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的拿来了!”望竹在门口说道。
碧桃看着望竹道:“给我吧!我拿进去。”
望竹连忙把手里的册子递给碧桃,笑道:“那麻烦碧桃姐姐了!”
碧桃接过册子:“少爷,少奶奶,册子拿来了。”
沈嫣看了道:“赶紧拿过来,让我看看。”
碧桃忙把册子递给少奶奶。
沈嫣拿起册子开始翻看了起来,越看越多,上面的名字让人眼花缭乱。抬头看了下李文山,道:“相公,你这名字起的够多的,其实每个名字寓意都挺好的,你这里选一个就好了。”
李文山对着沈嫣道:“你是孩子他娘,你的功劳是最大的,我看着这么些名字是选不出来了,哪个看了都觉得差一点,不然你选一个名字如何?”
沈嫣头上包着一块布巾,抿嘴一笑,看着睡得香甜的儿子,声音压低很多,指着一个名字道:“那就不按排行了,选这个名字如何?希望他永远如太阳的阳光一般温暖,健康快乐。”
李文山听了道:“很好听,大名李晅,那小名就阳阳好了。”
沈嫣听了笑道:“行,那就这么定下了,你到时候和爹娘爷奶说下。”
李文山道:“咱家底蕴薄,逃荒之后也就只剩下两家人,其他人都分散各地,站在我们相当于另立门户,不必再按排行起名。”
李文山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那我先回前院了!”
沈嫣看了看他之后,点头道:“那你去吧。”
她现在在坐月子,蓬头垢面的,要不是实在担心,相公又没嫌弃她。加上现在是冷天,不然她都不好意思让相公进来。
李文山离开后院,去了书房抽出一本史书,这套史书有两百九十四卷,三百多万字。可是他收集很久。有些史料还是他在翰林院偷偷摘抄的,这样才慢慢凑齐的,读史使人明智。
拿出前朝的史书书卷,开始认真的阅读起来。书中前朝初期君主也是圣明之君,后期的昏晕无能等等,才让前朝崩塌,王朝覆灭。
王大郎看到望竹问道:“望竹兄弟,少爷可在前院?”
望竹看着这么晚王大郎来前院,“在的,王大哥,你这时候找少爷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王大郎道:“我是在少奶奶的嫁妆铺子里,帮着打理生意。一个中年男子,让我一定把这封信带给少爷。刚才回来忙晕了,差点忘记了。”
望竹一听这样便道:“那你拿进去吧!少爷还在书房里。”
王大郎敲了敲书房的门,“少爷。”
“进来。”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王大郎推门进去。
“少爷,小的这里有一封信,是一陌生的中年男子,让小的转交给您。”王大郎说着拿出那封信。
李文山挺疑惑的,谁会给他送信,突然脑子灵光一现,应该是他。
李文山接过信道:“哦!那我看看,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少爷,小的就不打扰了!”王大郎行礼作揖后出去。
李文山打开信封,看了看内容,确实是陈师伯的信,知道他是倒霉的碰上嫉妒心强的领导诬陷他。
让他在翰林院不要太出挑,到时候他帮忙安排一个外放的差事,也别跟他联系了,也不用回信。
看到这样李文山放心了很多,他也知道自己连累陈师伯了。老师曾经就说过让他别暴露和陈师伯的关系,让人以为就是府学书院的普通师生关系。
陈师伯为人低调,他在翰林院快一年了,说起户部侍郎那是没什么印象。李文山看着信里交待的,也不打算给师伯回信了。
第二天大朝。
只要能上殿的朝臣,都起了一个大早,李文山看着恢复以往一样车水马龙的上朝的车队,心里感慨连连。
借着大户人家门口的两盏灯笼,一路顺顺利利到了翰林院。
翰林院,昨天周掌院就通知他们今天一大早就要来了,翰林院也是热闹非凡。
周掌院安排翰林院当值的人——牛侍读喊道。
“大家在院子里集合下,我们掌院有话要说。”
众人听了也不进办公地了,一行人排好队,直接集合院子里。
周掌院挺了挺那圆溜溜地肚子道:“本官原先是国子监祭酒,现在调任来翰林院,能与众位同僚共事,本官很是高兴。”
其他人听着,有些人开始鼓掌叫好。
“大家也都知道翰林院发生不少事,还有些人还被关押着。本官已请示陛下同意进行职务变动,外面本官开始宣布。”周大人歇一口气说道。
周掌院拿出一封圣旨道:“圣旨到。”
他们这些人立马跪下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掌院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翰林院叶则予正六品侍读升为从五品讲侍学士,牛朴正六品侍读升为从五品侍读学士。刘吉升为从就六品侍读,马启斯升为从六品侍讲,钦此。”
四人听到旨意很是高兴,立马高声道:“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也叩谢皇恩,起身后和几人道喜:“恭喜几位大人高升。”
李文山也随着人流道喜,周掌院看着这么热闹道:”其他人也好好做事,升职之事本官不会忘记了众位。”
其他人听了忙行礼道谢道:“多谢掌院大人。”
朝堂上也是一团热闹,昨天就听到圣旨对于一些人的惩处,那些犯事的人罪证确凿。知道是谋反大罪,他们也曾被审查过,现在一个个静寂无声地听着圣旨。
乾元帝看了看这些人问道:“众位爱卿,可有不妥之处?”
众人道:“吾皇圣明。”
左御史大夫出列行礼道:“陛下,范大人惩处是不是太过了,流放西南边陲之地。”
乾元帝看着这些御史和史官有时候特别讨厌,每次都要跳出来刷存在感。
一个个都恨不得他这个皇帝,昏晕无能,就等着朕哪天犯了错,然后来一个血溅朝堂,撞柱而亡用此方法,让他们在史书的忠良簿上留下一笔。
乾元帝看着殿上出列的左御使,道:“左爱卿,可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