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是我,怎么了?”
傅清宴温柔的询问一下子击垮了云吻内心的防线,她转过身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哭诉,“哇啊啊啊,水里有鳄鱼,呜呜鸣,吓死我了。”
“别怕,别怕,没事了。”傅清宴也是被云吻的话惊了一下,而后轻柔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她。
“我刚刚在湖边洗脸,那个狗东西一下子就窜出来了,鸣呜呜鸣鸣x_x”云吻搂着傅清宴的腰,把眼泪抹在他胸前的衣服上,“别让我再看到它,不然我一定要把它的皮扒下来做成鳄鱼皮包包。”
她一撇头才发现傅清野就站在旁边,嗯,身后还跟着其他野犬族兽人。
云吻一时间尴尬极了,退后几步离开傅清宴的怀抱,又有些心虚地去勾傅清野的手。
果然,七个人格变成七个完整的人,只会更加难以平衡。
“我去把鳄鱼都杀了。”傅清野开口便是惊人之语。
“这······这倒也不必吧。”
傅清野扭过头,“倒也不是为了给你出气什么的,鳄鱼皮可以换很多东西。”
“阿吻,你放心吧,咱们哥几个今天把这池子鳄鱼都给活捉喽。”
“对,今天就把这鳄鱼窝端了给你出气,不管是大鳄鱼小鳄鱼,全都抬回去炖汤喝。”
少年们纷纷起哄起来,这份义气和热血叫云吻破涕为笑。她好像知道为何傅清野在这里如此合群,如此有归属感了。
“会不会有危险?”
“阿吻,放心吧,我会在旁边注意着,时刻准备用天赋保护他们。”傅清宴这样成熟的大家长,这次竟也格外支持少年们的热血之举,有了他的保证,云吻放心了许多。既然大家这样有热情,她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不是?
说干就干,傅清野割下一块还血淋淋的羚羊肉,把它放在了湖边。血水从肉块上滴落,融入进湖水中,像一条鲜艳的红绸在湖面蜿蜒延伸,又很快消失不见。
傅清野蹲到湖边守株待兔,不过一会儿,第一只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鳄鱼从水面跃出,目标直指傅清野,却一头撞在了一堵凭空出现的石墙上,晕头转向地跌落,半截脑袋落到了湖水以外,还未来得及全部退回水中,就被一群手持木棍或是石块的兽人围住,劈头盖脸一顿捶,最后被皮条捆住了嘴,奄奄一息地拖上岸。
云吻在一旁拍手称快,看得是津津有味。眼看这方法管用,接下来大家便照本宣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待到正午过去、傍晚边境,已经不再有鳄鱼上钩,捕鳄鱼小分队一共捉了十四只鳄鱼,整整齐齐堆在板车上捆好,当真是把鳄鱼窝都给一窝端了。
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泊已然成了兽人们的地盘,云吻坐在湖边,白嫩的双脚泡在湖水中,摇晃着双腿,掀起阵阵水花。她两手撑在身后,悠闲地看着傅清野赤裸着上身,辫子在脖子上绕了几圈,和一群少年在水中嬉戏。
“阿野!”云吻突然叫他。
“嗯?”傅清野回过头,双手拨动水浪慢慢游过来。
哗啦--云吻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朝走近的傅清野泼了过去。
毫无设防的傅清野被云吻偷袭到,水珠从他额前的刘海凝结滴落,划过下颚、胸膛,和他双耳的祖母绿耳环一起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向后撩了把刘海,抬手擦去脸上的水珠,俊秀的面孔和性感的身材让云吻一时间看呆了眼。可惜傅清野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多么具有性张力,多么吸引人。
“云吻!”他怒吼一声,双臂掀起更大的水浪,给岸边的云吻浇了个透心凉。
“啊啊,傅清野!”好吧,反正衣服已经弄湿了,云吻扑到傅清野身上,压着他一起倒进水里,今天势必要和他争个高下。
傅清宴和几个兽人在岸边升起篝火,用骨刀处理好几块野牛肉,串在削尖的木棍上烤。他一边同兽人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一边抬眼朝云吻和傅清野的方向望去。看见在水里互相泼水打闹的两人,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早些去把贪玩的二人喊回来,烘干衣服吃晚饭。
一下午的休整后,大家正式踏上了归途。傅清野在队伍的最前方,作为队伍的领头人,他不仅要规划好最佳路线,还要根据队伍里的具体情况把握好速度。他的后面跟着六只兽人变作的野犬,拉着两辆满载的板车。云吻坐在变作狮子的傅清宴身上,被围在野犬群的中央。
队伍一路向北狂奔起来,耳边风呼呼作响,云吻压低重心趴在傅清宴背上,回头看着那湖泊渐渐离自己远去,周遭的景象不断被自己甩到身后,她开始向前望去。
此时,一轮又大又圆的红日正斜挂在他们西侧的天空中,将没有一朵云彩的晴朗天空投射成均匀的橙红色,草原上的每一株草木,每一只动物,都披上了圣洁的金色霞光。
夸父一定是看到了草原的日落才会想去追逐太阳,云吻想,因为草原上的落日,好像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仿佛真的紧赶几步就能触碰到。这般波澜壮阔的景色使人心潮澎湃,让人忍不住想要高声呼喊、肆意奔跑。
待太阳渐渐隐入地平线,夜幕降临,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远远的,云吻似乎看到远处攒动的黑影,也许是夜晚归家的野牛群;隐约听见散在风中的狮子的吼叫声。仰头望向此时的天空,星星细碎繁多,就像是美术生用沾了白颜料的画笔在夜晚这块画布上甩出来的一样,队伍披着星光前行。
漫长的夜,归家的人,似乎就要这样一直到天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