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管事急匆匆而来,神色惊惶,显然受了不小惊吓。
“所为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李应不满说道,脸色一沉。
那管事惶恐道:“祝家庄来的人,说是让您准备钱粮,准备攻打梁山,还说让我们李家庄准备好金银之物!”
“放特娘的狗屁!那祝朝峰一把年纪,我看你是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竟是被三个蠢笨儿子,哄骗成这等地步,竟是到我李家庄地盘来撒野!简直是不知死活!”李应勃然大怒,神色阴沉。
他原本心情甚好,这忙活一夜功夫,又惊又喜,此番再看金山兄弟,那已是他当做同辈中人,丝毫没有半分怠慢之意!
不仅如此,李应连连庆幸,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轻慢过这位兄弟。
这样的人物,若是成为敌人,才是最为可怕的!
李应强自压制心中怒火,又想到方才金山最后一击!
他最后的突刺,最多将枪尖没入木桩大半,然而到了金山兄弟这边,那木桩直接被内劲激荡,当场炸开。
光是这一手本事,可不是单单眼界高深的缘故,武艺那是要日日打磨,不可一日荒废。
此等力道,又有此等武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善用枪法,说不定还是骑射高手,这么说来的话,此人恐怕家境非凡。
寻常人家,那可不是容易练出武艺来的。
想到这里,李应不敢大意,登时将金山的地位,又拔高一分。
李应转过身,问道:“金山兄弟,还正如你所言,这祝家庄的官府撑腰,此番竟是目中无人!”
林冲笑了笑,道:“老天要让人灭亡的话,一定先让其疯狂!”
“咦?这话倒是第一次听。”李应诧异一番,咂咂嘴,又是一阵品味,竟觉得话中有别样的意境,当即问道,“此番祝家庄人上门挑衅,以贤弟的意思,当要如何?”
换做以前,李应肯定直接出门,痛斥一顿,而后再行其他手段。
然而,昨日之事,屡屡吃瘪,李应吃了教训,索性想听听金山兄弟意见。
哪知林冲反问道:“大哥,可想过祝家庄为何连盟约都不顾,如此狂妄桀骜呢?”
李应若有所思,道:“想必的官府承诺,或许觉得他们能做带头大哥?”
林冲笑了笑,道:“万事利字为先,祝家庄只是抓了个时迁,不管他是否是梁山贼,都要将他定做梁山贼,为何如此?还不是表现态度,同时还有好处罢了!”
“难道说,李家庄若是防备梁山有功,还能升官发财?”
“给他们一个团练使,亦或者都监位置,那也是容易得很,若是抵御住梁山进攻,往后搞个七八品的官位,那也不在话下!到那个时候,他们祝家庄便不是寻常匹夫,那都是吃着皇粮的官差。”林冲一眼道破本质,“恐怕瓜分郓州的势力,早已谈妥,只怕到那个时候,大哥的李家庄也好,还是一旁的扈家庄,到那个时候......”
一言至此,李应作为一庄之主,岂能不明,当即道:“祝家庄好大的胃口,想吃了我李家庄,还得看看他们胃有没有那么大!既是知晓他们心思,先出去会会他们,看他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林冲不置可否,事到如今,李家庄自然不能与祝家庄联合在一起!
在原本剧情中,那孝义黑三郎,可是三攻祝家庄,最后还是靠着阴谋诡计,杀得祝家庄人仰马翻!
那个时候梁山势力寻常,与眼下梁山那可不大不相同。
真的要破灭祝家庄,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若能收服更多之人,那才是本次好事。
一念而过,林冲道:“正如大哥所言,先看看祝家庄那些小人,他们到底什么意图!”
四人也不含糊,当即跟着李应走出院子,径直出了庄子外。
此刻,庄子外,站着几个皮甲武夫,领头一看便是祝家庄的管事。
李应庄子外有高墙,他站在正门之上,冷冷一笑,道:“你们祝家庄的人,何时成了我李家庄的上官了?张口要钱,闭口要人?从哪里来,便从哪里去吧?”
“李庄主,实不相瞒,梁山贼寇当要对我们三庄用兵,那时迁不是个好东西,断然不可轻放,不如合兵一处,抵御梁山狗贼!”那
李应听到这话,脸色一青,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狗东西,那祝朝峰一把年纪,怕也是老糊涂了!派你们几个阿猫阿狗来跟老子说道?你们几个刁奴,算个什么东西?”
“李庄主,你欺人太甚,竟出此等狂言!今日我们不过是传信而已,听与不听,便跟我们无关了!”那领头管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被人当面骂刁奴,那心情自然难看。
那一群人策马而走,连头也不回!
李应气得不轻,他乃一庄之主,纵然祝朝奉不来,好歹祝家的三个儿子亲自来说,方才不会失了礼数。
一旁杨雄怒道:“祝家庄气焰嚣张,浑然不将大哥放在眼中!”
“不错,派几个刁奴来此喧嚣,昨日欺辱杜兴、管事两位,今日居然还派人来羞辱大哥,着实可恶!”石秀也跟着说道。
杜兴昨日气得火冒三丈,此刻也是恼恨不已,眼神凌厉,一张丑脸上的肌肉,连连抽动。
“此事与祝家三个儿子有关,正如金山公子所言,他们此番前来,分明是故意挑衅,便想着让主人暴怒,再行暗手也不一定!”杜兴气愤说道。
“当初三家庄子,达成一致,若是梁山来借粮,一同出兵对抗。现在倒好,有了大树支撑,便要欺凌到我李家庄头上!”李应怒不可遏,“杜兴,点上三百庄客,我要去会会祝家那几个小崽子,看他们如何嚣张?”
杜兴忙道:“主人,不可含怒出兵啊!”
杨雄也道:“大哥,此番都因时迁之事而起,还是要从长计议!”
说到这里,李应看了一眼林冲,却是问道:“贤弟,你有何高见?”
林冲笑了笑,道:“有我们三位兄弟同在,大哥想做什么,只管做便是!”
李应听到这话,狂喜莫名,当即大喊一声,道:“备马!披甲!今日定要让祝家庄的人,知晓我李应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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