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不过如此,不仅诬陷平民,遇到高手没有一点斗志,方寸大乱,连普通的弟子都不如,这让秦轩很感叹,果然是腐败了啊。
王猛观察着这些弟子跑出去,冷哼一声道:“要不是这里是金阳殿,本魔王我把他们全部拍死。”然后转过头观察着秦轩道:“你惹了什么麻烦?引来这些豺狼,虽然你不怕他们,不过很麻烦的。要不要我帮忙?本魔王我还是有一把子蛮力的。”
秦轩哈哈大笑道:“牛魔王你太谦虚了。没事,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等我找机会解决掉就好了。”现在,秦轩明白为什么王猛身为一个魔修还能在金阳殿横行无忌,因为实力。
其实,很早以前,就有魔修大模大样地出现在玄门宗门内,那时候,正道玄士也和他们爆发了几场冲突。
不过,能从白骨山或者出来的魔修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正道玄士想要杀死他们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而那些在正道玄士宗门出现的魔修,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买卖一些物品和为拯救同门玄士而奔走,其实并不想伤害正道玄士,因此,渐渐地两者相安无事了。
其实,道门仇恨算是一个群体性的东西,对于个体还是有强有弱的,比如大多数魔修是仇恨正道玄士的,不论是老是少,他们都仇恨,但也有一部分魔修,他们仇恨的是白眉道人,是玄门宗门宗主,对于正道玄士平民还不是非常地仇恨,对正道玄士来说也是一样的。
事实上,一百多年以前,白眉道人没有发动对魔修宗门的战争之前,两个道门还是能和谐相处的。
白眉道人虽然是一个很厉害的玄士,不过毕竟不是神,他只因为猜忌而发动了这场惊世战役,是好是坏,是功是过,其实也不是完全都是绝对的,还是有一部分以为两族还是应该和平相处的,当然这部分玄士很少很少,除此以外大多数是很傻很天真的。
然而,无论如何,并不是所有玄士都视魔修为杀父仇玄士的,正道玄士因为取得了胜利,没有遭受魔修的侵略和杀戮,对于魔修族并不怎么痛恨。
不过,魔修族能够在正道玄士境内活动,还是因为他们自身实力够强大,想要铲除不是那么容易,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秦轩想到这里,不由暗叹果然还是实力才是根本,只有实力才是最靠得住的,王猛听不到秦轩的这句心声,否则的话的话绝对要跟那老神兽一样大大赞同秦轩一番,夸他有见地。
年轻的时候,王猛和他的伙伴一样,也以为为荣誉而战,是魔修玄士最好的归宿,也是唯一的归宿,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打斗和战争,一起离开家乡的伙伴一个个倒下,到最后只剩下他自己。
然而,他们经受了如此多的苦难,得到了什么,只是亲玄士一张张悲痛的面孔,没有索尔山脉四季如春的美景,没有一线天峡谷动听的鸟鸣,有的只是白骨山用于阴郁的天空和吞没一切的风沙。王猛无法接受这一切,他想不到他的好友和他的鲜血洒落后,带来的是剧痛的绝望和灾难,而不是幸福和欢笑,他咆哮过,愤怒过,质问过,开始陷入无穷无尽的杀戮中,那段时间,他杀死了一切敢于侵犯他部族的以及他以为有威胁的生物。
就算是魔门玄士因为功法变得残暴暴戾,不过最终还是厌倦了,该杀的和不该杀的,活着的和已消失的,最初的嗜血的本性,终于沉寂下来,王猛开始考虑一些从没想过的难题,那就是他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他的选择真的是唯一的吗?
或者说,对他来说是对的,是唯一的选择,对他的同胞乃至整个魔修族来说是对的吗?是唯一的吗,以前他对这个坚信不疑,后来看到同门玄士一张张悲痛到麻木的面孔,他意识到玄士的荣耀不该如此。
虽然他是一个不怕消失的魔门玄士消亡对他来说只是道心的历练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对他的同门玄士来说不必须,他们应该有更好的选择,而他的职责就是让他们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力。
于是,他有了奋斗的目标,有了玄士生的意义,他不在迷茫,不在困惑,然而,下一刻新的难题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就是怎么实现他的理想,要知道白眉道人是一位绝对的明主,但对敌方玄士他就是一个绝对的恶魔,以至于就算他死了,魔修还是生活在他创造的噩梦中,按他预想的方式灭亡着。
这就是白眉道人对待敌方玄士的一贯解决办法,斩草除根,不留一点后患和任何翻盘的可能,王猛不是一个智者,面对白眉道人留下的种种针对魔修的手段,他束手无策,渐渐又陷入迷茫中。
不过他学会了思考,学会了观察,学会了学习,他和那些智者魔门玄士一起发现了白眉道人的阴谋,早早地看到了接下来的危机,可惜的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观察着那些惨剧一点点发生,小孩冻饿而死,老玄士为了节省口粮自我了断,玄士们没有足够的丹药治疗惨叫到死。
在看到雄鹰捕食沙鼠,而后者只有战栗的份,王猛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是最根本,强者才有生存的权力,而生存下来的才是强者,实力和生存才是一个道门最关键的。
因此,王猛毅然走出家乡,在同门玄士不解乃至仇恨的目光踏上了寻找增强魔门实力的道路,在不济,他也要想办法让道门延续下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敖广的帮助下,他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行之路,而秦轩就是开创这条路最关键的人选。
此刻,秦轩没意识到他在王猛和敖广的心目中扮演着不可缺少和绝对唯一的角色,还以为他们还找了很多其他替补或者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