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某些兽人心中有万点不甘心,但在云吻必须要遵守规则的要求下,还是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树屋里只留下傅清欢和云吻两人,装满萤火虫的小竹笼放在窗台上,忽明忽暗不太稳定的澄黄色光芒映照在二人脸上,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氛。
无需过多言语,只需一个数十秒钟的对视,彼此间的情意便全从眼中溢了出来,让这对恋人忍不住靠得更近。
“知道这个世界标记的设定吗?”
“知道。”
“啧,这么说,我还是被那两个家伙抢先了?”
云吻不说话,双手圈着傅清欢的脖子,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始懊恼。
她一使劲,把他又向下拉了几分,下巴轻蹭他毛茸茸的红色发顶,傅清欢的脸直接贴到了一片香软之上。
“是被人抢先了,那怎么办?不是第一个难道你就不要了?”
傅清欢感觉自己好像醉了,他简直想直接溺死在这片温柔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标记不标记,第一不第一。
森林的夜晚静谧,缀满星辰的夜幕下便是耸立的乔木。一只小松鼠顺着树干向上攀爬,灵巧地跳上一棵高大乔木的枝丫,松鼠借力轻巧,却不知为何,被震落的树叶铺了一地。
……
“阿吻,起床。”
“嗯……这就起……”
习惯性地敷衍几句,云吻正欲再度睡去,却突然感觉整个人凌空飞起,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吓得她一下子睁开了眼。
这不睁眼还好,一睁眼,云吻就发现是傅清欢正抱着她,从树屋的窗户一跃而下。
“哇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你翅膀呢?要摔死了啊——”
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云吻搂紧傅清欢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胸口不敢再看。
傅清欢却是猛的张开双翼,把落地变成俯冲,乘着风又重新飞向高空。
“呜呼——”他自如地在一棵棵树木的空隙间穿行,发出自由的喊叫声,“云吻,别怕,睁开眼睛看看啊!哎呦,你就相信我这一回!”
“我信你个鬼啊!”虽然这么说着,云吻还是忍不住移开脑袋向四周望去。
飞翔的感觉实在是太自由了太刺激了,逼近又远去的树干,偶尔擦肩而过的飞鸟,简直堪比VR过山车游戏照进现实。速度和高度刺激着云吻的大脑皮层,让她忍不住和傅清欢一起大呼小叫起来。
等到傅清欢飞累了,两人就随意找了根结实的树干分支坐着休息。
“阿吻,你猜我今早起来发现了什么?”
“什么?”
傅清欢解开衣服,露出白皙紧致的后背,就在那双翼中间的皮肤上,居然多出了一支黑魔术玫瑰,正是云吻独有的标记。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标记你。”
“你不记得了?”傅清欢嘿嘿笑了两声,故意摆出一副小媳妇的扭捏样子,“你昨天晚上把人家的后背都给挠破了。”
“……原来抓破的也可以吗。”
“那也是得带着情欲的才行。好看不?这朵玫瑰是不是和我翅膀的颜色很配?”
“嗯,好看好看——等等,现在不会才早上五点吧?”听着森林里逐渐响起的鸟鸣声,云吻惊奇问道。
“差不多吧。”
“你居然起这么早?”
“哎,我们族的兽人都起的早,我都习惯了这里个生活节奏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比二人还高的树叶间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那是一只百灵鸟族雄性兽人,张开翠绿和宝蓝色相间的双翼,伴随着森林里嘹亮清脆的鸟鸣,唱着云吻听不懂的语言,传递出野性自由的美感。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兽人的声音加入了进来,整个林子里像是开了场音乐会一般热闹,把鸟儿的叫声都压了下去。
云吻一下子明白傅清欢这样的人为什么在这里也会养成早起的习惯了。
这场清晨音乐会结束的很快,勤劳的兽人们要忙着去采果捕猎了。
“这样的大合唱常常会有,这是鸟族求偶和表达爱意的方式。他们简直就像一群音乐家。”
“你平时也会跟他们一起吗?”
“对啊,先开始我还因为这样的习俗烦恼得很,因为天天早上都被他们吵的睡不着,但加入以后真的还挺喜欢这种氛围的。”
“那你今天怎么没唱?”
“我现在是伴侣就在身边的人,怎么能唱给别人听呢?万一有别的雌性看上我了怎么办?”
“切,谁看上你了你就跟她去呗。”云吻推了他一下,佯怒道。
“不要,”傅清欢赖在云吻身上蹭来蹭去,笑嘻嘻的,“我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是许久没听过你唱歌了,你唱吧,我听着。”
傅清欢清了清嗓子,稍稍扭捏了一会儿,就开始认真唱起来,是那首吉克隽逸的那首彝族民谣《不要怕》:
ap jie lop ap jie
ap jie lop o
hnax nyi tat qyp o
shax nyi tat qyp o
ap jie lop
……
这已经不是云吻第一次听傅清欢唱歌了,但都没有这一次特别。悠扬的民谣在这样的环境下唱出来,更显得干净通透。微风中他火红的羽翼和头发张扬,正如他永远热烈的爱意。
……
“走吧,去看看我们族的兽人是怎么工作的。”
森林里最多的是树,其中不乏各类果树。
云吻和傅清欢到达那一片兽人们采集野果的区域时,就看到傅清野骑在高高的树杈上,一个一个去摘下还带着露珠的果子,放进旁边一个鸟族兽人拿着的竹筐里。
注意到云吻站在树下正仰头看着他,傅清野摘得更卖力了,竹筐很快装的满满的,傅清野也动作利索地抱着树干滑下来。
“喏,给你留的早餐,这是最大最好看的一个果子。”
“谢谢阿野。”云吻笑眯眯地接过。
傅清野一被夸就得意起来,挑衅地看了眼云吻身边的傅清欢,如果此时是兽型,恐怕尾巴已经摇了起来。
“他们人呢?”
“在修楼梯。”
“修楼梯?”
“对啊,绳梯不太安全,但也不能每次上下都让某只鸟抱着你,所以还是建个楼梯喽。”
傅清欢翻了个白眼,他早上起来就看到了那几人在他楼下乒乒乓乓的,修楼梯不就是为了防着他吗?哼,这恐怕是他们几个最团结的一次了。
一筐筐果子被兽人们抬着,搬运到一辆板车上去,那板车比当时傅清欢送到野犬部落去的还要大,一车能装下五六筐果子。
“那么多果子,是要送到哪里去?”
“再往东边走,就是城邦了,我们采集的蔬果,主要销售到月狼城和晟狮城。”傅清欢回答道。
“不仅有果子,”傅清野示意云吻去看不远处另一辆板车,“还有芦荟和蜂蜜。”
那带着刺的芦荟饱满多肉,蜂蜜都是原生态的蜂窝形态,堆放在板车上,香味纷杂,不敢想象这些上好的原料做出的产品该有多好用多纯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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