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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河正热火朝天搭着帐篷,陈词仔细寻找过能看到的每一寸角落,最终收回视线。
陈词鲜少感到不安,但诡异的情况却让他警惕起来。
陈词定了定心神,上前给傅天河搭把手,就像之前的两天里,合力把帐篷搭建起完毕。
确定帐篷被牢牢固定着,傅天河直起身,抬手擦了把额上的汗。
“好了,准备吃饭吧。”
傅天河架起炊具,他们带了个小型的海水过滤器,能够直接把海水过滤成可以饮用的淡水,所以一直到现在第三天,不用愁水资源的问题。
傅天河拆开食品包倒进锅里,加上足够的水,再在炉子上点燃汽化灯,又放了一些真空包装的合成肉。
些合成食品的味道还不错,起码能让人吃得下,『露』宿在野外陈词不挑,有什吃什,能填饱肚子就行。
谁能想到他曾在白塔内享受着最尊贵待遇的皇子妃呢?
三天的同行下来,傅天河发现九月个相当能吃苦耐劳的人。
陈词打破了傅天河关于omega的所有刻板印象,什娇气柔弱,胆小怕累,在九月身上,他一丁点儿与之相关的特『性』找不到。
相反,少体力好得让他惊讶,灵活而大胆,同时又具有omega公认的细心和敏锐。
和样的人共同旅行,绝对一大幸事。
汽化炉的效率很高,汤锅很快被煮沸,傅天河搅着锅内的食物,打算再煮上一会儿。
温暖的火光照亮陈词脸庞,暗的阴影随着火苗共同跃,让那双琥珀『色』的瞳中仿佛蕴着某种流质。
陈词坐在一根倒塌的石柱上,他浑身放松下来,望着遥远的已经陷入黑暗的天边,似乎在发呆。
傅天河悄悄看了他几,见好像没被注意到,便大胆起来。
无论何时,每当看到九月,他总会情不自禁生出几分惊艳,就连当今正火的虚拟星比不上前的少。
他眉极俊秀,精致却又不显小家子气,柔美且不乏英朗,出众的气质让一切染上了淡淡的清冷和疏离,似霜雾中走出的精灵。
而如今,正被温暖的火光照耀着。
耳边只有很轻的夜风,还有锅内煮沸的咕噜噜响。
傅天河稍微舀了点汤汁,吸溜着尝了一口,确定食物已经煮熟,咸味儿正好,道:“可以开饭了。”
陈词点了下头,才收回目光。
两人分完了锅内的食物,相比于陈词,傅天河要吃的多得多,他人高马大,平时一刻不闲着,自然要消耗多能量。
『露』宿野外能吃到一顿味道还不错的温热食物,确实一件让人蛮有幸福感的事。
汽化炉被熄灭,他们带的能源不多,需要节省着使用。
只有悬挂在帐篷外的一盏小型探照灯,提供着光亮驱散着方圆十米内的黑暗。
两人各自吃着,时不时交流上几句,当然基本上傅天河问,陈词作简短的回答。
傅天河早就习惯了样的交流方式,九月只不善言辞,又不不愿理他,听着少问一句答一句,反倒觉得蛮有趣的。
陈词吃完,就要站起身洗碗,傅天河见状,立马一个箭步上来,从他手中拿过餐盒。
“我来就好,你休息吧。”
陈词没谦让,他慢吞吞收回手,看傅天河拿着两人的餐盒和炊具,走向海水淡化器。
趁此时机,他能用事先储存的淡水略做洗漱。
在外唯一不方便的就洗澡,陈词只能稍微用湿『毛』巾擦一擦身。
估『摸』着傅天河应该要有一会儿才回来,陈词脱掉上衣,他贴身穿着一件灰『色』t恤,布料吸汗透气,很舒服。
将衣服挂在帐篷的骨架上,陈词走到被帐篷另一侧,将『毛』巾打湿,开始擦拭身体。
水凉的,微风吹过,会迅速带走身上的热量,还好现在的气温不算太低。
陈词迅速擦过上半身,他手指挑开颈环,仰起头,仔细清洗着脖颈。
另一边的傅天河洗完了餐具。
他站起身扭头想和陈词说话,就看到帐篷的另一侧,少双肩赤『裸』的身影。
傅天河一愣。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双,完全忘了手里还拿着炊具,差点把东西全扔到上。
傅天河手忙脚『乱』的抱紧锅碗瓢盆,折腾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好像可以直接把睛闭上。
他用力闭着双,不用看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赤耳红。
哗啦啦的水如此清晰传进耳中,傅天河大气不敢出,屏息凝神了一会儿,没能听见诸如“臭流氓”之类的他静,才试探着睁开那只完好的。
九月好像没发现他不小心看到了?
陈词只脱了上衣,肩部靠下的位置被帐篷遮挡的严严实实,但半遮半『露』反倒比看得完全让人无尽遐想。
他双肩平坦,后背的蝴蝶骨优美,正随着手臂的作活着,并不显的肌肉线条在随之变化。
陈词已经擦过了肩胛,皮肤在探照灯光下白的莹润,『潮』湿的水迹映着光,隐隐透亮。
傅天河呼吸变得急促,因为他清晰看到陈词挑开了一直戴在脖颈上的颈环。
少的后颈暴『露』在他前,在薄薄的皮肤下,隐藏着omega最重要的腺体。
没有任何一个omega敢随意在alpha前展示后颈,因为那带着很强烈的暗示意味。
——寻求标记。
傅天河将舌尖伸到牙齿之间,用力咬了下,尖锐的犬齿陷入舌,引发显的疼痛。
——alpha就样将牙齿刺入omega的腺体之中,注入信息素,让对方完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每一个alpha有着无法抗拒的本能,他一样。
傅天河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了。
他用力闭上睛,薄薄的皮艰难和内心的渴望进行对抗,过了两秒钟,傅天河干脆抬起手,把刚洗完的锅扣在了自己头上。
好了,下什看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迈开步子,结果一下子踢到凸起的石块,整个人向前飞扑而。
“啊啊啊啊——”
要不拼命挥舞双臂在最后关头保持了平衡,傅天河就要以平沙落雁之姿脸朝下和来个亲密接触了。
乒铃乓啷的响,自然引起了陈词注意。
傅天河刚洗完炊具转身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毕竟alpha手忙脚『乱』的静太过显,想听不到不行。
但陈词没觉得什要紧的事,他和傅天河同为男『性』,又只光个上半身而已,自己还背对着。
他只不过擦擦身体,又不干什见不得人的事。
陈词将上半身仔仔细细擦干净,拿过包中的换洗衣服穿上。
至于脏衣服,他打算回再洗,新的一身应该可以支撑上两三天。
他将『毛』巾认真洗过,晾晒在绳子上,才回身看向傅天河。
傅天河端端正正坐在石柱处,锅扣着脑袋,他双手老实放在腿上,表自己什没干。
陈念走过,把锅拿下来。
前陡然亮了,傅天河对上陈词视线,原本已经平复的心又要狂跳起来。
“我想洗洗脚。”陈词道。
“啊?哦哦好。”傅天河赶忙起来,给陈词准备水。
他们没有盆,洗脚最好让一个人倒水,傅天河荣幸揽起项任务。
陈词坐在石柱上,脱掉鞋袜,将裤脚卷到膝盖下方,『露』出小腿和双脚。
傅天河净化了一大瓶海水,拎着过来,他蹲在陈词对,开始倾斜瓶口,逐渐倒水。
清澈的水流下,落到陈词的脚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打湿了脚踝和小腿。
陈词俯下身,用手搓洗,手指掠过脚和足弓,又挨个洗过圆润的脚趾。
他的脚非常嫩,虽然说有点奇怪,但确实非常细嫩,傅天河只一,就看出绝对不一双走过很多路的脚。
陈词的手一样。
正常情况下,只要经常干家务的人,双手免不了变得粗糙,但在双手上,不见任何干过粗活的痕迹。
但九月又确确实实和他一道长途跋涉,期间鲜少表现出体力不支,如果他很少运,不应该有好的体能……吧?
傅天河越想越觉得疑『惑』,前的少好似个矛盾体,相互矛盾的现象剧烈碰撞,形成如今捉『摸』不透的模样,发出令人难以忽视的光芒。
陈词洗过双脚,又向上清洗小腿,腿肚柔软,稍微一碰指尖就会凹陷在中。
傅天河努力稳住倒水的手,他不想继续看了,但必须注意着水流的落点。
在此之前傅天河绝对不会想到,原来只洗个脚,能让他口干舌燥。
他变态吗?!
“好了。”陈词直起身子,他轻轻甩了下手上的水,对傅天河道:“你要洗吗?”
傅天河肯定要洗的,毕竟奔波一天出了不少汗,如果就样睡实在不舒服,但陈词的意思显然想帮他。
傅天河赶忙摆手:“我自己来就好。”
陈词点点头,他用换下来的衣服擦净腿脚上的水,重新穿上鞋袜,起身道:“那我给你准备一下水吧。”
显然他觉得所有事情让alpha一个人干有点不好。
陈词到海水净化器那边,而傅天河深吸口气,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
——已经不第一次了,怎还会热成样?
他不变态吧,不吧!
傅天河内心哀嚎着,陈词越坦『荡』,他就越觉得自己卑劣不堪,可他从前不样的啊!
傅天河见过的omega虽然少,却不没有,之前还有人确表示过喜欢他,他没多少反应,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干脆拒绝了。
现在才过了短短两三,怎他就像个痴汉了呢!
傅天河纠结着,陈词已经把水弄好,端过来了。
“给。”他递给傅天河,alpha之前说过要自己洗。
“谢谢。”傅天河接过来,暂时放到一边,腾出手脱掉鞋袜。
陈词不再看他,矮身钻进了帐篷中,就要休息。
傅天河洗着脚,听着陈词在帐篷里的静,突然有点鼻子发酸。
他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而如今,少的陪伴仿佛真的和他在方幕天席中,过着温馨且平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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