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用“口说无凭”几个字。
算是给自己上了个万能保险。
少女被少年强行亲吻了几下。
少女哪里好意思说出来?
既然她说不出来。
那就是很难指证少年了。
再说了,就算你说了出来。
还得拿出证据来啊。
人家办案定罪的人,可是要证据的。
你一个少女,拿什么证据出来?
难道指着脸上,嘴上,被亲吻了的地方,给人家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
“哦哟,还有残留的唾液在上面,不信,你擦拭一下看看……”
这种指证方法,相信没几个少女说得出口。
唐衣正是考虑到这一深处。
才有恃无恐地用“口说无凭”四个字,封住了姚澜的指证之路。
没想到,姚澜根本不把这些事当回事儿。
依然在沉思着问题。
这一异乎寻常的举动,倒是把唐衣沾沾自喜的心,给狠狠的戳了几下。
你感觉最得意,最高兴,最了不起的事件,在对方的眼中,一文不值。
那么,你的得意忘形,还有什么意思?
唐衣正有这种感觉。
犹如锦衣夜行,盲人把烛。
那失落感,特别的刺激,伤心。
又等了一会儿。
姚澜忽然一拍腿部。
招呼唐衣:“你个小舌批,快点过来,听听我的思虑,是不是有道理。”
唐衣向姚澜走近,隔着老远,就停了下来。
他不敢往姚澜身边靠得太近了,怕她突然袭击。
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姚澜白了他一眼,撇嘴说:“小心翼翼干什么啊?当时你胆子怎么那么大?我还以为,就俗世神朝,没有你怕的什么东西了。”
唐衣不敢搭话。
只是傻笑着,装着听先生的讲评书听故事的恭敬神态。
姚澜没好气地说:“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让人觉得不爽。”
接着又说:“你做都做了,还怕面对?”
唐衣还是有点怕姚澜。
先前在深涧里面,自己情绪失控。
曾经发疯似的掐她脖子。
被姚澜抓住他三角区最严重的“罩门”。
那么用点力气一捏,自己就痛得如同杀猪般的嚎叫。
由此可知,姚澜绝对不是如同平常的少女那般害羞害臊。
她敢做敢当。
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到了她的面前,也会随时变成可能。
唐衣真有点怕她。
姚澜似笑非笑地说:“唐衣,我告诉你,我似乎找到了通往那神秘之地的路径。”
唐衣最关心的,就是这事儿。
他和姚澜生死逃亡。
就是想要在云龙书院寻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然后拼命修炼。
当功力大成的时候,再出书院。
去寻找那些追杀他的幕后黑手。
去查询自己的身世之谜。
去破解失忆十几年的秘密。
眼看在钟琴监察的指引下,成功进入了禁忌层层的怪屋子里面。
在红缨的传送下,又得人指引。
几经波折,终于登上陡峭的岩顶。
前路至此断裂。
两人处于又饿又累的状态下。
想要退回去,重新寻找那指引路线的声音。
只怕都是奢求了。
凭两人如今的身体素质状态,只有初入怪屋的三分之一还不到。
想要不死不伤,攀下岩石,都是想也不敢想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这攀爬岩壁比上山更难。
如果要攀爬下去,那更是难上加难。
这个堪称绝望的时候。
姚澜忽然自信满满地说出来,“找到神秘之地”这种话来。
令有些心灰意懒,只想趁着自己还能动弹前,体力没有完全消耗时,与姚澜来一番绝地之恋。
所有才有大胆到不顾后果,强行亲了又亲的行为出现。
他声音有些发颤,望着姚澜,脚步有些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一边问道:“你…你说…说你找到了神秘之地的路径?”
姚澜卖关子:“我说过吗?口说无凭嘛。”
她这是现学现用。
把唐衣逗她气她的话,搬回来,砸唐衣的脚。
唐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我脑瓜子不太好使,有时说几句混话胡话,那是难免的。”
“你气量大,莫与我计较这些。”
姚澜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是嘛,咱们大汉神朝的律法司办案,也是最讲究有证有据,反对信口雌黄。”
“万一,我的猜测错误了,那不是害己又害人吗?”
唐衣嗫嗫嚅嚅,不敢出声。
此时的地盘,是属于姚澜的。
是轮到她当家做主的时候了。
唐衣再次温言软语,诚意满满地说:“唐衣恳请姚澜姑娘,坦诚相待,小子先前若有得罪之处,万望谅解。”
他顿了一下,豪气上涌,声音铿锵有力:“若是天不亡我唐衣,他日若有出头之日,定当红毡满地,十里鼓乐,华盖蔽日,焚香顶礼,亲自抬杠,前来迎接姚澜姑娘。”
姚澜听得心里一阵沸腾:“你来接我干什么去?去喝西北风嘛?”
“还是想租一顶花轿,哄我去当新娘子?”
“再说了,你是大大的大驷长,我,只是山里来的,一个小小的小卒子。中间隔得老远老远老远的,我不敢去呢!”
说完,她“噗嗤”一笑。
双手还在比划距离很远的动作。
想不到唐衣这家伙,油嘴滑舌的水平,越练越精纯了。
格局越来越大了。
好像他日必是庙堂公卿,朝廷支柱,坐拥三山五岳的人物。
唐衣的心里,真如有小猫在挠着。
他急于知道姚澜冥想猜测出来的前行路径。
却又不知道如何说服她,快点把真相说出来。
刚才有的没的,说了一通,还是没有打动姚澜的心。
他想要上去抱住姚澜的手臂。
像那小孩子吊住爹娘的手臂,央求他们给自己买煎饼买绿豆糕买冰糖葫芦买金鱼买小兔子那般,晃啊晃。
又怕她笑话他太幼稚。
急得面红耳赤,站在那里,不时摸鼻子,挠头发。
脚步向姚澜走近几步,又担心太近了,惹她嗔怒。
又怯怯地向后退回原地。
在那里抬腿又放下又抬腿。
一时向左走几步。
一时又向右走几步。
几乎没有消停。
姚澜看他心急火燎的。
也没有再为难他。
她认真地说:“我猜测,我们听错了那指引路线的人说的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