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离开婚房,抬眼望了望天,此时太阳在正上方,应该是正午时分,在这个时间办事想来也并不合适。
「得,那就去喝酒,陪陪百姓们。」
他跟着乐山的步伐,重新回到大院内。
姜佩提倡勤俭节约,这场婚礼自然也并没有太过铺张浪费。
百姓们都是拎着半截肉,半匹粗布,或是小袋粮食而来,这就算是给姜大人的贺礼。
他们席地而坐,端着一碗热粥,拿着一个馒头,就着两三根并不咸的咸菜吃了起来。
虽然在吃惯了现代美食的姜佩看起来,这些饭菜很是简陋。
但对穷苦百姓而言,这就是最好的吃食。
“哇,姜大人,好久不见,听说最近兔兔上的土匪不老实,需不需要本公子帮你解决掉啊?”
这爽朗的声音,姜佩一听就知道是张珂。
“嗯……”
姜佩刚想打个哈哈,糊弄一下他。
转念一想,脑中冒出一个新奇的想法。
“张公子,本官还真有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那可是龙潭虎穴般危险的任务,非张公子你不能完成!”
“哈哈哈,本公子就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姜大人,快快把任务说与我听,等喝完这顿酒,本公子便即刻启程。”
姜佩抿嘴一笑,那忽闪忽闪的眼睛暗示着,他好像在酝酿什么坏心思。
“你去兔兔山,做土匪头子。”
张珂的表情定格了,他双目圆睁,瞳孔微缩,完全没有料到姜佩会说出这话来。
怎么一个当官的,还要让自己去做土匪?实乃大逆不道也。
“张公子,别误会,无间道听说过吗?”
“无间道?”张公子更懵了,他连古代的书都不好好读,更别说现代这些千奇百怪的词了。
“就是卧底,间谍,奸细,本官需要你去兔兔山卧底,慢慢同化那三千人,让他们走上正道。”
张珂倒是听说过卧底奸细之类的词,但那些不都是从小兵小卒做起的吗?
怎么自己刚去卧底,就能成老大?
那还能叫卧底吗?
张珂脸上写满了问号,姜佩也不再过多解释,只是淡淡来了一句:
“具体的事你去问乐山吧,到时候跟着我抓住的那个军师一起去兔兔山,由他担保你做大当家的。”
姜佩仔细想想,张珂还挺适合去当土匪大当家的,他的武力值高,哪怕军师反水,他也能全身而退。
若是能成功统领整个兔兔山,再稍加训练,那姜佩便有了割据一方的资本。
“张将军!”姜佩突然严肃,“这次任务可不是儿戏,随时有生命危险,你得活着回来,明白吗?”
张珂也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了然,了然。”
说着众人便喝了一轮酒。
这一日,宾主尽欢。
转眼已是黄昏,众人吃饱喝足,谈完天说完地,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姜佩这才得空,看了看天色,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走回婚房。
可不能再让林姑娘等了,新婚之日怎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呢?
“沐仪,让你久等了。”
林沐仪只是微微笑着,以示回应。
“我说过要带你去看这世上最美的烟花,跟我走吧!”
林姑娘有些愣神:
“现在?”
“现在!”
他拉起林姑娘柔嫩的手,便向外走去,外面天色渐暗。
没走多远,来到这公园内宽敞的后院,这里被改造成了广场,平日里供百姓休养玩乐。
而此刻只有姜佩与林姑娘二人,以及中央两名赤膊壮汉。
为了今晚这一刻,这两名大汉可是按照姜佩的指示进行了多次训练。
现在,他们胸有成竹。
“别害羞,睁大眼睛看看吧,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烟花,全天下仅此一份!”
一名赤膊精壮汉子见姜佩点了点头,便低头看向一侧的火炉。
见火候合适,他便用柳木勺舀出一汪铁水。
这便是姜佩要送给林姑娘的烟花表演。
打铁花!
那人刚刚舀出,便立马抛至半空,另一人挥出木棒,如击打棒球般迅猛而有力。
“哗啦啦——”
黑夜之中的铁水崩裂开,化作星星点点,如满天的星星绽放。
一片银花落,万千星辰开。
“这…”
林姑娘看呆了,如此绚烂多姿的星汉真的是人间的景色吗?怕是天上的神仙都不曾见过吧?
“这也太美了,如火树银花,如仙人那飘摇闪烁的衣袖。姜公子,谢谢你,这烟花沐仪很喜欢。”
姜佩倒是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叫姜公子呢?”
“那应该叫什么?”
“你说呢?”
“相…相公……”
林姑娘面含桃花,在铁花闪耀光芒的照射下,显得更为娇嫩。
炉子温度更高了,两个汉子也不再一抛一打,他们各自舀取一捧铁水,用另一只手拿着木棒从下往上击打。
铁花就这样以人为根茎,生长绽放开来。
“可真真是无香之花,无寿之星啊!”
人与铁花构成一副仙景,林姑娘禁不住感叹着。
“疑是银河落九天!”姜佩也适时补充。
“好,姜…相公这句诗形容得真好,可为何就这一句呢?”
姜佩有些尴尬,眉毛微微抽动。自己随口一语怎么就好了?
而且他也不敢把完整的诗句都抖落出来,毕竟原诗可是青莲居士所作,最重要的是那诗是写瀑布的。
良久,这场浪漫入骨的铁花才算正式结束。
月已上柳梢头,二人并肩而行,向着卧房走去。
见四下无人,姜佩轻轻牵起林姑娘的手,林姑娘俏脸微红。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二人已经回房。
“相公,时候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说着林沐仪便脱了嫁衣,率先进了被子,看那睡眼惺忪的样子,好像是要睡觉。
正儿八经的那种觉。
姜佩暗道不妙,不会这姑娘还不懂那方面的事吧。
“沐仪,以前你家的姑姑婶婶有没有告诉你,结婚之后该干什么吗?”
林沐仪歪着头疑惑:“还能干什么?不就是过日子,生孩子吗?婶婶们说要睡觉才能生孩子,别说了,相公,该睡觉了。”
姜佩服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良久才开口:
“娘子,今日相公这里受了伤,现在已经肿了,麻烦娘子帮我把脓挤出来吧?”
林姑娘眉头锁起:“相公之伤严重否,妾身该如何帮你挤脓?”
姜佩盯着林姑娘,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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