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闻沙头痛不已。
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冷静理智,甚至绝情的摄政王,偏偏在跟希飏有关的事,总是那么冲动!
就这,他还否认自己在乎希飏、喜欢希飏?
梦月在里面听到了声音,见到宗政禹进来,连话都没敢说,直接跪下了。
宗政禹低眸睨了她一眼,直奔木板床那边,询问:“她情况如何?”
尽管他带着口罩,遮去了大半边脸,可梦月还是身子都在颤抖,用力咽唾沫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回摄政王的话,师父她起烧一直退不下去,小人一直在用水冷敷,却丝毫不见作用。天亮后到现在,叫都叫不醒了。”
宗政禹拧眉,眸色更难看了。
他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脸上,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梦月,道:“本王又不会杀你,你抖什么?”
梦月很想说:我也不想抖啊!
但,谁不怕摄政王啊!
宗政禹十分无语,在床沿坐下,扬声道:“闻沙,立即命人去取冰来!”
闻沙在外头应:“是!”
多取一点吧,倘若王爷也病倒了的话,用得着!
宗政禹又对梦月说道:“重新打一盆冷水过来。”
梦月忙不迭端着水盆往屏风外面走。
宗政禹看向昏迷中的希飏,无奈地道:“收徒弟,也不收个胆子大点的。”
吐槽归吐槽,可如果希飏真的收了胆子太大的徒弟,他大概也要发疯!
她一个人胆大,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简陋的木板床上,希飏面色潮红地沉睡着,嘴唇却发白。
长时间的高热,让她的嘴唇干皮了。
宗政禹抬起手,用手背在她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温度:“这么烫!”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几上,摆放着还散发着热气的白水,拿了丝帕沾了一点水,放到她唇边,一点一点地把水分蘸上去。
另一只手则是捏开她的嘴,尽可能让水漏进去。
不一会儿,梦月接过采青递进来的水盆,端水进来。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发现摄政王正在细心照顾自己的师父,看上去好温柔。
梦月感觉自己没那么怕了,低声道:“摄政王,水来了。小人来伺候师父吧?”
“放那儿,你去外头候着。”宗政禹挥了挥手。
他拿起水盆里的布巾,拧去了大部分的水,叠成小方块,放在希飏的额头上。
梦月想了想,去把希飏昏睡前交代的酒精拿过来,道:“师父说,将这个酒精涂抹在手心、脚心,还有颈脖处,可以散热。”
宗政禹点点头:“给本王。”
梦月想说:男女授受不亲,这还没成亲呢。
但,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这话。
她只能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了宗政禹,然后默默地退出屏风外,随时等着传唤。
贴身照顾希飏,她也不能出去,免得把病毒带出去给别人。
宗政禹捏着一团棉花,沾上了酒精,给希飏涂抹颈脖,然后是手心、脚心。
弄好后,他便把双手按在她的两边脸颊上。
他的体温偏低,即便治疗了这么久稍微好了一些,但也还是低。
平时他的手基本都是冷的,这般一贴上去,她的高热让他感觉烫到了似的。
但他也没有松手,过了一会儿,换成手背。等到手背捂热了,再换掌心。待她额头上的布巾不凉了,又重新拧水过来。
如此反复。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希飏动了动。
宗政禹大气都不敢出,轻声喊她:“希飏,希飏……”
希飏悠悠转醒,刚刚睁眼脑子还是糊的,整个人都还是傻的。
她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把他认出来:“宗政禹?”
戴着口罩也没能封印他的颜值,老天爷造物真是偏心!
“先喝水。”宗政禹皱眉,道:“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
他换了个方向坐下,将她扶起来揽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拿着水杯给她喂水。
希飏:“……”
她也不想这么虚弱,但身体不允许啊!
嗓子都快冒烟了,她当然不会拒绝喝水。
宗政禹连续喂给她喝了好几杯水,她才推开:“够了。”
他重新把她放躺平,把水杯放到几上。
“你怎么会来?”希飏感觉脑子发沉,整个人还是懵的。
宗政禹没好气地道:“幸亏本王来了,不然你还能不能好起来,还是未知!”
希飏:“……”
她无语地道:“我都病成这样了,你也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我么?”
宗政禹不但不哄,还骂她:“不是说会照顾好自己的么?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希飏:“……”
生病了还要挨骂,贼惨了!
她撇嘴,道:“那你呢?你不知道这疫病是会传染的?就算你不知道,他们也会告诉你,是吧?你还进来照顾我,你是不怕死啊?”
能够指责别人,千万不要怪罪自己!
宗政禹果然被她这操作弄得气息一窒。
他缓了缓,道:“难道本王不该照顾你?你是希望一听说你染了疫病,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那必须不是!”希飏虚弱一笑。
老实说,病成这个样子,睁眼能够看到他,还是挺惊喜的。
尤其是,平时那样冷漠的人,照顾起她来却是如此温柔,她感受到了来自于这个男人的靠谱!
宗政禹不想看她这副模样,撇开头问:“你身子状况,自己清楚吗?”
她平时活蹦乱跳的,张口就要把人气死的,成日都是一副贱嗖嗖的样子。
可却病得连笑容都无力了!
他看着心里贼难受!
希飏反手捉住他的大掌,半眯着眼睛,道:“这种病吧,治疗得当、用药对症,肯定是能好的。你别担心。”
古代人之所以谈疫色变,第一是因为医疗科技不发达、医疗人员、资源都短缺;第二是因为民众愚昧无知,不知道隔离保护;第三吧,自然就是朝廷、官府不作为!
在医力不够的情况下,当政者通常会下令封村,甚至烧村、屠村!
但她这刚病,就能够得到有效治疗,当然不会死。
然而,宗政禹却还是沉着脸,道:“给个准话,要几日才能好!”
希飏看着他。
露在口罩外面的一双冰眸,蕴藏着对她的担忧和关心。
她忽然笑了下,不答反问:“宗政禹,你这么紧张我,是不是爱上我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