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战老爷子已经睡下,客厅关了灯,只有窗外月光的清辉带来一点光亮。
宫袅袅开了壁灯,微黄的灯光不至于刺眼,倒是显得十分温馨。
她换了居家拖鞋,想去厨房弄杯醒酒茶。
结果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走两步就有些眩晕,差点儿踢到地毯上摔一跤。
好在战巡及时伸手拉住她,“小心。”
他有力的臂膀环着宫袅袅,宫袅袅几乎能摸到他手背上的青筋。
昏暗灯光下,宫袅袅只觉得冷杉的香气都变得格外有侵略性起来,似乎全方位将她包裹。
她眯着眼,“唔”了一声,蓦然伸手抚上了他侧脸。
战巡一顿,抓住了她作乱的手,低声道:“宫袅袅。”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压迫感,抓着宫袅袅手腕的手心,更是灼热。
“你在做什么,嗯?发酒疯?”
宫袅袅眯着眼笑了一下,“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发酒疯呢?”
然后居家拖鞋一蹬,光着脚就往楼上跑。
战巡:“……”
他额角抽动,躬身捡起粉色拖鞋,快步追上她,单手把人拦腰抱起。
宫袅袅挣扎了一下,战巡警告道:“别乱动!”
掉下去他可不管。
宫袅袅“咦”了一声,随后手脚并用开始空中游泳。
“我在游泳诶!嘿嘿。”
战巡:“……行,你了不起,你游泳。”
他一手拖鞋,一手宫袅袅,手肘开了卧室门,把人往床上一丢,“……上床上游泳去。”
一点酒量没有,还敢学人家喝酒?
战巡把拖鞋丢在她床边,伸手解开有些紧的衬衫扣子。扣子开了两颗,露出他饱满的胸肌弧度。
宫袅袅在床上扒拉了两下,发现游不动了,哼哼唧唧地就要闹他。
她爬起来,抓住他衬衫一角就要往他身上爬,“游不动了!”
她睁着一双琥珀眸子,发丝凌乱地看着他,表情控诉。
短裙也被她弄得有些往上跑。
战巡迅速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红了耳廓,他两只手却被宫袅袅抓着捏,就差没有上嘴咬了。
“我飞不动了!”
战巡忍了又忍,沉下目光盯着半跪在床边的女人。
“想玩?”
“想!”
战巡呵笑一声,唇角的弧度危险。
他一手握住女人细腰,另一只手拉着她裙摆往下,随后顺势打横抱起她。
轻轻松松就公主抱起了他自己的妻子。
……天知道他有多大的定力。
面对投怀送抱的顶级美女毫无所动。
“……行了,你仰泳吧,想吐了告诉我。”
这会儿宫袅袅不闹了。
她让人抱在怀里,腰部悬空,只觉得又危险,又安心。
宫袅袅呆愣愣地盯着战巡的脸,战巡垂眸觑她,暗笑。
“怎么,不游了?不是厉害得很?”
宫袅袅扯着他衣领,耷拉着小脸往他怀里埋。
战巡心尖像是被扯了一下。
怪疼的。
怀里的人呢喃了一句:“……爸,他要动你的坟……”
战巡表情一凝,随后把人轻柔地放在床铺里。
他举起她双手举过头顶,不要她挣扎乱动。
他俯身,几乎是哄着她:“乖,谁要动你爸爸的坟?”
宫袅袅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睁着一双清澈又迷离的醉眼看他。
“我只告诉我爸,我不告诉你。”
战巡捏着她下巴,宫袅袅脸上的软肉就都挤在了一起。
战巡指腹揉了揉她脸颊肉:“……我是坏人,把你抓起来了,快说,说了就放过你。”
宫袅袅“哇”地一声就哭了,“坏人!”
战巡满脸震撼。
这女人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啊!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想去扯被单给她擦一下,但是被单被压在她脑袋下,再扯可能直接烂了。
战巡没办法,拉起衣角胡乱地帮她擦脸。
他眸色沉沉,语气几乎算得上是威胁:“你讲不讲道理?宫袅袅,怎么这么难伺候?”
威胁,但是一点也不凶。
狐假虎威,纸老虎一个。
大概也是直觉觉得他不凶,宫袅袅继续抽抽搭搭,也不怕他。
她落了泪,眼睛更加洗得明亮,睁着一双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瞒了我很多事情?”
战巡一愣,看宫袅袅也不像是酒醒了的样子,他含糊道:“先说你爸爸的事情,我帮你。”
“你不说我也不说。”
战巡深吸一口气,抓起宫袅袅的手恶狠狠在她虎口上咬了一口。
宫袅袅吃痛,抽出手甩了他一耳刮子。
好在战巡反应迅速退开了,只被一点点掌风扫到了下颚角。
他扯了扯嘴角,“挺好,还舍得打我?”
他都没有真的下力气去咬她。
亏得之前还心疼他给他零花钱买早点呢。
给十次零花钱也不够了。
他记仇。
战巡把宫袅袅裹了起来,“睡觉。”
“不睡!”
“不睡?是不是要绑起来才睡?”
宫袅袅犹豫了两秒钟,十分硬骨头地道:“不睡!”
很好,战巡眯了眯眼,凑近她脸颊边小声道:“那我亲你了。”
宫袅袅:“!”
亲!?
达咩!
她猛地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捂到脚。
闷声闷气地在被子里放狠话:“休想!呸呸呸!”
战巡闷笑,拍了拍她被子外面,里头的人蠕动了两下,不动了。
“早点睡觉,不然明天头疼,不要闹了。”
等了几分钟,看宫袅袅没有要闹的趋势。
战巡才松了口气。
小酒鬼,可真难伺候。
他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脱掉衬衫,眉眼深处都是寒凉。
宫袅袅不说是谁要动她父亲的坟墓,战巡也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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