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欢迎来到阿斯麦！”彼得·维尼克连路易斯和卡特尔都没有多看一眼，径直走向黄军，庄重地向他打了声招呼。
“嗨，彼得·维尼克首席执行官。”黄军淡定地回答道，声音中似乎并没有对方是总裁的意识。
“黄总，我听说贵公司已经从另一家公司购买了47台光刻机，这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消息。”彼得·维尼克的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失望之情。
“我还听说您的供应商是神龙软件公司。神龙软件在软件行业的技术固然很扎实，但他们只是个刚刚成立三个月的新公司啊。”
“在软件领域他们的技术很强，但光刻机可是个专业领域。他们这个刚刚接触光刻机，而且没有相关专业技术人员的公司，您认为他们生产的光刻机真的可靠吗?”
“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光刻机，也没有相关技术人员的公司，能在三个月内研发出7纳米DUV光刻机吗？”彼得·维尼克直截了当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黄总，我们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出来。”彼得·维尼克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一丝邪恶，让人背脊发凉。
“我的员工这次实在太过分了，您放心，我会给您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彼得·维尼克说着，他还扫了一眼卡特尔。他的眼神冰冷杀人，嘴角上挂着残忍的笑容。
卡特尔一看到这情景，不禁身体瑟瑟发抖。他的脑门和身上瞬间冒出冷汗，眼中满是极度的恐惧。
“总裁，饶命啊！”
“我为了公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
“总裁，我绝对没有私心。您不能这样对我。”卡特尔的语调中带着深深的委屈，声音哀怨，他乞求着彼得·维尼克饶了他一命。
卡特尔看到彼得·维尼克冷漠的眼神和毫无表情的面容，感到有些绝望。
于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跪在黄军面前，头就地磕了个不住：“黄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饶了我，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卡特尔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极度的恐惧。
他知道唯一能救他的只有黄军。
而且，他也知道神龙人很在乎感情，非常重视名誉。
他放下了所有傲慢，抛弃了所有尊严，跪在黄军面前苦苦求饶。
根据他对神龙人的了解，他们只要能原谅他，他也许就能活下来。
只要他能活下来，他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既然您知道事情会是这样，您一开始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黄军声音变得更冷。
黄军身后的其他人看到卡特尔哭泣的样子，心情都好了很多。过去一个月里，卡特尔故意为难他们，他们忍气吞声，只是因为想要光刻机。
正是因为卡特尔故意为难他们，采购合同一直无法签署。最终，阿斯麦失去了价值百亿的采购合同。
所以，每个人都觉得卡特尔活该。
“把他带走！他丢尽了我们阿斯麦的脸。等回去我们再慢慢处理他。”彼得·维尼克语气冷漠道。
彼得·维尼克下达命令，两个壮汉上前。他们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像拖着破布娃娃一样把卡特尔拖走。
“黄军先生，我们来谈谈接下来的合作吧！”彼得·维尼克的表情毫不改变，平静地对黄军说道。
“关于什么，彼得·维尼克先生？”黄军耸耸肩问道。
彼得·维尼克皱起了眉头，然后回答：“咱们来谈谈光刻机的采购合同！”
“彼得·维尼克先生，国家芯片公司已经不打算今年购买光刻机了。”黄军笑着说道。
“黄军先生，我们可以坦诚地谈一谈。我觉得你们与神龙软件公司签订的采购合同和光刻机都是假的！”
“你们是想通过这个机会给我们公司施压！”
“而且你们还想借这次新闻发布会向日设置说明你们已经掌握了光刻机的制造技术，以此让日设置放开进口光刻机的限制。”
“我必须说，这真是个天才的想法，一招妙计！”
“这个方法可以瞒过世界上所有的人……可我却看破了！”
“我还和光源、镜头以及超精密电机的生产商们咨询了一下，他们都没收到过神龙软件公司的订单。而且他们也询问过其他同行，同样没有人收到过神龙软件公司的订单。”
“我相信我无需解释这意味着什么。”彼得·维尼克石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一丝邪恶，令人感到恐惧。
“您提到的核心零部件都是我们国内生产的，自然不需要从海外采购。”黄军自信地说道。
“别胡扯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而是你们根本没有这个生产加工能力，尤其是光刻机的镜头。你们至少还需要十年的努力才能生产合格的7纳米DUV光刻机镜头。”彼得·维尼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黄总，别绕弯子了！”
“现在的情况很简单，我们想卖7纳米光刻机，而你们想买！”
“之前交易没能达成就是因为卡特尔搅局。”
“现在，我回来了！”
“我们可以依旧按照原定价格进行交易。”
“放心吧，借助贵国的新闻发布会，咱们的交易可以保密，要到下一个季度才向公众公布。”
“我们如今仓库里就有27台光刻机，只要你把钱转过来，咱们立即就把光刻机送到你们手上。而且咱们还会协助你们运输这些光刻机。”
“光刻机的价格还是之前商定的，每台三亿元！而且后续服务费还会给你们打8折，每年80万元！”彼得·维尼克非常嚣张，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强势。
黄军和其他人看着彼得·维尼克，面露嘲笑。然后黄军摇了摇头。
要是彼得·维尼克一开始就这样表现，要是他一开始就这样诚意满满。
要是阿斯麦一开始就不是这样傲慢。
要是阿斯麦一开始就不是这样推诿。
这笔交易早就完成了。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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