钟毓秀,上面是不会忍的,更不会和稀泥。
老人这般斩钉截铁给保证,也是想告诉严国峰;他们不会糊弄人,动谁不好?偏偏动钟毓秀。那是能动的人?他们这些就差把她供起来了。
“你说的,那我可等着了。”严国峰口气和缓了些。
老人呵呵笑道:“毓秀真被吓着了?”
“吓着了,吓着了,回来就带孩子上楼去睡了。”严国峰瞎糊弄人不带打草稿的。
“那就让毓秀好好休息,明儿个我让人警卫员给毓秀送些补品过来,吓着了得好好补补。”老人调侃道。
严国峰仿佛没听出来,顺势就应了,“是该送,还得多送点儿,毓秀懂事的很;出了事还劝我跟你们讲道理,不能拍桌子,你说说你们往哪儿找这么好的孩子?我家孩子不仅给国家做贡献,还得顾虑你们,一群糟老头子。”
老人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可见心情不错。
“还是毓秀好,我还真怕打电话迟了,等你给我打电话来一顿找茬。”
实话,严国峰当年在部队里是出了名儿的难缠,艰难的那些年为了拉扯一支队伍,愣是不要脸皮的,多争取一些就能让自己队伍的人多吃一些。那时候谁管得了别的队伍呀,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能多要就多要一些,怎么惨怎么卖,脸皮哪儿有吃饱肚子重要。
等到严国峰职位越来越高,脾气好了很多,脸皮也重新捡起来了;到现在,虽然很多人已经不记得他的混不啬难缠样儿,但还是有人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