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625年, 西边的瓦利留斯和北方的弗洛达开启了全面的战争。
战争起源于弗洛达的“光辉之君”盖乌斯一世遇刺,导火索却是边境士兵一不小心的走火事件。
当是时,瓦利留斯的境内动荡不安,严重的通货膨胀导致他们的货币系统已经崩溃,各大贵族明争暗斗, 平民也在不断地罢工抗议,许多行业纷纷停产倒闭。
他们的国王其实很清楚, 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进行对外战争, 光是维持国内的平稳统一就已经非常艰难了。
但是战争的打响, 不因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
弗洛达的两支军队在第一时间就攻入了对方的境内, 长驱直入地占领了平原地带。
大批难民南进的同时, 瓦利留斯北方的贵族也被俘虏了许多人。接着在西国的会议上,贵族们站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蓟花家族一系,以及反对蓟花的贵族联盟。
反对者声称这一切都是因为蓟花引狼入室, 和弗洛达进行合作, 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攘外必先安内, 他们需要先解决这个叛国贼,才有可能继续赢得战争的胜利。
瓦利留斯就是这样发生了分裂, 而且随着战争愈演愈烈, 他们的贵族越来越倾向于分割军队、各自为战。
像这样不成熟的战争指挥体系只会越帮越乱而已。
弗洛达在6月份就攻略了瓦利留斯三成以上的土地, 迫使着瓦利留斯开始寻求议和的可能性。
前来议和的使者,是蓟花公爵康斯坦丁。
他原本是想求见弗洛达国王的, 但是却被婉拒了。
因为国王刚刚遇刺, 而且还是蓟花公爵的未婚妻动的手, 他的臣子们一听说他又想见那个蓟花公爵,差点没以头抢地来阻止他。
于是弗洛达这边出席的是首席外交官,荆棘家族的话事人。
双方在边境一谈就是半个月,弗洛达的外交官根本不着急,因为战争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拖得越久只会对他们越有利而已。说到底,他其实根本就不想议和——和平就是一坨狗屎!他们马上就要打赢了!!
7月,瓦利留斯的战线退缩在他们的母亲河后面,仪仗着天险,他们和弗洛达对峙了很久的时间。
这个年代的军队是很难在这么汹涌的河上作战的,如果渡河的话又很容易被敌人偷袭。瓦利留斯认为弗洛达最多也就只能进攻到这里为止了,因此谈判桌上的蓟花公爵也开始有了底气。
但是他们一切的希望,都在7月29日被摧毁了。
在这天的凌晨,与红日一同升起在地平线上的,是一头银色的巨龙。
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让瓦利留斯的士气跌到了谷底。就算他们的指挥官早就有所预料,但是再强的训练、再高的士气都抵挡不住龙的霜冻气息。
说到底,一切所谓的意志,最终都敌不过纯粹的力量。
那头龙在战场上就好像是战神,每一次的降临都必然会导致敌人的溃败。更何况这一次他不是单独行动,他有训练有素的军队配合,从天上到地上都是他们编织的死亡之网。
瓦利留斯的元帅顽强地抵抗了半个月的时间,但是仍然控制不住那些溃逃的士兵,不得不在最后放弃了他们最后的阵线,保护他们的国王一路向着南方逃走了。
这个时候的瓦利留斯已经名存实亡,而谈判桌上也出现了更多人的身影。
——东边的萨纳兰也动了。
关于另外两国的纷争,萨纳兰一直在隔岸观火,表现得很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是就在弗洛达准备夺取最后的果实时,他就出现过来“调停”了。外交官说着一些“和平可贵”的废话,提议两国签署和平协议,将瓦利留斯的两个最大省市割让给弗洛达,这场战争就算做是结束了。
但是作为战胜国的弗洛达却想要更多的东西——他们想要废除多年前的战争条款,不再拱手送出自己的金矿,还想要扩张自己的军队,要回自己的实地。
局面一时间僵持了很久,直到弗洛达的国王给出指示。
“我们赢了,赢家通吃难道不是基本规则吗?”墨菲说,“你们在怕个什么劲儿,直接告诉他们:我们全都要。——谈成了,我给你们加官进爵;谈崩了,我全权负责,把他们统统打爆。”
民众的狂热崇拜就是国王的底气,国王的支持就是谈判桌上的王牌。
这场旷日持久的谈判结束在年底,弗洛达最终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萨纳兰的人不欢而散,归国去汇报这个结果了。
“光辉之君”盖乌斯一世的呼声顿时响彻了民间,弗洛达甚至提前开始他们的新年庆典。
每个人都快乐得要发疯。王城在一个月之内就消耗了往日三个月的酒水分量,大量酒馆打折或者免费,广场上每一天都有通宵达旦的庆祝活动,新出的歌剧几乎全都是关于战争、关于英明的国王和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军队归国的时候,每到一个地方,就能引发全城的轰动。人民自发夹道欢送,美丽的少女将手帕丢到了年轻士兵的盔甲上。
鹰家和狮家的两位将领各自获封了一大片土地,而瓦利留斯还有一大片割地还没有主人。
只有国王曾经最喜欢的骑士埃尔默没有回来,他留在那片新得到的土地上,向国王汇报那里的情况,说他甘愿为国王镇守边疆,让这里永远忠诚地归顺弗洛达。
国王也同意了他的申请,将他封为了伯爵,将他任命为两个新省的首席执政官。
于是鹰家下一代的两个儿子,一个必将继承他父亲的爵位,一个则受到国王的宠爱——一门两爵。作为最早支持国王的家族,鹰家可以说是成为了国内最煊赫的贵族世家。
战争胜利了,王宫里当然也要有庆典。
因为国王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好转,所以他们决定只办一个晚上,将所有的贵族都请到了就行。
墨菲意思意思地到场了一下,就把晚宴留给其他人了。
他自己只拿了一杯鸡尾酒,就走到了阳台上。
以诺正站在阳台上,好像在看底下通明的灯火,今晚整个城市都在狂欢。
“可惜还没有烟花呢。”墨菲说着,走了过来,倚在他旁边的栏杆上,“要不要尝尝鸡尾酒?听说是精灵酿的果酒,很甜的。”
他将精致的高脚杯顺着栏杆推了过去,示意以诺尝一下。
但以诺看了他一眼,突然将他抱到了栏杆上,然后倾身直接将他给吻住了。
“唔唔唔……”墨菲坐在栏杆上面感觉随时都会掉下去,不由地挣扎了一下,但随即被以诺抱得更紧了。
唇舌交缠的时候,墨菲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挣扎慢慢变得无力,然后推拒着的双手变成环住了以诺的脖子。
以诺稍微停了一下,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在彼此的脸上,都有一股难言的热意在升腾。
墨菲小声道:“继续。”
以诺勾了一下嘴角,又细密地亲他。
酒精让墨菲脸上泛起绯红的色泽,他喉结鼓动,半眯着眼睛,充满暗示地说:“我想回房间里去。”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性-生活了!管他是几个丁丁,先爽了再说!
但是这个时候,阳台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水晶帘子发出了响动,但是那个人还没来得及进来,墨菲急促地说:“别进来,我在换衣服。”
那个人就停在了帘子后面,说:“陛下。”
墨菲和以诺的动作停了一下,他们都听出来这是蓟花公爵康斯坦丁的声音。
弗洛达的外交官真的是太坏了,竟然还邀请了国王的“笔友”蓟花公爵,来参加获胜者庆祝的晚宴。而后者竟然也真的来了,就那么想要见墨菲一面吗?
这时,蓟花公爵说:“我不会进去见你了。我知道这场战争的背后就是你的手笔,原来早在那么久以前,你就在算计我……你一直都在算计我。现在的瓦利留斯已经濒临覆灭了,恭喜你成为弗洛达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王,你满意了吗?”
墨菲正竖起耳朵在听着呢,以诺突然又亲他。
墨菲抗议地推了他一下,根本推不动。
以诺的动作更过分了,将墨菲的衣服都快解开了。
墨菲担心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只好忍着,努力去捉住以诺正在作乱的手。
隔着一道帘子,蓟花公爵还在说:“无可争议,这一次是你赢了。但是下一次,我不会让你赢的这样轻松。我马上将要回到萨纳兰继承我母亲的爵位,我们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下一次,我一定会将你彻底击溃,让你从高高在上的王座跌落下来,然后哀求我的原谅。但我不会杀你,我知道你也从未想过要杀我,我会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你迟早会是我的人!”
帘子后面,某两个人根本就没怎么听,也没功夫去听。
突然,墨菲的双眼瞪大,轻轻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别……别在这里。”
以诺没说话。
墨菲忍无可忍了,对帘子后面的人说:“你滚,立刻马上!”
蓟花公爵没说什么,终于离开了。
墨菲已经快要不行了,勾住以诺的脖子,喘息着看他。
四目相对,以诺眯起眼看着他,然后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离开了这个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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