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那么保守的人,一定要结婚组建家庭再生小孩吧?你不是专门搞人体嫁接什么的吗,你就当做一次关于异能人士后代繁衍的实验好了。”
宓妃子知道田中柠其实还是个雏,尤其是从来没有研究过和神仙生孩子这方面的事情。
宓妃子尽管也没有实践和实验目标来供她观察,但是她想象过,也就等于比田中柠更有经验了,自然要指点下她,让她积极主动地去得到这天大的机缘。
“谁跟伱说我搞人体嫁接……算了,我一个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被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录取的人,和你一个看心情上学的高中生说什么?”
田中柠叹了一口气,“现在我只想帮他办完事,然后安安稳稳离开郡沙,哪里还有心情想别的?”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让我将来到你面前学一遍嘲讽你。”根据宓妃子长期学习电影电视剧的经验,神仙下凡以后最终都会收获美满的爱情和幸福的家庭生活,那么田中柠只要被周福喜选上,这辈子就有指望了。
至于周福喜看中的不止是田中柠,这倒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现在的婚姻,无论男女,哪有什么坚贞的?
据宓妃子最近看的一部电影里,一个女仙下凡,她在家和丈夫琴瑟和谐,私会情人时颠鸾倒凤,在单位和领导翻云覆雨,出差和同事冲动激情,和客户情投意合,周末在酒吧钓鱼,平常还去去女子会所。
这样做的男人也不少吧,与其便宜了凡人中的渣男,不如侍奉光明正大选妃的大帝、帝君什么的。
“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田中柠更加好奇这一点。
宓妃子眼睛转了转,不动声色地扭过头去。
田中柠盯着宓妃子的后脑勺看了三秒钟,然后抓住她的脸扳过来,果然脸颊鼓鼓的,嘴唇紧紧地抿住,眼睛正在眼眶里高速旋转,就跟赌场荷官手里的两个骰子一样。
“一脸谎话精的模样!”
“没有。”宓妃子已经理清楚思路了。
目前看来周福喜对田中柠应该没有恶意,反而对田中柠颇为欣赏……因为根据宓妃子看《凡人修仙传》学习到的,大能只有对手下、晚辈比较满意的时候,才会赐予他们法宝,而周福喜给了田中柠木雕小人。
既然田中柠没有危险,那么她不知道周福喜的真实身份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反而是宓妃子如果贸贸然地透露他的身份,让他误会她竟然敢在背后利用,或者试图算计他什么的话,对宓妃子就非常不利。
哪怕他没有对宓妃子做出什么惩戒,只要觉得宓妃子自以为是或者自作主张,都有可能影响到宓妃子拜师修仙。
“说起来,我们其实是同一天遇到他的。应该是我先在大罗天境训练神宠,看到他在我的楼顶,随后他就去了张闻的那个地方遇见你,你再折腾半天来找我……”宓妃子肯定地说道。
“哈哈……我们连遇到这种人物都是同一天,不愧是好姐妹……”田中柠捧着宓妃子的脸,就在她额头上“啵”了一口。
咦,为什么觉得宓妃子亲起来香香甜甜的,有点像自己那个木雕小人的气息?以前倒是没有这么觉得,一定是因为她咬了一口木雕小人,就像狗吃了屎一样嘴就特别臭。
“不对,为什么是你先遇到他啊?说不定他是先遇到我,然后再去你那里的。”田中柠又不乐意了。
“我说了是我先就是我先。”
“屁,是我先遇到的!”
“你先遇到个屁?你说他是屁?”
“我不是这个意思,别强词夺理,你为什么总是是喜欢抢我的先!”
“……”
——
——
周福喜早上起来,还翻了翻物理书,这是他学习的重点,成绩可以不好,但是知识还是要掌握一点的。
至于最近的月考,最后能够获得什么名次,周福喜倒是不在乎的,最多就是考太差姚静安嗷呜嗷呜地扑过来,周福喜正好把她抱住,趁机玩弄一番……不对,趁机撸一会儿。
好像也不大对,总之,就是亲近嬉闹一会儿吧,感觉也挺好。
要是他考了个很好的成绩,说不定她还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在他面前又说教一会,到时候他就只能用出对猫秘技——抓她的头皮,从而让她舒服的闭嘴。
至于为什么要让宛月晴驱使白薇蒽给他抄卷子,当然是为了给白薇蒽机缘。
为了不让某些孤陋寡闻和不熟悉神仙的人觉得周福喜的行为有割裂感什么的,特别说明一下这是神仙的惯常。
大抵看过几部神仙的电影电视剧就知道,神仙面对凡人,就是一种比较别扭和傲娇的生物,他们遇到自己想要帮助、提点和解救的对象,常常不会直接出手。
明明是他们想出手提供帮助,但是他们一定会设计些什么关卡、考验、障碍什么的,然后让凡人遇到他们,有求于他们,最后一波三折或者说大费周章之后,才终于出手实现他们最初的目的。
就像《西游记》里明明是西天如来觊觎东土大唐乌央乌央众生的信仰和香火,可是如来一番操作,又是折腾李世民,又是让取经队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最后才把经书给人家。
当然了,周福喜没有《西游记》里刻画的如来那么坏和腹黑,他只是按照神仙的一般套路来办事而已。
老习惯了,改不了,而且也不是说毫无意义。
反正白薇蒽不给他抄卷子,他就去托梦给宛月晴,让宛月晴骂她。
“福喜哥哥,你还没有起床啊,我们学习就要早点起床的啊!”
刘筒筒背着个仅仅装了一本拼音图画书的书包,走到了周福喜的卧室里。
为了方便刘筒筒上楼看电视,周福喜有时候既不关电视,也不关门。
有时候在深夜里,黑灯瞎火的客厅中,只有电视机中传出声音,而外面就是黑洞洞的楼梯,也还蛮有意境的。
“只有多睡觉,才能精神好,学习好。”周福喜纠正了一下刘筒筒的错误观点,这刘筒筒的睡眠好像还没有八个小时。
“那我可以到你床上睡一会吗?我没有睡过这么大的床。”刘筒筒羡慕地看着周福喜一米五宽的床。
“可以。”
于是刘筒筒脱掉鞋子,爬到了床上,从这边蹦到那边,又从那边蹦回来,然后差点掉到床
更高兴了。
看着她蹦了一会儿,周福喜才有些疑惑:“你就是这样睡觉的吗?”
刘筒筒这才不蹦了,钻到周福喜的身旁,紧裹着被子,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周福喜。
“和你妈妈小时候一样可爱……”周福喜笑了笑,一手撑着床头,一手抚摸着刘筒筒已经不再发黄像枯草一样的头发。
“什么和我小时候一样啊?”
刘苏婉提着早餐,倚在门口,满脸笑容。
“夸你可爱。”
“真的吗?”刘苏婉有些不好意思,把早点挂在门把手上,走过来试图抱刘筒筒,“你还想睡觉就回去睡啊,别到福喜哥哥床上来捣乱。”
刘筒筒当然不肯,连忙钻到被子里面去,刘苏婉身子往前一倒,差点摔到周福喜的怀里,还好伸手撑住……撑住了什么?
刘苏婉心存侥幸地扭头看了一眼周福喜。
周福喜点了点头,表示人类最不应该心存侥幸,因为宇宙总体上是处于熵增的状态,而熵增则意味着在总体上趋于良性和期望的概率总是要更低一些。
刘苏婉本就粉粉白白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晕红,终究是像桃子一样的女人,即便成熟了依然有着那种可爱的外表和气韵,她也顾不得抓刘筒筒了,忙不迭地松开手跑掉。
这个人真是……刘苏婉也不知道说他什么,自己看向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还那么淡然平静地朝她点点头啊?哪里有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刘苏婉跑到楼下,伸手抓住楼梯扶手的钢管,这才按着胸口停下,然后才觉得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明显太激烈了一点?
原本应该装作没事人一样,大家佯作不知,然后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这事也就过去了,自己为什么要跑啊?
不对,他绝对不会是这样正常人的反应,如果自己佯作不知,说不定他还会问问她:喜不喜欢?
天哪!自己在想什么,简直疯了!刘苏婉拍了拍自己烫红的脸颊,房东弟弟虽然比较随性,但也不至于这么调戏自己吧,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刘苏婉扭头看了一眼手掌紧握着的钢管,被烫了似的松开手。
这时候楼上却传来周福喜教刘筒筒学拼音的朗读声……他倒是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啊哦额咦污鱼!”
“你不要一开口就是啊哦额咦污鱼,波泼墨佛得特呢还没学会吗?”
“啊哦额咦污鱼!福喜哥哥,你要不要先吃东西啊!”
“我不吃,波泼墨佛得特呢……”
刘苏婉用手背拍着脸颊,嘴角微微翘起,心中一片温柔……他怎么那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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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上火,特别不舒服,希望尽快调整好,就会加速的,大家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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