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你就真把我当鬼了。”季宴忽然抬手,将她朝自己这边拽了一把。
宁凤衾身子一歪,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你!”
宁凤衾刚发问,就见一个醉鬼朝着她摸了过来:“哎呦美人,来陪哥哥喝一杯。”
宁凤衾还没伸手,那醉鬼已经被一条大长腿踹出两米远,那人瞬间就窝在那里不动了。
“多谢。”宁凤衾站直身子,朝后面看了眼,果然两个侍卫正盯着他们这边。
“怕?”季宴抬手给她拍了拍刚才被醉鬼碰到袖子。
宁凤衾几乎没被男性这么触碰过,她脸微微发热:“那侍卫是父皇派的人吧?”
“无妨,皇上总是要知道的。”
宁凤衾与他拉开距离:“知道什么?”
“知道我为他做事不是真的无欲无求的。”季宴说这话的意思,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愫。
宁凤衾心一跳,她又不傻,再怎么都清楚他的意思了,何况他已经多次表明,他就是为了自己来的。
“你…大胆!”
季宴轻笑了下:“觊觎一国公主,确实算胆大。”
觊觎这两个字,过于直白又带着些侵略性,宁凤衾顿住脚:“季公子,是不是也需要问问本宫的想法?”
“当然。”季宴很无奈,“可若我不先让皇上知悉,他连给我接触你的机会都没有,我如何让你了解我?自然要先通过你的父母同意,再来寻求你的回应。”
他说的有理有据的,宁凤衾撇了撇嘴:“你怎么就知道父皇会答应?”
“因为在皇上心中,谁都没有他自己重要,我于他有用处,却不要钱不要官,若无所图,他怎么会放心?而他的女儿又不少,公主觉得皇上会介意吗?”
宁凤衾很清楚,父皇不会介意用一个女儿笼络他的,尤其母妃并没有儿子,就更没有威胁。
她又想起自己前世的因缘,若没有季宴横插一脚,应该不久后父皇就会将自己许配给齐公子。
那也无非就是两个结局,齐公子病逝或是他没事,自己真的要嫁去齐家。
自己对季宴的感觉虽还不分明,但她很清楚对齐公子是没有丝毫男女之情的。
宁凤衾忽然转身:“本宫转累了,要回去休息。”
季宴跟在远她两步的地方,看着她进了宅子才转身回到前院。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宁镇就传他去说话。
“来,坐。”宁镇摆了摆手,“还没吃早饭吧?传膳。”
季宴很直白:“皇上一大早唤草民来,应当是有事吩咐吧?”
“倒也不是,闲聊罢了。”宁镇转着手里的佛珠,那是他最近用来辟邪的,“说来,你是如何跟翌阳认识的?”
“翌阳公主心善,去给灾民们施粥的时候结识。”
宁镇点了点头:“朕看你是个淡薄名利之人,为何翌阳去找你,你却愿意来宫中为朕做事?”
季宴沉默了一瞬,拿起茶杯抿了口才道:“不瞒皇上,草民确实游荡自由久了,本是不愿卷入纷争或是困在一处的,只因…对翌阳公主一见钟情。”
宁镇面上也并没太意外,毕竟心里早就有猜想了。
自己的女儿确实长得美,男子为她动心可太正常了。
宁镇笑了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也是常事,只是,你们之间的身份相差未免太过悬殊,莫说朕同不同意,翌阳也未必愿意。”
以宁镇的性格与那淡薄的亲情,他会在乎自己女儿愿不愿意?
季宴暗自冷笑,但心里很清楚宁镇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对皇上从来都无所求,所以他对自己也从未完全放心信任过,而现在,就等于自己是把自己的软肋递到了他手中。
他犹豫了下,然后起身掀袍,行了见到宁镇后的第一个大礼:“草民对翌阳公主是真心爱慕,也不求皇上成全,只是希望皇上准许草民有与公主共处的机会,此后不管翌阳公主同不同意,草民都愿意一心一意为皇上做事谋划。”
见他真能为翌阳委曲求全,宁镇心里十分满意,他一抬手:“看在你对翌阳一片真心的份儿上,朕也不想棒打鸳鸯,若翌阳也愿意,朕还是很满意你这位驸马的。”
季宴面上一悦:“谢皇上。”
队伍修整了一夜就继续赶路了,皇上坐在队伍中间的御撵中,还有两位妃子一同,而昨天是另外两位。
按理说论位份,从皇后没了后,后宫最尊贵的就是两位皇贵妃了,但皇上却绕过贵妃,每日让妃子作陪。
闻云朝盯着御撵看了看,拍马到了队伍前面。
“衾衾。”萱贵妃看着明显出神了好几次的女儿,“衾衾!”
“啊?”宁凤衾忙转过头,“怎么了母妃?”
“发什么呆呢?”
宁凤衾忙摇摇头:“没有啊。”
“还没有呢?我能不知道你?昨晚偷跑出去了吧?”
宁凤衾吐了吐舌头:“好不容易出宫来,只是出去转了转。”
“嗯,然后呢?碰到了季宴?”
宁凤衾无奈,暗中跟着保护自己的是母妃的人,自己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去。
“碰巧的。”
萱贵妃正了正神色:“季宴对你的心思,瞎子都看得出来,怎么,你也对他有意?”
“母妃!”宁凤衾无语,“我们认识不过一个月,见面才几次罢了,就什么有意无意的。”
“有时候啊,感觉是不分时间长短的。”萱贵妃抓过她的手,“只是母妃想让你知道,就算两情相悦,也未必能在一起,你要为俩人的以后考虑,你们身份习惯都相差太多,你父皇也未必同意你们在一起,若一件事本身就不会有结果,就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否则以后苦的是自己。”
明明是在劝自己,宁凤衾却从母妃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苦涩。
她反握住萱贵妃的手:“母妃,但如果因为不争取,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呢?难道就不苦了吗?”
如她要嫁给齐公子,如母妃嫁给父皇。
萱贵妃被她的反问给问住,眼眶竟忽然有些微微泛红:“咱们生在这身不由己的地方,又怪得了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