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梁山好汉,甚至有人假扮为他,这个消息,从回山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收到消息。
不过,林冲没有贸然采取行动,在最终的查探不清楚的情况下。
如果因为愤怒而去诛杀那些人,极有可能会是一个阴谋。
他会给旁人设置陷阱,同样敌人也会给他甚至危险的陷阱。
“无风不起浪,吴用在探查这个消息。”换做旁人,有人假扮他的名号,为非作歹,辱没他的名声,早就怒不可遏。
然而,林冲并没有多大的怒气:“当初胡家堡一事,便是使了一计,陷害宋江。”
胡家堡的事情,王正青也听人说过,当即道:“您的意思,这一出戏,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故意做的?”
林冲不置可否,道:“是不是宋江,这个不能乱猜。或许可以看看,他们闯出更大的名堂,反而目标点会更大。”
王正青恍然大悟,道:“将军高策,我明白了。”
“郓城家眷的事,明日刘黑子、黄信等人下山去办,王相公真的打算对郓城用兵,当要考虑甚妥。我梁山这两年都是防守反击为多,甚少主动出击,若是战败,折损太多人马,不管是对王相公,还是山中兄弟都是很大的重挫!”林冲认真的说道。
王正青颔首,道:“将军所言甚是,若是战败,我定自裁以谢恩公!”
林冲道:“军中无儿戏!征伐之事,从无侥幸。”
王正青正色道:“王正青明白,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林冲又道:“郓城城矮墙低,时文彬庸庸碌碌之辈,到时候可先遣好汉入城,到早晨天将亮之,里应外合,郓城可得。”
王正青眼前一亮,道:“这是好计!”
“进城的人,要有勇有谋,可派李俊、童家兄弟,寻百个兄弟,分批次入城,暂时驻扎在内城。郓城眼下守城之人并不多,时文彬对郓城,并无恩德,只要我军一到,城门可破!”林冲开口说道,“郓城城楼不高,投石车或许都用不上,关键骑兵要用好,花荣当要重用,此战可成。”
王正青心中叹服不已,这位大当家所言所思,缜密而富有逻辑,怪不得江州从头到尾,一环扣一环,这简直是顶级的用兵高手。
“时文彬此人谨慎而懦弱,若是受到惊吓,肯定会弃城而逃,才是好事一件。”王正青说到这里,又担心道。
两人又寒暄一阵,初步的谋略,算是定下。
王正青喝完杯中茶,起身告辞,临走之前,道:“今日这茶甚好,茶汤青绿,淡苦如口,入喉之后,有回甘之甜,实在令人难忘,此乃君子之茶。”
林冲哈哈一笑,道:“明日我让小环送一斤过去,前阵子柳建南炼制一套上等茶具,一并送与王相公把玩。”
王正青拱手作揖,道:“如此多谢将军,厚爱如此,实在感恩。”
林冲拱手回礼,目送王正青远去。
那轻衫乌帽,在夜色笼罩之下,很快消失无踪。
林冲沉思一阵,对门口侍卫道:“去请刘黑子统领,让他速速来我前厅,有大事相商!”
“遵将军令!”
.......
梁山的变化,的确很大。
新上山的好汉,也陆续有了各自事,还有新的地方被重新划分,热火朝天的修改房屋,准备安排更多的家眷入住。
三日后,聚义厅。
林冲坐上位,王正青做左侧交椅,外面一阵响动,刘黑子、黄信等人进来。
“消息我们收到了。之前我也有所料。”林冲宽慰道,“你们先坐下,正好有其他的事情要商量。”
刘黑子一脸晦气,一旁黄信也是不服气。
“爷爷,不想郓城那县官,有些头脑,在王相公老家四周,布下官军,每一日有三班轮换,每一班有三十多人。我们攻进去容易,只是担心家中老人,恐难与我们同行狂奔。我们商议一番,想着不能打草惊蛇,还是妥善为妙。”刘黑子抱拳说道。
王正青急忙起身,道:“多谢诸位兄弟,若是这样,的确不可轻举妄动。”
林冲道:“我梁山军,近期便会对郓城用兵,王相公,不如这样,这样......”
王相公听完之后,连连点头,道:“眼下这般做,却是最好之法。想必慕容彦达他们,已知我上梁山。若是再耽误下去,我怕还会生变。”
黄信道:“王相公,我家秦明师父,他的家人落在慕容彦达之手,满门遭遇屠戮。眼下您的家人,还在郓城,若是再行耽搁,慕容彦达派人过来,若是心生怨恨,拿您的家人出气,恐生惨剧啊。”
王正青听到这话,一下子坐不住,当即道:“黄信兄弟,所言有理,林冲哥哥,不如就按您所言,争取早日拿下郓城。”
林冲淡淡道:“原本计划中,李俊、童家兄弟入城,这样,黄信兄弟,你也带一些得力兄弟,去一趟郓城。”
黄信瞬间明悟,道:“属下明白,定按照计策行事。”
林冲双眸一凝,道:“王相公,此番我梁山一战,当要一战而攻成,不可失败!”
王正青立马起身,与此同时,在场兄弟们,纷纷抱拳,异口同声道:
“首战必胜!拿下郓城!”
“首战必胜!拿下郓城!”
“首战必胜!拿下郓城!”
.......
小东村,旱寨,兵员调动频繁,俨然要作战的气氛。
村头,钱二的老屋子,早就扒了,他上半年,便做了小东村的步军,不过做的防护的任务多,危险不大,反而立下几个小功劳,得了一些赏钱。
他便是用赏钱,重新修了屋子,又左右各起了三个小屋子,家中三四个娃崽子变大,住的地方也需要。
这么重修之后,家中宽敞不少。
眼下他日子越发好过,便是连小舅子一家,也是搬迁到小东村,镇子开辟了新地,还给他们分了地。
眼下,周遭隔壁的村子,只要说到小东村,在也没有过去的鄙夷,反而是一个个羡慕的不行。
只要得村子乡老、寨员审查通过,外面的女儿家便能嫁到小东村。
眼下,谁家能嫁到小东村,那可是脸上生光的事。
钱二站在院子,身旁站着娘子,还有最大的儿子,今年有十四岁了,正是能吃能喝的时候。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钱二的儿子,名叫钱小忠,或许是这两年吃得好,这个子今年跟春日的笋子一样,突突的往上窜。
“爹!真的要去打仗了?”钱小忠一脸好奇的道,一边顺着给父亲上轻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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