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太突然,我感觉就像是在梦里。
王艺的出现,周沫的摔倒……
这样的事情我只相信发生在梦里,可却又如此真实,真实得让我感到心痛。
想着这些,我将油门踩到底,一路上见车超车。
可因为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去往医院的这条道路又是主干道,我遭遇了很严重的堵车。
尽管此刻心急如焚,可却也无计可施。
最后只能是无能为力的靠在车座上,焦急不安的向前方车流张望着。
已经十分钟过去了,才往前走了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又堵上了。
我忍不住打开车窗骂了一声娘,点上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让焦急不安的心情得到了些许放松。
我不知道周沫此刻正面临着什么,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平安渡过这次劫难。
等我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时间距离安澜给我电话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我更加担忧周沫现在的情况。
医院楼下我停好车后,马不停蹄地飞奔向急救大楼。
等我来到急救室门口时,走廊上安澜正心急如焚的来回走着。
安一峰也在急救室门口,他站在手术室门口,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我向安一峰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却没有多说话,因为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带着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沾满鲜血的手套,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的表情并不是很乐观的喊道。
安一峰立马凑上前对医生说道:“我是。”
医生的语气充满了凝重的说道:“现在情况比较复杂,需要你尽快做决定,由于大出血导致胎儿难产,现在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
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一旁的安澜一个踉跄没有战稳,我赶忙伸手扶住她。
而安一峰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他从医生大吼道:“什么叫只能保一个?我两个都要!……”
医生无能为力的看着安一峰的愤怒,一脸疲惫的说道:“先生请你理智一点,尽快给一个答案,以免耽误了最佳抢救时机,免得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了。”
安一峰的情绪接近奔溃,医生又一直在等待着他做决定。
我知道这个决定他很难做,换做谁也难做这个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拍着安一峰的肩膀,试图让他稳定下情绪。
医生再一次催促他拿定决定,他在崩溃的边缘声嘶力竭的吼道:“大人,保大人!……”
另一个医生又拿来一张什么证明让安一峰签字。
安一峰颤抖着手接过那张单子,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在上面签了字。
医生再次回到手术室,关上手术室的门。
安一峰靠着手术室的门,他痛苦的将双手抱在头上蹲在地上,第一次看见他流下这么撕心裂肺的眼泪。
安澜也一直靠在我肩膀上抽泣着,我仰起头忍住了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一阵风从楼梯口吹了过来,好似吹来了人有旦夕祸福的气息。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男子来到急救室门口,我还没反应过来,安一峰冲上去就拽着他的衣服狠狠地给了他两拳。
一边打一边怒言道:“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那男子的嘴角已经被安一峰打得流出了鲜血,安澜见状便去拉开安一峰。
但此刻的安一峰就像发了疯似的,他一抬手安澜便被他摔倒在地。
我一个健步冲上去先将安澜从地上扶起来,然后用力拖住安一峰,可这个时候我也托不住他了。
那个男子已经被安一峰放倒在地,继续对他拳打脚踢,似乎把所有的怒火和委屈全都发泄到他身上。
那男子也没有任何还手和挣扎,就任由安一峰拳打脚踢。
我明白了,之前安澜告诉我她们被一个男的撞了一下,然后才酿成这惨剧。
这么说,那个撞人的男人,就是眼前安一峰正在殴打的这个男子了。
虽然我心中也有气,但像安一峰这般打下去,这男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再一次上去死死的抱住安一峰,然后用吼的方式对他吼道:“别他妈打了,再打人就死了,一峰你先冷静一点……”
这一次我使出了全力才将安一峰这头疯牛控制住,安一峰也痛苦的坐倒在地,眼泪不停的流,我看着就心酸。
那被安一峰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爬到他跟前,跪在他身前,对安一峰说道:“这位大哥,我对不起您……”
安一峰又向那男的踹了一脚,怒道:“一句对不起能挽救我的孩子吗?能吗?啊!……”
那男子低头不语,半晌才低语道:“大哥,我愿意赔偿你所有的损失,真的是我对不起您……”
安一峰一下子又暴躁起来,试图从我手中挣扎开,一边对那男子大骂道:“你他妈的怎么赔偿?我要我孩子,你赔得了吗?”
这时,安澜也走到我们跟前,带着一丝难过对安一峰说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