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马街枪案,双方互射两万余发子弹,打光了撒马大区警局的全部弹药,还消耗掉周边部队的四成枪弹库存,29栋建筑彻底损毁,31栋建筑轻微损毁,轰动世界!
巴希尔总统召开新闻发布会,同时在社交媒体发布视频,视频刚开始便展示了一只玻璃罐,罐里全是跳动的粟沙蚤。
“这种未知害虫,暂定名为粟沙蚤,在北非多国造成了上千亩农田的损失,我们的农业安全部进行了物种鉴别,有充分证据显示,它是一种人造害虫!”
“撒马街枪案,将25名释放害虫的罪犯全部击毙,感谢给我们提供举报的当地儿童,一些胆大心细的孩子发现了罪犯们的可疑行迹并及时报案。”
“感谢参与行动的军警们,有多名军警负伤,目前均已脱离生命危险,我已签署命令奖励所有参战人员!”
“遗憾的是,敌人在负隅顽抗期间,销毁了一切文件和电子设备,尸体面孔也大多焚毁,因此我们尚不知晓敌人的真实身份,也不确定幕后的罪魁祸首,我们将继续严查此事!”
“交战期间,敌人通过撒马街下水道进行撤离。撒马街下水道是全国规模最大的下水道系统,它的深度有一点九米,成年人可在里面自由行走,远远超过本地稀薄降水所需要的下水道规模。”
“五十年前,大不列颠的殖民公司,威廉化工公司在此设厂,以慈善捐赠名义修建了撒马街下水道系统。”
“建成后,威廉化工每天通过这条下水道排放海量剧毒物质,永久污染了附近的大面积农田和地下水,造成本地数千名儿童夭折,超过上万人出现肢体残疾和智力障碍,继而丧失劳动能力,形成了规模庞大的贫民窟。”
“五十年后,威廉化工已破产二十年,但依然有邪恶势力试图通过这条浸满血泪的下水道系统逃离。我们并不确定敌人已全部击毙,可能会有个别敌人从下水道系统的边缘逃窜,请各位邻国注意防范!”
“即日起,撒马街下水道系统将会停止使用,改建成博物馆,铭记撒马街枪案,铭记殖民时期的血泪历史。”
“敌人的阴谋没有得逞,乘黄绿洲公司使用先进农业技术,成功制止粟沙蚤扩散,预计今年本地沙改土农田将迎来丰产,将会有十万名营养不良的儿童得到救济粮!我们的历史已翻开崭新一页!”
巴希尔如今也算全球互联网名人了,视频一出,结结实实给乘黄绿洲公司打了一波广告。
广告费相当高昂,宋河掏了一大笔钱,用于酬谢参战军警,并彻底推倒重建撒马街。
当然,这笔钱也不是白掏,撒马街将成为乘黄绿洲公司投资的第一条旅游风情街,夏万三全权负责,把他野心勃勃的旅游业计划从纸面落到现实中。
北非的麻烦终于解决,前沿科技大学也迎来开学季。
今年前科大军训阵仗极大,在市郊包了一处场地,军训科目包括负重越野、实弹打靶、彩弹枪演练、无人机试飞和步兵战车驾驶。
身为老师,宋河也受邀去观摩了一番。
望着新生们在泥路上横冲直撞开步战车,以及满天乱飞扔网球的无人机,他很错愕,怎么今年军训如此硬核????..Com
回学校的路上刷手机视频,恰好刷到一众大学的军训宣传视频,火箭筒、防化演练、场地对抗、坦克试驾……花样一个比一个多。
宋河恍然大悟,原来是各大高校卷起来了!
但他感觉卷军训没必要,虽然各大高校都在疯狂出短视频宣传,但历届学生报考大学时,有几个人会看军训内容挑学校呢?
前科大军训总共三周,没有教学任务,宋河老老实实缩在宿舍,啃数学论文。
很快,他在手机上收到极个别学生的诉苦。
第一天。
赵依依:“学校军训来真的?我们今晚要双二十训练!负重二十斤徒步二十公里!不是我吹,我可有一双铁腿,区区二十公里,轻松拿捏!”
第二天。
赵依依:“我靠明晚又要徒步,加到三十公里了,好像明晚有暴雨,刚刚给我们发了雨衣,有点顶不住了!”
第三天。
赵依依:“呜呜呜一觉醒来腿好疼,我不行了宋河,你能不能给我们教官说一声,我是个小废物,我再去徒步会累死!求求你了宋河!你一个电话就能救我小命!”
“你的铁腿呢?坚持!这是对你意志力的磨练!”宋河无情拒绝。
他嘴都笑歪了,卷军训好啊!年轻人就该多磨练磨练!
举双手支持学校卷军训!狠狠卷起来!
新生们累的要死要活,但和老师无关,宋河每天闷在宿舍,吃西瓜吹空调,愉快地翘着二郎腿刷数学论文。
至少头几天是挺愉快的,从琐事俗务中解脱出来,奔向纯粹的学习,很爽。
但几天后他开始头疼,辛辛苦苦学了一大堆,再回头去看宋河流形和德维特猜想,居然感觉解证难度变得更难了?!
果然,学术界预定菲尔兹的成果不是闹着玩!
越是学的多,越能感觉到两个课题的超强难度,之前水平次,反而看不出深浅!
宋河把自己的感受给德维特说了一下。
德维特回消息,“坚持!做数学需要磨练意志力!”
宋河只能含泪坚持,硬着头皮继续刷论文。
转眼间,军训最后一周。
周一傍晚,宋河一如既往拨着鼠标刷论文,宿舍里静悄悄。
突然,沉寂一个夏天的隔壁宿舍,传来哗哗水声。
宋河挑眉,回头看了一眼墙壁,又继续刷论文。
许久,水声停止。
等待片刻,宋河起身出门,站到隔壁宿舍门口,轻敲门板。
等了半天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敲,依旧没回应。
宋河满头问号,怎么不说话?
他默默刷卡,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门缝,“老师?我进来了哦?”
屋里依旧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宋河茫然地推门进入,往床上看。
鼓鼓囊囊的浅绿色被子,一个人形包裹在里面,像包裹在茧里的超大蚕宝宝。
“老师?”宋河感觉不对劲,“你怎么了?”
半晌,被子动了动,一张白皙的脸伸出来,盯着天花板,目光呆滞。
“我抑郁了。”相晓桐叹气。
“咋了?”宋河拉过椅子,坐到一旁,“有啥不开心啊?遇到什么难处了?”
“大项目失败了。”相晓桐继续叹气,“唉!难受的很!”
“您假期一直忙的那个项目?啥项目这么难啊?老师你这么牛逼都搞不定?”宋河好奇无比,“给我说说,万一我有招呢?”
“你?”相晓桐呆滞的目光转了转,在他脸上扫了一下。
“昂。”宋河自信地坐直。
“你有个屁。”相晓桐又把脸缩回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