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晏炀回到家时,客厅里一片昏暗,他下意识地以为梁茵还没回来。
习惯了回到家里就能看到柔和的灯光和她靓丽的身影,家里突然变得这么寂静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
晏炀自嘲地笑了笑,随手开了灯,客厅里有了光线,晏炀这才发现梁茵是在家的,此时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毛病,好好的沙发不坐喜欢坐地上,好好的床不睡又喜欢睡沙发,也不怕感冒。
然而下一秒他发现梁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说是躺在沙发上睡觉,其实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而且不停地翻滚着身子,好像整个人很不舒服,喉咙里还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晏炀慌忙放下手中的食物,快步走到沙发旁在梁茵身边蹲下。
他伸手拨开梁茵额前凌乱的发丝,露出她苍白的小脸。
梁茵此时正眉头紧锁紧闭着双眼,感觉整个人痛苦不堪。
晏炀摸向她的额头,发觉她的体温出奇的高。
她发烧了!
意识到这一点,晏炀连忙把人从沙发上扶了起来:“梁茵,醒醒!”
在她坐起来后晏炀才发现她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虚汗浸透了,纯白的T恤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背上。
梁茵摇摇晃晃的直直地栽倒在了晏炀的怀里,脸颊贴到他胸膛的那一刻,感受到他的气息,脸上痛苦的神色稍减,才恢复了一些意识。
梁茵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眼中透露出一丝痛楚和无助,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晏炀,我难受。”
听着她虚弱软哝的话语,晏炀顿时有些心急:“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梁茵紧紧地箍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好闻,在他怀里的时候,好像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不要…,不是发烧。”梁茵含糊不清地说着。
晏炀皱眉:“你别任性,你身上这么烫怎么不是发烧。”
“不去医院,不要去医院。”
“为什么?”
梁茵现在没有力气解释,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也行,我带你去我朋友的诊所。”说着晏炀便尝试着把梁茵拉起来。
梁茵有气无力,喉咙里只能发出些微弱的呢喃呓语:“没用的,没用的。”
看她虚弱至此的样子,晏炀不再顾及她的意见,从屋里找了张毯子给梁茵裹上,直接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一路上,梁茵都在后坐不安地翻滚着身子,似乎想寻找一个舒服的角度,可不论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难受的神色,晏炀不由得加大了油门。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家规模不小的诊所,晏炀走到后座把人抱了出来,因为提前打了招呼,他们刚下车,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就从诊所里走了出来。
“晏炀,怎么回事?”来人问道。
“书杰。”晏炀先是和纪书杰打了个招呼,随后用下巴示意怀里的人:“应该是发烧了。”
纪书杰连忙打开门:“来,先进去。”
晏炀应了声,便抱着梁茵走了进去。
迷糊中的梁茵重新回到晏炀的怀抱,那种清凉舒适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她不由自主勒紧他的腰,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晏炀感觉到腰上的力气,只当她是难受极了,便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们到医院了。”
晏炀把人放到病床上,纪书杰大致询问了一下情况,但晏炀也不是很了解。
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梁茵,纪书杰只好拿出体温计先给她测量体温。
随着“嘀”的一声响,纪书杰看了看体温枪上的数字,不禁不些疑惑。
“咦?”
纪书杰又在梁茵额头和耳朵里测量了一下,体温枪上依旧显示着43度。
“怎么了?”晏炀担忧地问道。
纪书杰放下体温枪,又重新拿了一支水银温度计:“那个好像坏了,你把这个放到她的腋下,五分钟后拿给我看一下。”
“好。”
五分钟后,晏炀掏出温度计看了一眼,他赫然发现,温度计里那条水银线已经到了顶!
纪书杰走过来接过晏炀手中的体温计,待看清之后,同样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哪有人能烧到四十三度啊!人类的极限也就是四十二度啊,而且四十二度已经可以把人烧坏了!
纪书杰和晏炀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纪书杰率先反应过来:“我先给她拿张退烧贴贴上。”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让她退烧才行,不然这么烧着,人肯定会烧出问题的。
纪书杰来到药房,让值班护士拿了盒退烧贴,又返回了晏炀他们所在的病房。
他把退烧贴撕开对晏炀说道:“你把她的头发整理一下。”
“好。”
晏炀伸手整理了梁茵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纪书杰便把退烧贴贴了上去。
只是不贴还好,这一贴上去,梁茵整个人好像更痛苦了,她眉头皱成了一团,在晏炀怀里剧烈挣扎着,下一秒猛地挣脱晏炀的怀抱趴在床边呕吐了起来,可能是没吃饭的缘故,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梁茵此时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快炸了,额头上似乎有火在烧。
她胡乱地摸向额头,触碰到退烧贴的瞬间一把扯了下来丢出去老远,撕了退烧贴,梁茵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闭着眼睛又想重新趴回晏炀的怀里。
晏炀和纪书杰看到这种现象不约而同地惊呆了,纪书杰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那你们先等着,我去配药,给她打点滴吧。”纪书杰说道。
“好,麻烦你了。”
等纪书杰走后,晏炀伸手覆上了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晏炀的眼神里也满是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昏迷中的梁茵朦胧中感觉额头上像是敷了一层冰块,凉凉的,很舒适,她不自觉地握住了晏炀的手按向自己的额头,拼命地想与他的掌心更加贴合。
晏炀以为她是想有些依靠,便坐直了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希望能减轻她的痛楚。
十分钟过后,纪书杰手上拿了几瓶药水和输液针回来了。
他把药水挂好,拿起梁茵的右手在她手腕上绑了一根软管,纪书杰扎针的手法很娴熟,很容易就找到了血管,只是在针头固定好之后,他好像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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