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能好好地深入交流一下了。”
南柯的嘴角残留着一抹笑容。
一边说,他一边双手使劲,试图让剑插的更深一些。
但这种笑容,同样浮现在蒙多的嘴角上,他像是感知不到痛觉一般,两只手依旧朝着南柯抓了过去,像是世上最为敬业的医生,眼里只有自己的手术。
“麻药打完了,得消毒。”
’嗡‘
下一刻,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炙热了起来,蒙多伤口位置洒出来的血液,在此时仿佛是变成了酒精,且在瞬间被点燃。
南柯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团火给包围住,四周的那种灼热,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一阵扭曲。
显然,这就是蒙多所说的消毒。
只是对于传统医生来说,消毒是用酒精,而他,是把自己的血当作燃料,用高温来消毒。
这种消毒方法很朋克也很激进,毕竟就算是蒙多,要是真把血流干了,也是会死的。
因此他现在要么,是把南柯这个病毒给抹杀,要么,就是他自己的‘酒精’被消耗完毕。
这,其实是在以命搏命了,也不晓得是南柯之前那种打法刺激到了他,还是他那被称之为‘痛苦燃烧‘的技能本来就是如此。
如果是前天的南柯,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大概率是会先撤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个任务去跟一个神经病死磕。
但......
此时此刻,周围的火焰直接映照在南柯的眼眸里,仿佛让其眼眸深处的那抹猩红变得更加浓郁了一些。
自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且那死人堆,就是自己亲手造就的。
如果说身为扑街写手的南柯,会害怕,会胆怯,很犹豫,会怯懦;
但此时此刻,经历了血和火的磨砺后的南柯,眼眸里对于这团火没有丝毫的畏惧和胆怯。
那怕,自己甚至都能够嗅到烤肉的味道;
那怕,自己身上的毛发已经曲卷了起来;
那怕,自己也可能会死!
但,谁怕谁?
自己又不是什么身体孱弱的法师或者刺客,虽说剑客的重心没有放在对身体的锤炼上,但你要真脆弱地跟个女人似的,还怎么提着剑上去砍人?
两柄剑被南柯拔了出来,但就在蒙多嘴角的弧度即将扩大的同时,南柯忽然又更加用力地把两柄剑捅了回去。
一把,象征着湮灭;
一把,象征着锐利。
没有什么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也没有各种光芒加持的绚丽,南柯的招式,在剑法被提升到了三级后,反倒像是返璞归真了一般,撇去了那些多余的观赏性的招式。
没有再喊招式的名称;
甚至都没有按照游戏里面的招式来。
南柯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
而他手中的剑,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面前的敌人,斩碎!
血肉开始横飞;
肉,是蒙多的。
在南柯疯狂地抽插下,他的身躯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这种打击,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溃。
血,更多其实是南柯的。
蒙多在燃烧自己鲜血的同时,双手也没停下来。
没有了那把菜刀,他就把自己的双拳当成了菜刀,一下一下地对着南柯的后背敲了下去。
整个场面,很血腥,很野蛮,也很原始。
两个战力明明已经跨过了C的人,打起来后,整个场面反倒是比之前更加没观赏性。
甚至,都不像是街头的地痞互殴,而是更像两只发了情的雄狮,互相用自己的利爪,用自己的獠牙去撕扯对方的血肉,去划破对方的肌肤。
南柯的牙齿已经被咬出了血,但这种疼痛相较于蒙多施加给他的,甚至可以直接被忽略,但伴随着体内虚弱感的重新浮现,南柯眼眸的光,反倒是越来越浓郁了些。
因为,虚弱的并不是他一个人而已。
对面的蒙多,在力道上已经有了明显地衰弱,如果说之前他捶打的力道和频率像是在锤打战鼓,那么现在,就有些像是摇滚青年在敲打架子鼓了。
都是在打鼓,但其中的信念,其中的力道,都有着天差地别。
“你还能撑多久?”
手中的动作,并没有耽误南柯的嘴巴,实际上在这种时候,你也只能够用自己的嘴巴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医生,不会输给病人!”
蒙多的舌头被他咬出了一截深深地血痕,在他的身体即将崩溃时,他忽然双手张开了一下,没有再去敲打南柯,反倒像是在拥抱着什么。
这一刻,一道绿色的光芒自蒙多已经有些残缺的身体缝隙中迸发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哪怕是南柯都能够清晰感知到的生命力。
“嘿嘿嘿,蒙多有药!”
蒙多的笑声开始回荡在病房内。
随即,那股自他体内迸发而出的浓郁地生命能量开始快速地反哺着蒙多的身体。
一道道身可见骨的伤口开始愈合;
一丝丝早已燃尽地鲜血开始恢复。
但,也就是在这一刻,南柯明显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双剑捅进蒙多身体时,所感受到的那股阻力大幅度地开始降低。
惨白的脸颊上,涌出一抹兴奋地红晕,南柯这时候也抬起脑袋,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就这么把两柄长剑留在了蒙多的体内。
“你确实有药,但这药,可能治不了脑子。”
说完;
南柯开始往后退。
放弃了攻击;
放弃了抵御;
强忍着周围的灼热,他开始把仅剩的力量都拿来拉开距离。
蒙多眼眸中露出一丝疑惑,他不知道南柯想要干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试图拉住南柯的手臂。
他的速度比南柯快,毕竟他在背水一战的情况下,确实是能够激发出更多的潜力。
但,就他要拉扯住南柯的前一秒。
南柯从嘴里吐出一口红色的唾沫,很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怎么,就不能乖乖站着呢,就非得拉着我一起?”
话音刚落。
南柯抬手很是勉强地在自己面前竖了一道’风墙‘。
随即;
很是骚包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砰‘
两柄被他故意留在蒙多体内的剑,又一次,直接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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