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也拱手道:“桐城百万生灵,就交给城主大人了。”
城主府的命令一出,顿时整个桐城乱了套。
一种平民之中,有不解,有愤怒,有迷茫,更有些人,看得清楚形势,当下乖乖的收拾形状,准备撤离。
而那些宗门之中,反应更是剧烈。大一点明白形势的道门,早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悄悄带领弟子撤离,返回十万大山之中。
小一点的道门,不明白形势的时候,见到城主府的这道命令,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很快的,他们就会有其他的想法。
不过这些都不在秦轩考虑之中,他现在一身戎装,站在校场之上。下面,就是全部的桐城镇守军队,整整十万大军,严阵以待。
秦轩一早让李玄机调集了军队,虽说风道承说的是五天,但是那些邪魔的动向,怎么可能把握的那么清楚。秦轩不得不早作准备。
“孙立听命!”秦轩冷声喝道。
“卑职在!”孙立马上出列,恭敬抱拳道。
“命你率领麾下三万精兵,即刻赶往桐城城头,接管各处关隘,严加防守,从现在起,桐城中人不许出,外人只可进!”秦轩命令道。
“卑职遵命!”孙立轰然领命,当下带领麾下三万军队前往。
秦轩这道命令一下,就等于断了城中人后退的路。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若是现在允许这些人进进出出,和平常一样的话,那么五日之内怎么可能撤离。
而外面来的人,秦轩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沾染了邪魔的气息,必须经过严格检查之后才准进入,而且绝对不准出去。
至于那些出城前往十万大山自己的门派的道门,自然有他们的办法,或者跟所有平民一同撤离,秦轩都可以允许。
“魏安听命!”
“卑职在!”魏安出列,恭敬等待着秦轩的命令。
“命你率领麾下三万精兵,赶往城主府,协助城主大人撤离平民。平民之中,若有不撤者,允许你用强硬手段让他们撤离。敢有蛊惑人心者,就地处斩!”秦轩冷声道。
“卑职遵命!”魏安应道,然后领兵前去。
大殷皇朝的律法规定,平民犯罪,达到可以处斩的程度,哪怕是一人,都必须要经过城主的同意。镇守将军,是没有权利处置平民的。不过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办法,秦轩这么做是为了让百万平民的生命得到更好的保证。
因此此时下一刻,数以千万的邪魔就有可能冲着桐城扑过来。
秦轩看着校场上还剩下的四万军队,缓缓开口道:“至于你们,现在跟随本将军在桐城巡视!”秦轩的目的,就是看看有没有从中作梗的道门。
若是你不愿意撤离,要继续留在这桐城,秦轩没有意见。但若是你要蛊惑平民,这就该死了!
三万大军往城头一驻守,而且只能进不能出,所有的平民顿时闻出点味来了。这并不是城主的命令,看样子军队凑插手进来了。城主与镇守将军同时达成了协议,这证明是上面的命令。顿时,所有平民都乖乖的准备收拾行装,准备背井离乡。
且说秦轩带着的四万大军,分成十股,在整个桐城中到处巡视,主要目的,就是震慑那些道门。
平日熙熙攘攘的闹市,此时变得如一潭死水一般。朝廷的命令一下,就是这么可怕,足以让百万平平民的生活乱了秩序。
秦轩带领的这兵马在清冷的街上慢慢前进,姬炎给的期限是一日。现在所有人都在家中收拾一些重要的东西。
“你们想干什么!还不赶紧离开!”前方一声训斥声传来。
眉头微皱之下,秦轩策马向前去,到了最前面,他到了两个士兵正在训斥数位老者。这几位老者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人,看起来倒都像是儒家子弟。
那几位老者正在于士兵争辩这什么,而士兵则是一脸的不耐,呵斥这几人离开。
“放肆!”秦轩纵马到士兵面前,训斥道。
士兵回头一看,顿时低头恭敬道:“将军!”
几位老者看到了秦轩,为首一人看起来已有八十高龄,脸上皱纹已经爬满,两鬓斑白,但是眼神却明亮的吓人。
“见过将军!”几位老者连同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同时拱手行礼道。
儒家治世,讲究君臣尊卑。纵然这些老者胸中多少学问,甚至之前当过什么官员,此刻他们只是平民,见到秦轩一样要行礼。
不过秦轩可不敢托大,见到几位老者行礼,连忙下马回礼道:“学生秦轩见过几位先生!”
说罢,转头对那士兵道:“还不回去!”
“秦轩。你就是新来的镇守将军?”一位老者开口问道。
“学生正是。”秦轩恭敬道,“不知几位老先生拦住学生,有何指教?”
秦轩一副弟子的态度,顿时赢得了几位老先生的好感。这几人,正是桐城所有学堂的先生。秦轩来到桐城的所作所为,虽然行事霸道,不与儒家中庸之道相符,但是却让道门不再猖獗,却也是是件好事。要知道在道门昌盛的桐城开设学堂,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不过秦轩做了好事,却没在他们心中留下好的印象。不过现在不同了,秦轩向几人行了一个弟子礼,一副儒家学生的做派,他们自然高兴。
一位老者开口道:“我等本以为秦将军只是兵家之人,却想不到竟然如此儒雅。”说话间,他的眼中带着赞赏之色。
有礼者,可称儒雅。这证明在他们眼中,秦轩的礼数到位了。
“学生本就是儒家出身,家师江州柳渊。”秦轩答道。
“竟然是柳公仁高徒!”一位老者肃然起敬,公仁是柳渊的字,可见柳渊当年还是很有名气的。随后他摇头叹息道:“可惜,竟然参军。”
“先生此言差矣!”秦轩笑道,“学生读圣贤诗书,只为报效朝廷,报国安邦,只为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在学生看来,从文从武都无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