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骗子。”
裴念瞪着大眼睛,眨了眨眼,“什么?”
“我腰上有一道疤,根本不可能看见什么腰窝。”
“啊……这样啊。”裴念被抓包也不觉得尴尬,语气颇为可惜似的。
辛无整个人都罩在她上面,向前压了压身子,两个人近到可以闻到彼此的味道。
她发间似有若无的香味随着他的鼻息钻进他脑海。
似洗发水的香气,又似一种天然的清甜味道。
让他忍不住加深了呼吸。
裴念抬头刚好看见辛无滚动的喉结,鼻尖是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其中裹挟着淡淡的皂角味。
很好闻。
二人对视,辛无撑在沙发背上的手下意识握紧,他的世界都安静了,眼里只能看见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他舔了舔发干的唇,“你这么骗我,我是不是得收点补偿。”
裴念仰着头,她黑曜石般的眸好像总是覆盖着一层雾,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微微拧了拧眉,“好啊。”
她答的清脆,反而给辛无整不会了。
谁知她下一句话,差点把他送走,“你有一根鼻毛好长,都长出来了,我帮你拔了?”
辛无当场愣住。
鼻什么毛?
什么鼻毛?
这俩字他都认识,凑一起他怎么不明白了呢?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随后是一道响亮男声,“来来来兄弟们,咱们头儿铁树要开花了,我们得给他这丧房收拾收拾,装饰一下……子。”
“卧槽,我什么都没看见,头儿你们继续。”
老六对上辛无要杀人的眼睛,使劲把身后的兄弟们往外推。
裴念则从辛无臂弯探出头去。
继续倒行。
但是拔个鼻毛有什么不能看的?
后边的几位壮汉抱着大包小包被老六堵在门口,他们都想看看发生啥了。
辛无刚要直起身把人喊回来,裴念掰着他的脸,让他离她更近。
他的手再次撑在沙发上,慌张道:“做,做什么?”
“嘘……别说话,你一说话鼻毛就动。”
辛无:……
我踏马就不该对这个二傻子抱有希望!
他用力偏开头,双手抓住裴念作乱的手。
“别闹。”
指腹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辛无手指一颤。
她这手腕也太细了,感觉稍稍用力都能折断似的。
心疼的放松了些,怕抓疼她。
“不是你让我补偿你吗?来,我帮你……”
“不必了,我不用了,不用补偿了。”
辛无逃也似的放开她,连忙退开好几步,冲着外头喊道:“都给我进来。”
壮汉们都比辛无大,却个个很怕他似的。
老六刚才冲在前头,现在直接缩在最后边,慢慢吞吞进来。
辛无坐在离裴念最远的单人沙发上,手指点着扶手,“刚刚谁说我这屋是丧房?”
五个壮汉齐刷刷指向老六。
老六嘿嘿一笑,冲着裴念说道:“又见面了,裴小姐。”
裴念见辛无有事,站起身点了点头,“是啊,你们聊,我先走了。”
老六看着辛无阴沉的脸,心想她一走头儿不得大开杀戒啊?
连忙拦住裴念,“别别,我们还得请你帮忙呢。”
裴念疑惑的看着他,他解释道:“我们老大嫌房子装修不好,想请你掌掌眼,帮着参谋参谋。”
辛无手上动作一顿,“我什么时候……”
对上老六的挤眉弄眼,话锋一转,“能住上心仪的房子啊。”
老六附和,“快了快了,裴小姐还会看风水,咱们这房子整理完一定倍儿棒。”
他紧张的看着裴念,心里狂喊:答应答应答应,今天你不答应,明天我就横尸你家门前。
裴念这才仔细看别墅的装修,确实不怎么样。
而且有几处摆件和柜子都有些压气运。
想到还没补偿辛无,最后答应帮他们参谋参谋。
老六当下乐了,“那到时候劳烦裴小姐每天都得往这跑一跑了,装修可不是快活儿。”
裴念点头应下。
老六觉得世界都亮了,悬在他头上的刀可算是被绕指柔解啦。
见她要走,他眼球一转,再次开口道:“裴小姐,让我们头儿送你吧,虽然离裴家不远,但走路可不近呐。”
裴念也确实有些乏了,困意说来就来,眼皮都在打架,她也不推辞,坐上辛无的车。
辛无却没立刻上车,而是让她等一下。
他钻进卫生间,找了半天才看见那根坏事的鼻毛。
根本没有那么长好不好!
是离得太近还是她眼神太好?
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先蒙眼睛。
临走见老六他们也要走,他哼道:“干什么去?明天之前把墙都给我砸了,地砖全扣下来,但凡这工程快一天,我都找你算账。”
老六乐呵呵应下。
还不忘嘱咐道:“头儿,别忘了,一装修起来你可就无家可归了。”
辛无眸色一闪,嘴角都压不住了,“就你话多,走了。”
他上车才发现裴念居然睡着了。
怕她颠簸,半小时的路他硬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还绕了远道。
没想到停车她还在睡。
辛无试探性的叫她,“念念?”
裴念睡得很沉,没理他。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还是没反应。
不舍得打扰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他下车打开副驾驶门,弯腰附在裴念耳边说了句:“情势所迫啊,念念。”
他让她头靠在他的颈间,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她眉眼平和,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长长的睫毛。
清浅的呼吸洒在他颈窝,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自觉加紧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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