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迹喜滋滋地像一口气吃了十个叉烧包,看起来特别讨打:“地冥鬼谛,你似乎有点意外啊?”
“呵,竟有人敢玷污眩者的剧本,当真是好胆魄。”地冥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慢悠悠道,“不过是阻了一灾,天迹,可别高兴得太早啊。血暗灾劫远未结束,眩者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演。”
地冥的身影化作数张鬼牌,而后消散。
“哼,这个地冥,迟早要收了他这个祸害。”
看着地冥与天迹先后离去,扮演着老好人角色的非常君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又只剩吾一人了。”
在寄昙说使用地心土三宝之前,乜梦容与玄忘机就已在各自位置将玉令准备好了。地下血暗之力躁动的那一刻玉令就开始自动吸收,直至五方地气回复。
这一次的变化很明显,玉令的正反面分别多了个“玄”字与“心”字。
这意味着苦境与玄心界的通道已经初步建立,日后会渐趋稳定。
“大功告成!”
得给玄心界的族人们找个地皮定居,要不就万堺朝城旧址?正好那里之前毁在天火里了也没人住,不能浪费土地资源。
喜滋滋的乜梦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
感天动地,玄忘机没忘她的路痴属性,地气一事整完就来找她一起回论侠行道了。
“你精神不济。”玄忘机皱眉道。
“哈?”乜梦容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春困秋乏吧。”
此时的论侠行道一片欢天喜地,甚至连天迹都来了。当然,剑非道还要去启示国度,确认了一下情况便早早离开了。
“乜姑娘,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禅剑一如便成了千古罪人。”寄昙说第一个上前来感谢。
“纵使这次没有我,第三灾开启,又关你什么事?你也是为了修复地气,更是日夜为其奔波操劳,就算那时地毁八荒也赖不到你头上。你们也不知道方法不全啊。”说实话,她实在不喜寄昙说这样什么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若苍生因吾受苦,禅剑一如难辞其咎……”
“行了。”乜梦容皱眉道,“我现在抓着你的手捅死了一个人,你就一直恨自己,因为那人因你的手而死,而不是恨我这个操控者吗?别张嘴闭嘴就是苍生,苍生不会感激你。你的胸怀可以装下这偌大的苦境苍生,可苍生的胸怀只装得下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乜姑娘……”
“我不想听你的大道理。”
好好的庆功宴,转眼就被寄昙说与乜梦容弄得一片寂静。
天迹本是想来问问乜梦容为什么对地冥的计划那么了解的,见到眼下这般情况只好出来打圆场:“呀呀,何必弄这么僵呢?现在地气已经恢复,大家应该一起来happy地吃鸡腿呀!”
“寄昙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像一页书。你的慈悲注定了你与你身边人的悲剧。”乜梦容越想越委屈,大声道:“我原本可以安安分分收我的便当,我掺和进这事里害得自己天天提心吊胆,就怕出个门就死在大街上,我是图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伟大的人之最和船长还有弄琵琶不会……”
轰隆——
天上的闷雷声阻止了乜梦容接下来的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第三灾草草结束,第四灾应该会提前,小心骷尸血螟,你们早做准备。告辞!”语罢,乜梦容直接转身离开,玄忘机一言不发默默跟上。
“这……”天迹看着远去的乜梦容与玄忘机,又看着一脸自责的寄昙说,有点蒙圈。
“这都什么事啊?”秦假仙不明所以,与众人面面相觑。
“乜姑娘竟然背负了这么多……”寄昙说越发自责。
只是众人还没蒙圈多久,玄忘机就匆匆回来了。
还背着失去意识的乜梦容。
“天迹前辈,劳烦你看看她怎么了。”玄忘机将乜梦容放到天迹面前,有些担心。
“失魂之症……”天迹一惊,“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会如此?你们遇到谁了?”
玄忘机皱眉道:“平复地气后她就有些精神萎靡,她没有回吾,不知是不欲告知吾还是她自己也没察觉……刚才没走多远她就突然昏倒,吾只能回来看看天迹前辈有没有办法。”
天迹摇了摇头,神情难得严肃:“她这情况有些奇怪……先将她安置在此,我回去问问奉天。”
天迹未做耽搁,直接去了昊正五道,被君奉天告知凤儒无情擅长术法或有办法,但此时凤儒无情并不在昊正五道,于是天迹果断决定先带乜梦容来蹲人。
而在论侠行道,一顶全白的华丽轿子无视众人从天而降,轿前站立的一男一女除了头发也是从头到脚一身白。
秦假仙哆哆嗦嗦地说了声:“这……这是谁家要出丧啊……”
“出丧”的裘时&白宛:“……”
玄忘机看着这熟悉的画风,当即明了来人身份,便道:“你们来此做甚?”
“奉乾王之令,迎回吾界郡主,阁下莫要拦路。”白宛冷冷道。
“她此时不便回去,两位请回。”
毕竟此时乜梦容昏迷不醒,眼前两人虽来自玄心界,但敌我未明。况且两人口中还有王的字样,难保不会有什么政权之争而挟持乜梦容的戏码。
“呵,”白宛冷笑一声,“莫非是你等将郡主扣留?”
玄忘机懒得多说,直接取出乜梦容给的玉令,表明自己是乜梦容信任的人。
结果这两人直接对着玄忘机抱拳,恭敬道:“裘时/白宛见过玄心密使。”
玄忘机:“……”
他还以为“玄心密使”这词是乜梦容那个取名废瞎取的,原来还真有这玩意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