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计议已定,秦轩更不迟疑,当下便定下心神,开始参悟这夺天造化经功法。
这夺天造化经功法可谓玄妙之极,既不能增涨修为道行、证道长生,也不能修炼法术神通、克敌制胜。
是以其修炼方式,却是与秦轩所修习过的几门道法都不相同。
想秦轩的战魔真法和九转太阳真火诀,以及止水心法,那都是先从凝聚法力真气开始。
而大五行周天真法和九天神宵不灭雷霆禁法,则都是从凝结符箓开始的。
唯有这夺天造化经功法,既不凝聚真气气流,也不结成法术符箓,便大大咧咧地在秦轩自家丹田中的扶桑真叶上修炼起来。
乍看上去,便如同秦轩用了这夺天造化经功法在祭炼自家丹田中的扶桑真叶一般。
但这扶桑真叶乃是战魔真法修至第一层自行生成,本身虽然看上去宛若实物,其实却只是战魔真法的真气凝聚而成,根本就没有实体。
这夺天造化经功法竟然可以祭炼真气,实在是奇之怪哉。
不要说秦轩自家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就是把他的便宜师父万毒宗主叫来,也未必就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别看秦轩这便宜师父万毒宗主乃是一宗之主,执掌一家六魔门门户,手中更有战魔真法这种六魔门三十六真传之一。
但夺天造化经功法的玄妙,已经非是六魔门三十六真传这一个级别的存在。当今六魔门之中,能够懂此法门之人,寥寥无几,可谓屈指可数。
虽然夺天造化经功法并不能像六魔门三十六真传那般,最终化身上古神魔,成就不死之躯。但其中却是蕴含一桩大隐秘,非是常人所能接触到的层次。
秦轩修行时日尚浅,也不追究这些,察觉可以修炼无碍,便一门心思地苦修起了这夺天造化经功法。
话说这夺天造化经功法乃是辅助肉身类功法所创,对肉身类功法有极为神妙的作用。
同样的,反过来肉身类功法也对夺天造化经功法的修炼有加成效果。
秦轩的战魔真法,也是一门肉身类功法,修到精深处,可以化身上古青龙,成就不死之躯,自然也在此列。
而秦轩的战魔真法,刚刚突破了修炼上的瓶颈,成功修成了第一层,已当于玄宗道门太极第一层入微境界。
因此,这夺天造化经功法,秦轩修炼起来,可谓得心应手,颇有几分水到渠成之势。
这也让秦轩暗自得意,自家当初的选择。
当初秦轩手握止水心法、战魔真法和夺天造化经功法三门道法,却是毅然选择了战魔真法,将看上去更威风更霸气的夺天造化经功法推延了下来。
当时秦轩便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所以决定将战魔真法突破之后,才来修炼这夺天造化经功法。
如今看来,秦轩颇觉自家有几分先见之明。
这夺天造化经功法在战魔真法的辅助下,进境神速。
很快,秦轩自家丹田之内的扶桑真叶,便随着夺天造化经功法的修炼,而渐渐开始了变化。首先,扶桑真叶的颜色渐渐转变为深浓的绿色,其上的脉络也是随之愈发清晰起来,乍看之下,便犹如要破叶而出一般。
随着秦轩持续修炼夺天造化经功法,扶桑真叶更加栩栩如生,脉络间的缝隙也越来越小,渐渐地快要合拢到了一起。
本来,秦轩修成战魔真法第一层之后,这扶桑真叶便随之生成,其上的脉络也是模糊不清,不好分辨。
但随着秦轩凝练道心,苦修三日,战魔真法真气日渐雄浑,扶桑真叶的生机也一天天多了起来。
而其上的诸多脉络,也随之变得愈发清晰。
到得后来,秦轩已经发现,这些脉络一共只有九条。这九条脉络自扶桑真叶根部同源而生,却分散生长,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但是在秦轩用夺天造化经功法的“祭炼”之下,这扶桑真叶却真如一件法器一般,似要被这夺天造化经功法炼化一般。
只见扶桑真叶上生机盎然,几乎要满溢出来,而其上的九道脉络,也不约而同地向着扶桑真叶中间汇聚而去。
秦轩不明就里,也只能静观其变,默默运转夺天造化经功法,静待扶桑真叶的下一步变化。
秦轩虽然对夺天造化经功法参悟的并不算多,可也大致有些了解。
不然,秦轩也不会发现夺天造化经功法能够增加肉身类功法每层衍生法术的妙用。
当然,除此之外,夺天造化经功法还有更多的玄妙,隐藏在极深的迷雾之中,就不是如今刚刚踏入大殷皇朝大殷皇朝的秦轩可以窥测的了。
但秦轩至少知道一点,那便是这夺天造化经功法,修炼下去,对自家只会有好处,而不会有坏处。
就算秦轩没有参悟一部分夺天造化经功法,只从常理推测,也能得出这一个结论。
丹霞真君那是何等人物?单从《丹霞真君游仙录》的字里行间,秦轩便可断言,丹霞真君乃是成就阴神,证得长生大道的高人。
而且丹霞真君也不是一般的高人,是那种比高人还要高上一截的大能之辈。
这样的人物,随手便可以将自己打杀无数次,哪里会将秦轩放在心上。
而且就算其真的有心秦轩不利,也犯不着用这等无聊繁琐的手段。
丹霞真君用一部功法来坑害秦轩的几率,可以说无限接近于零。
对于这一点,秦轩还是十分笃定的。
秦轩现在修行时间很短,修为也是低的可怜,但也不会随便在街上找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把葵花宝典传给他。
丹霞真君和秦轩之间的差距,比秦轩和小小幼童之间的差距,大得可能要用光年计算。
设身处地,以己度人,秦轩并不觉得自己对丹霞真君有什么利用价值,也不值得他这样的高人来坑害自己。
因此,纵然扶桑真叶现在出了一些不可预料的变化,秦轩也并没有太过纠结此事。
说起来轻巧,但此事关系却极重大。如非秦轩的神经比较粗大,也不能这么笃定地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